88读书网 > 重生之入骨相思 > 第159章 洞房花烛
    高清晚与徐言兮说完话,来添妆的姑娘们就来了。

    徐言兮在豫京的朋友不多,前来为她送嫁的姑娘无非就是沈菲杨和羽遥几个。

    沈菲杨一进门看见徐言兮一身鲜红嫁衣新娘装束,就止不住的眼泪婆娑,她搂住徐言兮的胳膊,“小表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嫁人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以后我无聊的时候还有谁陪我一起逛铺子啊。”

    徐言兮拍了拍她的被,刚想安慰来着,身边的修竹就一脸嫌弃的将沈菲杨拉开,“我说表小姐,你可别把我们家姑娘的嫁衣给哭湿了,一会儿就要上花轿了。”

    沈菲杨佯怒地瞪着修竹,“就你小气。我小表姐还没嫌弃我呢。”

    徐言兮笑了,“行了,我又不是嫁到很远的地方,你还是可以经常来看我的,怎么搞的生离死别一样。”

    “那不一样!”沈菲杨道:“我娘说,嫁了人的姑娘是要留在府中相夫教子的。以后你要管理偌大的王府,还有我表姐夫的银库,你哪里还有时间陪我啊?”

    徐言兮戳了戳她的额头,“既然如此,你也早些嫁人不就得了。”她做思考状,“让我想想,那日我在妙衣阁,看见谁来着?好像是…”

    沈菲杨娇靥火烧,“什么呀,小表姐你可不要乱说,我才不要嫁给陆柏舟呢。”

    “什么陆柏舟啊?”徐言兮坏笑,“我可没有提,是你自己心里在作祟吧?”

    “小表姐,学坏了!”沈菲杨气得跳脚,“哼,你就知道拿我打趣,这个添妆我不要送给你了。”

    她嘴里说着不再给徐言兮添妆,手里却把东西往修竹怀里塞。

    修竹打开匣子一瞧,里头是几颗药丸,沈菲杨嘟着嘴解释道:“我娘说,成亲之后的女子需要补气血,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我特意寻了几味最好的补气血药丸给你。小表姐,你以后可要多注意身子。”

    徐言兮遮着唇偷笑,想必徐弦思只告诉了沈菲杨补气血的事,却没告诉她女子为何需要补气血。

    罢了,待到她日后自己成婚时便会明白了。

    徐言兮让修竹将东西收好,对沈菲杨道:“好,都听你的。”

    羽遥在一旁浅笑,将手中的一只小小的荷包递给徐言兮,“大姐姐,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你。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平安结,上头的珠子是在寺庙中请大师开过光的,说是可以护你一世平安。”

    徐言兮接过荷包,里头的红绳手串很是讨喜,她笑道:“羽遥,谢谢你,我很喜欢。”

    羽遥低着头有些羞涩,“大姐姐,你人很好,羽遥希望你日后嫁到王府,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王府离咱们这儿近,你日后有时间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老太爷和老夫人,他们一定很舍不得你。我…我也很舍不得你。”

    羽遥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让徐言兮很是感动,她握着羽遥的手,“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看你。”

    “一言为定!”羽遥重重地点头,笑得像一个孩子。

    逸王府迎亲的人进门催妆了,催妆三次,新娘子便要上花轿了。

    喜娘进来为徐言兮收拾好最好的妆容,为她盖上大红盖头,徐言兮在二人的搀扶下,先去了永安堂拜别徐老太爷和老夫人,才慢慢朝外头走去。

    今日的御安侯府门口分外热闹,锣鼓声一直传到几条街外,吹吹打打,热闹喧阗。府门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从各处大街赶来,为的就是一睹逸王娶妃时的景象。

    逸王府的迎亲队伍早早地就等候在侯府门口,其实逸王府到侯府不过百步的路程,顾浥沉却带了队长长地迎亲队伍,声势颇为浩大。

    喜娘搀扶着徐言兮停在了府门口,徐言兮被盖头挡住了视线,瞧不见外头正发生着什么。

    直到一双大红色绣着祥龙图案的马靴停在自己面前,轻轻握住徐言兮湿热的手心,他的声音懒洋洋的,说的漫不经心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魄。

    “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王妃。”

    徐言兮心中一动,用同样的力道回握住他的手。

    顾浥沉牵着徐言兮的手走向喜轿,徐言兮看不见路,他放慢了脚步,有台阶和上喜轿的时候会轻声提醒她。

    按照齐豫的规矩,王爷娶妃迎亲队伍要在豫京城中逛上一圈,让百姓们跟着沾沾喜喜。

    徐言兮感觉身子一轻,喜轿缓缓地离开地面,她坐在喜轿里,看不到外头是什么场面,却能清晰地听到周围热闹的动静,让她的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偷偷地掀开盖头,透过摇摆的窗帘看见顾浥沉一身大红织花纹喜袍,花纹跟她身上的喜服一模一样。他懒散地高坐与骏马之上,身姿潇洒神气,诚然他的笑容是得意的,仿佛能娶到徐言兮是他此生最为骄傲的事情。

    徐言兮看着这样的顾浥沉,不由地又红了脸,这个男人,从今以后将会是与她相伴一生携手终老的人。

    她方要放下盖头,便瞧见人群中有一个人目光紧随着自己的喜轿,他面色忧伤眸光暗淡,与周围满脸笑意的人比起来很是格格不入。

    徐言兮认出他来了——宋方之。

    御安侯府能顺利度过一劫,其中不无宋方之的功劳,若不是他肯出手说服宋怀将军,为徐修远拖延时间,他们未必能等到顾浥沉回来的时候。

    可是,那件事过后,徐言兮只是让羽遥为她转达谢意,甚至没有能够当面亲口和他说一个。不知为何,她是有些害怕见到宋方之的,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惋惜。

    听修竹说,眀孝帝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宋方之曾来到府门口想要求见徐修远,只是没有等到徐修远回来,便被宋怀带人押了回去。

    那之后,宋怀和宋方之的关系一度陷入僵持,宋方之经常在外酗酒,彻夜不归,有时连军中的事务也不打理了。

    徐言兮知道他为的是什么,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唯有不再见他,让他死心。她旁敲侧击地与羽遥提过让羽遥去安慰他,羽遥对宋方之的心思她是清楚的,或许这个时候让需要陪在他身边会好一些。

    只是自己与宋方之之间,此生是再无可能了。

    接亲的队伍在城中走了一遭,一路走队伍里的小厮就跟着一路撒喜钱,百姓们都诧异逸王的出手实在大方。

    喜轿绕城一周回到了逸王府,徐言兮在喜娘的搀扶下,一路跨马鞍,跨火盆,拜天地,耳边的祝福声不断,只是她盖着盖头也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所有的仪式结束以后,徐言兮本该在下人的簇拥中送入洞房,谁知顾浥沉却先一步揽住她的腰肢,在所有宾客面前将她横抱在自己怀中。

    徐言兮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揪紧顾浥沉的衣裳,她压低了声音,“你…你干什么?”

    顾浥沉的嘴唇覆在她的耳边,声音又低又磁,“当然是亲自送你入洞房啊。”

    徐言兮的脸又开始发烫,她道:“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要陪宾客喝酒呢。”

    顾浥沉挑眉,在宾客暧昧的目光中离开了礼堂。“不急,送完你回洞房,本王再回来陪他们一醉方休!”

    “不行…”徐言兮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你也别喝太多了,那个…对身体不好。”

    顾浥沉用下巴蹭着她的大红盖头,“哦?王妃是怕本王喝多了,不能与你洞房吗?”

    “才不是呢!”徐言兮急着反驳,“我只是怕你喝多了,胃不舒服罢了!”

    “放心,”顾浥沉笑得不怀好意,“不会耽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的。”

    穿过廊桥曲榭,顾浥沉紧拥他的王妃朝内室而去,长长的大红裙摆逶迤在地间,说不出的美。顾浥沉一脚踢开房门,将徐言兮放在床榻上。

    他用喜称挑开徐言兮头上的盖头,徐言兮红着脸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

    他用手指勾起徐言兮的下巴,直勾勾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笑道:“王妃害羞了?”

    “没有。”徐言兮心虚地否认。

    顾浥沉微笑,吩咐身边的几个丫鬟婆子去给徐言兮准备一些小菜和点心,徐言兮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此刻真是有些饿了。

    丫鬟们忙活的间隙,顾浥沉飞快地在徐言兮的唇上啄了一口,“等着本王。”

    徐言兮低头没有回应,只看见他的大红喜靴越走越远,消失在门槛之外。

    甘棠和修竹两个丫鬟作为徐言兮的陪嫁丫鬟跟来了逸王府,事实上,整个逸王府中只要这个院中有十几名伺候徐言兮的婢女,这些婢女还是顾浥沉为了徐言兮特意买来的,其他的院子厅堂依然只有小厮。

    甘棠和修竹伺候徐言兮褪下沉重的霞冠,这个黄金打造的霞冠压得她脖子都快断了。

    徐言兮吃了一些饭食,逸王府中的食物倒是十分符合她的口味,看来也是顾浥沉特意为她准备的。

    顾浥沉回来得比她想象中得早,她不过吃了些东西,泡个澡的功夫,他便重新回到了房里。

    他的脸有些泛红,身上有微微的酒气,但徐言兮能感觉到,他此刻是清醒的。

    顾浥沉站在门边,双手抱胸含笑看着将将出浴的徐言兮。

    他摆了摆手,屋内的婢女便全部退了下去,甘棠和修竹两个丫头都会心一笑,带上房门离开了。

    徐言兮站在房中,顿时紧张起来,觉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走到桌边绞着手指问:“你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喝了那么多酒,先醒醒酒吧。”

    顾浥沉缓缓上前,摇头,“不需要。”

    “那要不要让人为你准备热水,你先洗一个澡?”徐言兮脸红得能滴血。

    顾浥沉环住徐言兮的腰,“也不用。”

    “那…”

    顾浥沉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你知道的,本王现在只想要你。”

    他笑得俊美,双目如星辰璀璨,挑高的薄唇弧度优雅,这一次由不得徐言兮再开口,他紧紧扣住她的后脑,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清啭的话音转瞬就被他吞入了喉中,粗糙火热的舌,已然轻车熟路的闯进了她的檀口中,在那一片香软里辗转翻滚着,他的吻一贯霸蛮深入。

    “唔。”徐言兮感受到顾浥沉的大手在她身上变得格外不安分。

    她没想到他的动作竟这样快,快到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顾浥沉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她方沐浴结束,白色中衣外头只随意套了一件单薄的儒裙,顾浥沉很轻松地解开了她的衣带,松散的上外衣顷刻凌乱,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外衣就从肩头滑落。

    徐言兮微微抬头,顾浥沉却看着她轻笑,她顿时感觉不妙。

    果然不到一瞬,她身上唯一的一件中衣已经被顾浥沉拨开,刹那,她白皙如雪的香肩玉颈裸露在空气中,顾浥沉短暂的失神后,眸间的炽热柔光顿时燃烧。

    徐言兮脸一红,还不及推开顾浥沉就被他拦腰抱起压倒在大红喜被上,他的眼神如烈火,喉结上下涌动,“言言,我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徐言兮微微发愣,因为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然而下一瞬,微热的唇游走在她的锁骨,她的玉颈还有她莹白的香肩。

    玉肌生凉,顾浥沉的薄唇细细地爱抚着每一寸雪肌,徐言兮生来怕痒,小声地哼了一声。

    顾浥沉却愈发得寸进尺,将手探入她从她肚兜的下摆探入,微凉的大手在她的细腰上摸索,往上再往上,将她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徐言兮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吻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下。过了许久,他意犹未尽的将手从肚兜中拿出来,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腰带。

    二人身上的衣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徐言兮也忘记了,当她肌肤感觉的冰凉的时候,顾浥沉又一次压了上来,这一次二人之间没有任何遮挡。

    他的胸膛精壮结实,与徐言兮紧紧相贴,他的手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她一同向深渊最深处探索。

    他的吻轻轻扫过她精致的锁骨,灵活的舌头很快便游到了她的玉峰间,徐言兮被他撩拨的浑身难受,绵软无力,还有一种无法说出口的酥麻……强撑已久的徐言兮终是忍不住颤栗,细细低吟起来。

    娇啼跌入顾浥沉耳中,腹中只觉有烈火在燃烧,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大腿,一寸一寸往更深处挪动,他想要更多,更多。

    二人交融的时候,顾浥沉每挤入一寸,徐言兮就都疼得浑身颤抖,他的凶器又烫又硬,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缓缓割开。

    而他的手,他的唇在她的身上不断造次,让她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顾浥沉的眸色更沉了,他怕将徐言兮弄得更疼,只得握住她的软腰一点一点的进入,将每一下动作都放得极轻,殊不知这与他而言更是一种折磨。

    不知不觉中,徐言兮便没觉得那么疼了,顾浥沉盯着她的眼中泛起笑意,一挺深,尽一根没入。

    他的握住她的双腿,不断撞击着她,徐言兮被他牢牢地钳制,只能随着他的起伏一下又一下的颤抖,他的动作时轻时重,徐言兮很快便忍不住了,呜咽地发出高高低低的喘息。

    在惊涛骇浪中,顾浥沉第一次带着她达顶峰,徐言兮全身剧烈颤抖,指节紧紧掐住他的肩膀,在他的怀中彻底崩塌。

    那一瞬,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是满心的欢喜和炽烈的感动。

    她也在期盼着这一刻,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这一刻。

    顾浥沉轻轻吻了吻,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言言,我爱你。”

    ------题外话------

    恩,洞房了,还有几天就要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