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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叶子的心机(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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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夕蹙眉,难道这样就看上了?

    这男人年岁不大,大概十七八,这样的年纪做小倌其实不是最合适,但也有人好这一口,若再有些姿色,要红火也容易。

    清歌容色不错,但却不是第一眼就令人惊艳那种。

    不同于谢君欢的风流俊朗、献帝的文质彬彬、郭沉星的风清月朗、长青的温平和润,他给人一种淡淡然的感觉,仿佛空谷幽兰,又素雅似菊。

    看着他便觉得岁月静好,一切烦恼都不是烦恼,那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尽管如此,燕夕还是觉得比谢君欢差远了。

    束九这是眼瞎了吗?

    不仅燕夕想不透,清歌本人也皱起眉头。

    便是这一皱眉,令束九大梦初醒。

    不是,不是他,不是那个人。

    她像一个扎漏了的皮囊,泄光了气,脚步虚软地走了回去。

    燕夕眉头皱成川字,她为何如此怪异?

    这模样就好像是遇见了老情人一般,可她从前的未婚夫不是宋宁吗,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他猜得不错,只不过束九是认错了人。

    清歌和黄岐长得很像。

    黄岐,穿越之前最后一个甩了她的男人,那是个渣男,明明有老婆却还骗她。

    可笑她当时那么喜欢他,还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甚至想把自己存的所有钱给他做生意。

    好在有王小艾提醒,否则她就算不穿越,也会变成乞丐。

    看到清歌,就好像看到了黄岐,虽然现在对那渣男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看见的那一刻几乎以为自己瞬间穿回去了,又不敢相信,这才一时失神。

    她差点要上前大喊黄岐的名字。

    幸好及时醒悟,不然就出大糗了。

    不过细看看,清歌气质出众,比起黄岐那个渣男要舒服多了。

    不是一个人,不能混为一谈。

    她叹了口气,给自己倒茶。

    燕夕用扇子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喝。”

    束九不解,却不坚持。

    鸨妈全不在意气氛的诡异,把清歌往二人面前一推,大肆夸赞:“我们清歌啊,可是妈妈我废了大功夫培养出来的,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什么都会。”

    夸赞完又道:“原本他明日才挂牌,但二位爷是贵客,这才让清歌相陪。但咱们清歌还是清倌,今夜可只卖艺不卖身,若是想竞拍清歌初夜,还请明晚。”

    束九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没真想找牛郎啊,只是看看而已。

    燕夕见她窘迫,又给了鸨妈一张银票:“你放心,先下去吧。”

    鸨妈收下钱,又嘱咐一句“小心伺候”欣喜地跳了出去。

    束九抬头望见清歌那张脸,忍不住又皱了眉头。

    黄岐那个渣男,她当时怎么就没去告诉他老婆,揭穿他的真面目呢?

    还是自己太没用了,害怕被人知道会以为她是小三,所以选择逃避。

    她盯着清歌暗暗咬牙,既然长得那么像,虐一虐就当解气了。

    她手一拍:“倒茶!”

    燕夕狐疑地盯她。

    清歌垂着眼,没有动。

    束九更气:“没听见吗?”

    清歌还是没动静。

    她无比挫败,换了个方式:“会唱歌吗?”

    这回清歌倒是没有装聋哑:“不会。”

    极清极淡的声音,仿佛没有情绪。

    “那会跳舞吗?”束九又拍桌。

    “不会。”

    “弹琴呢?”

    “不会。”

    “胡说!”束九怒,“刚才老鸨明明说了你琴棋书画什么都会。”

    燕夕斜了她一眼,她还真当自己找乐子来啦?

    清歌再次不说话。

    束九气闷,很想揍他。

    她站起身,眼无意一扫看见他握着拳,手背上两条不甚明显的红痕。

    他大概也是被逼沦落至此吧,或许遭遇过非人的对待。

    她忽然就想到了冬子,他说如果她没买走他他也会被卖入倌馆。

    都是可怜人,她瞬间没了虐他的心思。

    “既然你不会,那爷给你弹好了。”她重新坐下,喊道,“拿琴来!”

    燕夕和清歌都诧异地盯着他:他会弹琴?

    琴很快搬上来,束九把爪子放上去,忽然觉得不对。

    怎么和记忆中不一样?

    仔细一看恍然,前世她学的是古筝,而这是古琴。

    不过都是弦乐,应该差不多吧,反正她古筝也只学了半吊子,还是因为王小艾说能提升气质被逼去的。

    她煞有介事地摆了个姿势,手一动就开始弹。

    然后……

    清歌捂住了耳朵。

    燕夕迅疾跳开。

    楼下有人大骂:“滚你大爷,不会弹就不要弹,再吵爷爷把你手剁了!”

    “啊啊,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六指琴魔啊?”

    一片哀嚎声中,束九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弹越欢快。

    燕夕实在听不下去了,指尖凝气挑了她琴弦。

    终于……魔音灌耳停止了,世界一片美好。

    燕夕长出一口气,清歌抹了抹头上的汗。

    束九不解地看他们:“真这么难听吗?”

    清歌无奈,暗道:这一定是个折磨人的高手。

    燕夕嘴角抽抽:“我求你以后再也别碰琴了。”

    束九雀跃地看着他:“你不是琴棋书画什么都精通吗,不如你教我?”

    “放过我吧,你让谢君欢教。”燕夕拱手恳求。

    听到这三个字,束九的好心情刹那跑没。

    她真可怜,前后两辈子碰到的都是些不靠谱的男人,永远也找不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这大概就是命吧。

    “燕夕,你弹琴给我听吧。”她抱着自己,像个渴求温暖的孩子。

    燕夕望着她,美艳无双的脸上有几分动容:“弦断了,换一张。”

    “那算了吧,我们回去。”束九转身走,想起了清歌停下来,“燕夕,你带了多少钱,能把他赎走吧?”

    清歌震惊。

    燕夕惊恐:“你真看上他了?”

    老天,他想哪儿去了?

    束九就是纯粹不希望清歌留下来受辱,他那样傲的人,肯定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吧,这么年轻太可惜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放心不贪你的钱,回去后我还你。”束九道。

    燕夕也不知怎么的,盯着她清澈的眼竟说不出不字,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鸨妈好生敲诈了一笔。

    燕夕没带那么多钱,正愁间就听楼下动静异常。

    “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您不能这样,否则我们可报官了!”

    “你尽管去。”一声高喝,“砸了!”

    那是,谢君欢的声音!

    束九悚然一惊,直接要跑,门却已经被踢开。

    谢君欢带着大批禁军冲进来,脸上罩着三尺寒冰。

    束九怕得往后缩。

    谢君欢直直逼向她,看了旁边的清歌一眼,狞笑:“玩够了吗?”

    来自他的压力像一座大山,束九根本说不出话。

    谢君欢掐住她的手:“跟我回去!”

    “呃……”束九吃痛,咬牙拒绝,“不!”

    谢君欢邪佞一笑,两手一抄将她抱走。

    经过燕夕身边时,冷冷道:“晚点跟你算账!”

    “长青,把这肮脏地查封,那个男人带走!”

    “谢君欢,你放开我!”束九一路挣扎不休,但无论怎么哭喊都没用。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谢君欢声音低沉阴森,“记住,你是我的人,永远都得是!”

    他将她丢上床,压了过去。

    “谢君欢,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你放开我!”束九抬腿踢他,却被死死压制。

    “我怕伤了你,一直等你,等你能接受,可你却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谢君欢气疯了,已然失去理智。他压住她双手,三两下便撕了她衣服。

    感觉到危险的迫近,束九惊恐大叫:“谢君欢你放开我,我会恨你的,我会恨死你!”

    “你恨吧,只要你是我的!”谢君欢咬上她脖颈,分开她双腿。

    “啊……”束九痛得面容扭曲,指甲深深掐进他肉里,“我恨你!”

    “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谢君欢堵住她唇,咽下所有惊呼谩骂。

    一夜风急雨骤,不知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少次,束九最后累极痛极晕了过去。

    晨光亮起,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感受到了身体的僵痛。

    谢君欢的手还揽在她腰上。

    她只想跑,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手上一空,谢君欢睁眼,双眸凌厉。

    “不要走!”大手将她扯回来,压在身下。

    束九大骇:“不要……啊!”

    他吻上她的唇,两具躯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再一番纵情之后已日上三竿,看着满身狼藉昏沉不醒的束九,谢君欢懊悔不已。

    “真是该死!”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杯盘震落一地。

    “爷,怎么了?”长青冲进来,一眼便扫到床上风情。

    他忙背过身,止不住脸色发热。

    谢君欢把帐帘拉好,揉着额头:“去请孙御医。”

    长青应声出去。

    孙御医,太医院的妇科圣手。爷这是伤了她吗?

    束九醒来时头昏脑涨,不知今夕何夕。

    “姑娘,您醒了!”霜白惊喜地凑上来扶起她,“头还疼不疼,要不要用点粥?”

    “霜白,你怎么在这儿?”束九略糊涂,待感受到身上某处不可描述的痛楚,此前种种便皆回笼。

    屈辱、羞愤涌上心头,她掀开被子就要走。

    “姑娘您身子还虚着不宜下床!”霜白急忙将她按回去,“何况爷吩咐了您不能走,您若是走了他会杀了奴婢的!”

    束九冷嘲,杀千刀的谢君欢,尽会用这些卑劣手段!

    书房里,谢君欢静静坐着,明显的神思不属。

    “爷,夫人来信了,要您善待表小姐。”长青把东西递上,其实信早就到了,只是他一直没拿出来。他依旧将凤飞花关着,又怕事情败露谢君欢不好说话权衡再三才告知他。

    谢君欢看也不看,丢到一边:“把她放出来吧,只别靠近竹锦居就成。”

    “是。”长青看他一眼,低声道,“爷,宫里发生大事了。”

    谢君欢豁然盯住他:“怎么了?”

    “献帝在太后宫中宠幸了严琳琅。”长青迟疑道,“就在前夜,一众宫人都撞见了,如今严安正在同献帝争封位呢。”

    前夜,不就是他伤害了束九那一晚?

    谢君欢想起来就头痛,猛灌了一杯茶。

    他哂笑:“饶是献帝怎么精明能算,还是敌不过后宫女人的算计。如今这般局面,他不认也得认了。”

    “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可怕。”长青叹道。

    谢君欢诧异地望他一眼,道:“不用去管,他们越斗越好。”

    “属下是担心严安一旦重新得势会对付您。”长青道。

    “这是肯定的,毕竟我杀了他儿子。”谢君欢并不在意,“李泰近来有什么动静?”

    “他算是和严安彻底决裂了,如今投靠了献帝,誓要将严安整死。”

    “那正好,咱们也可以多个帮手。”谢君欢轻笑。

    李泰匆匆忙忙进宫,将一沓折子放在献帝案头:“陛下,这些便是臣所知的严安那老贼所有的罪行,以及他的党羽。但是他对臣有所保留,很多事臣也不知道。”

    献帝正头痛,连翻都没兴趣翻。

    李泰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烦恼,叹道:“陛下,后宫那些女人,您怎么就不知道提防些呢。”

    “朕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献帝暴怒,这有口难辩的滋味可真难受!

    “他要算计陛下定是有备而来,您再解释也没用,反正就一个女人,收就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泰劝道。

    “可严安那老贼跟朕要皇贵妃的封位!”献帝拍桌,“他竟然敢,真是狮子大开口。”

    中宫无后,皇贵妃便是六宫之首。

    严安真是好大的口气!

    李泰咬牙:“陛下一定不能给,那个女人最好就让她在宫中孤独老死。”

    “朕何尝不知道?可事情发生在太后宫里,他以太后的名誉要挟,朕不知如何是好。”献帝苦闷。

    “太后?”李泰思索道,“太后不是有个侄女在宫里吗,不如咱们先把位置占了去,再给严琳琅寻个错处,看严安还有什么话说!”

    “魏清影?”献帝皱眉,“那个女人朕也不喜欢。”

    脑中一瞬间闪过束九的身影,他摇摇头更是烦躁。

    “陛下,现在不是你喜不喜欢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女人就是棋子,不喜欢不理就是。”李泰道。

    “便按爱卿说的办吧。”献帝闭眼揉着额头。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魏妃升为皇贵妃。

    而严琳琅冒犯太后,在严安力争之下才得了个妃位。

    束九身体已经大好。

    谢君欢站在竹锦居外,竟然不敢进去。这大概就是所谓近乡情怯吧。

    他摇头失笑,迈步进去。

    “霜白,这些书好无聊啊。”束九抱怨,“而且这些字太复杂了,好难认啊!”

    她烦躁,繁体字真是麻烦,学了这么久还是认不全。

    霜白轻轻地笑。

    看她烦闷地丢书,谢君欢也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他的声音,屋内二人皆一静。

    霜白给他见礼,谢君欢挥挥手:“先出去吧。”

    束九不想看到她,转向床里头。

    谢君欢上床揽住她,她身子一抖,缩了缩。

    “你怕我?”谢君欢将她抱得更紧,气息拂在她耳边。

    她浑身都僵了,一心只想跑。

    谢君欢将她的头掰向自己:“别怕,上次是我不好,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我不会再那样。”

    束九看他俊美无铸的脸,冷笑。

    男人啊,总是以为自己有多么深情款款。

    “你想要我,已经得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她觉得很累。

    “你已经是我的人,还想走?”谢罗欢愠怒,“想都别想!”

    束九不想看见他:“滚开!”

    “为了谁?那个小倌!”谢君欢更是沉怒。

    束九这才想起来清歌:“你把他怎么了?”

    “这么关心他?”谢君欢面色一冷,拖着她的手就走,“我便带你去看看,他如今的模样!”

    ------题外话------

    想想还是觉得分两章好,一万字一章太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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