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怪见钱英开始问话，浑身绷紧，如临大敌。
闻言，它眼珠飞转，谨慎道：“嗯，这个啊，倒是能说。你知道的，我是智能，需要硬件支持。智能和硬件配合，就是智脑。智能是不能离开硬件而独立存在的，所以，我就住在系统里，卡片就是我的‘家’。智能是特殊生命，无形无质，哪要什么真实空间？比如，信号在导线或者光纤里传输，需要它们是空心的吗？”
狗头怪的回答很巧妙，绕过了“储物空间”这个问题。
钱英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继续追问：“卡片里能存放实物，肯定有空间啊，你没见到？”
狗头怪翻起大白眼，吐出两个字：“……保密！”接着，它怕钱英不满意，赶紧补充：“你的权限不足，现在不能讨论这个问题，见谅！”
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因钱英想获知储物空间的秘密而瓦解。
钱英懊悔：“打草惊蛇，狗头怪警觉了，再问也是碰壁。”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好吧，不问这个了。我的精神力提升太慢了，每次试炼，精神力几乎耗光才完成，太危险了！我还有2万多积分，再兑换2份精神力药剂使用，你有什么建议？”
这次，狗头怪毫不犹豫就作答：
人体对精神力药剂的吸收速度，与恢复速度成正比。目前，你沉睡一晚才恢复1~2点精神力，所以一天最多吸收一份精神力药剂，再多就是浪费！上次使用到现在，没超过24小时，不必着急。
精神力的提升极其缓慢，提升过快反而有害，建议你不要频繁使用精神力药剂。友情提示：有系统帮助，你的基础属性每天能提升0.1点，虽然缓慢，但日积月累之下，还是很可观的；而且这样循序渐进，身体能自然适应属性增长，是肉体成长的最好方式。
另外，一定要留积分备用，千万别花光了！切记！！！
……
“哦？是了，儿童十二岁前，一年才提升0.5点精神力；我一天提升0.1点基础属性和1点精神力，一年？……吁~太可怕了！不过，想快速提升精神力，我也没那么多积分……啥？留积分备用？有什么用？”
钱英很好奇，暗道：“狗头怪这么提醒肯定有用意，但到底是什么，估计这家伙不会说。”
果然，狗头怪笑着摇头：“能说出来，我早就说了。你记住便好！”
它也不理钱英询问的目光，继续笑嘻嘻说道：“……宿主，我有个好主意——双赢，想不想听？”
钱英心惊：“这贪狗，好狡猾！转守为攻，转换话题不着痕迹……什么双赢？嗯，看它说什么，听听无妨。”
好奇心被成功勾起，于是，他便同意了。
狗头怪飞过来，贴在钱英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合作！我知道系统的底线，帮你出谋划策，在试炼里多捞积分……假如我的建议有效，你就给我提成，算是辅导费。你看咋样？”
钱英神色怪异，戏谑道：“你若违规，这般小心翼翼就能避开系统探察？你不是说系统有规定，‘不得干预和参与任何与试炼相关的事宜’，现在又说能出谋划策，你要积分不要命了？现在巧立名目，搞出个‘辅导费’，你太有才了！”
“嘿嘿，过奖！无论多么严密的制度，都有漏洞可寻！关键是有没有那个心，用心琢磨，万事可为——擦边球！……懂吗？”狗头怪的表情更神秘了。
“我……我要骂人了！这狗头怪是啥怪物？地球上的邪门歪道，它学全了，连‘擦边球’也懂！”
钱英一副便秘的表情，呐呐道：“你，说说看。”
“告诉你哦，系统那条规则，是你们接取任务后，才生效的！但是，如果在进幻境前，猜测出试炼活动的内容，并及时做好准备，不算违规！别这样看我……你接取试炼任务前，我一样不知道试炼任务的内容和活动形式。”
狗头怪言之凿凿，不由得钱英不相信。何况，即便违规了，也是系统惩罚它，与他无关。
钱英点头，赞道：“这主意不错，下次先试上一试，看看效果。试炼前再谈提成，……这事儿以后再说。下一个问题：能不能加快精神力恢复？将来，等我的精神力够高了，是不是只要高于3点，就能参加试炼？一天进去几次……”
这个问题还是规则许可范围内，狗头怪快速作答：“你的想法没错，但我不建议你那样做，最好等精神力复原再进去；系统开启幻境是需要能量的，一天只能进去一次……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因素……加快精神力恢复的方法，有两种：一是使用精神力恢复药剂，二是有恢复精神力的功法。目前，这两种方法都无效。没办法，你只能通过充足的睡眠，自然恢复。”
“为什么？幻境试炼，还有次数限制？‘精神力恢复药剂’是什么？啥‘功法’？……你是说——修炼？”
钱英猛然瞪大眼睛，惊喜莫名。
“额，别想多了，时机未到，以后再说。你有没有发现？兑换列表里的精神力药剂是‘提升药剂’，属于提升精神力上限的，不是恢复精神力的，所以才那么贵！”
“难怪，我每次使用精神力药剂，还是那么疲劳，精神力的多少并没有立即增加——原来是提升精神力上限的，是增加括号里的数字！”
钱英恍然大悟，而后想到精神力恢复药剂的巨大作用，便连忙追问：“贝贝，兑换列表里，咋没看到你说的‘精神力恢复药剂’？什么时候有？什么价位？”
“顾名思义，‘精神力恢复药剂’是专门用来恢复精神力损耗的，每份能恢复50点；兑换列表中的物品种类是随着试炼活动更新的，而你现在的精神力上限仅有几点，使用恢复药剂明显不划算……也不知道啥时候有；价位嘛，和精神力提升药剂是相同的。”
“啊~每份1万积分，还是那么贵？假如便宜一些，我能随时补充精神力，就不用担心精神力耗尽了，变成植物人！”
“没那么简单。你以为是给汽车加油，有油了就能跑？”
“啥意思？”
“首先，你要弄懂精神力的本质。如果把人脑比作智脑，那么大脑就是硬件，意识就是智能，精神力是执行程序。对于一般人而言，意念也不能离开人体而单独存在。你的意识能进入系统空间，凝聚成意识体，那是系统加持的缘故，并不是你有意念离体的本事。意识和精神力的区别就是否有灵智——意识有灵，而精神力无灵，意识指挥调动精神力；意识和精神力共同组成意念，意念升华就是念力，精神念师就是运用念力的……能听懂了吗？”
钱英努力回忆狗头怪刚说的一段话，喃喃道：“有点儿懂，可也还是不懂——精神力、意识、意念，还有意识体、意念体……这么绕口，都是啥啊？”他有些晕，使劲摇头。
“额~那就不用搞清楚了。就像现实生活中所说的思想、意识和灵魂一样，谁也弄不清；所以通常情况下，不用把意识和意念分得那么清楚，混为一团也没什么的。但你要记住一点：人有神魂，神魂产生意念，但不能离体；而某些人的大脑可以调动暗物质，产生精神力，但很弱，同样不能离体……所以，普通人无法做到精神力外放，更不能意念离体。”
“然而，修炼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后，神魂能离开肉体，以元神状态存在，那就是意念体，又称意念离体，能意念外放……可是那不是精神力外放……精神力修炼是另一个体系，能意念离体的修炼者不一定是念师，同样地，念师失去了肉体，是没有精神力一说的……”
听狗头怪越说越玄乎，钱英被绕晕了，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懵逼。
狗头怪赶紧打住，嫌弃道：“算了算了，不说了……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简直是对牛弹琴！”
钱英甩了甩头，好奇地追问：“念力，精神念师……这又是啥玩意？”
“好了好了，你还未接触到那个层面，不懂也正常，说了你也不懂！”
“我接着前面的问题说：其次，‘精神力恢复药剂’的‘恢复’不是补充的意思，而是激发！——就像挤海绵里的水，‘恢复’的精神力不是外来的，而是激发你的潜力，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使用了‘精神力恢复药剂’，也不是瞬间见效，但比使用‘精神力提升药剂’要快得多……嗯，也得好几分钟才能起效。”
“另外，‘精神力恢复药剂’不能连续使用，否则会损伤大脑，导致意识崩溃……后果，你懂的！”
这番解释，钱英秒懂，惊叫道：“啊，那玩意是毒药，我才不使用！”
“呵呵，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关键时候，激发人体潜能，也是搏命的一种手段——不使用，当场殒命；使用了，逃过一劫，渡过危险后再恢复。遇到那种情况，你会怎么选择？”
“嗯，……有点儿道理！我明白了——系统最大的作用，是提升宿主的精神力，锻炼意念，培养‘精神念师’！你接着说‘幻境次数’问题。”
得到这个秘密，钱英惊喜无比。
“好机灵的小子，悟性奇高，前途不可限量！……额，你要上课了，我先回去，等会儿意念交流。”
钱英掏出智能终端一看，发现马上到上自习时间了，连忙向学校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