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帮我把钳子拿过来。”李逸晨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面前腐烂不堪的尸体，叹了口气。陈胖子应了一声，将手中涂满豆腐乳的馒头塞进嘴里，将钳子递给了李逸晨。
李逸晨强忍着心中的反胃情绪，接过了钳子，但还是忍不住吐槽道：“我说陈哥，咱非要在验尸的时候吃东西么，吃的还是...你就不觉得恶心么...”陈胖子将最后一点豆腐乳挤在馒头上，递到了李逸晨的嘴边。豆腐乳特有的乳臭味和腐烂的气味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击着李逸晨的鼻孔。
“我靠！你快拿走！”李逸晨连忙转过身去，弓下了腰，捂住了嘴巴。
“切。”陈胖子冷哼一声，将馒头塞进嘴里，带上了手套，走到了一具腐烂程度最高的尸体旁：“李老弟，看过《下水道的美人鱼》没？你陈哥能吃着八宝粥看那片子，这是法医的基本素养啊。”
神他妈的基本素养！
李逸晨慢慢站直了身体，用钳子将尸体的肋骨剪开，里面的内脏也已经腐烂成了一滩烂泥，李逸晨一边从里面寻找可以应用的线索，一边用笔记录着。反看陈胖子，直接用手将骨头上的烂肉拨开，直接掏出了烂泥一般的心脏，用嘴吹了两下，带到了显微镜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李逸晨强压心中的恶心，后退了两步。
大佬，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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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我都了解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确认凶手的性质，到底是人，还是所谓的鬼神。”柴琦将手中的记录本放在桌子上。吕晴走到白板旁边，将几张死者的照片贴在了上面：“现在我们了解到的信息无非就是这七个女孩是村民们献给山神的祭品，而在村里人的传说当中，违背了山神的意志会遭到报应，这次我们救下了它所看中的祭品，还绑了它的代理人，如果它真的那么神通的话，一定会来报复。”
王一点点头：“我们可以从这一方面入手，我已经让刘一手他们去村里搜集当年的具体细节，不过，我很在意的是，这些女孩真的是被山神所弄死的么？”
“很明显不是。”
李逸晨手拿一份报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满嘴鲜血的陈胖子。
“我靠！你这是什么个造型？吸血鬼？”柴琦被陈胖子吓了个踉跄，抄起桌上的笔记本狠狠的砸在了陈胖子的头上。陈胖子委屈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将嘴唇上的红色液体擦掉。“我就是饿了吃了点番茄酱嘛。”
柴琦刚要动手继续打他，便被王一拦了下来：“逸晨，说说你的发现吧。”
李逸晨点点头，走到了白板旁，指向了其中一具还算新鲜的尸体：“根据刘哥传来的信息，这具尸体的主人叫做翠花，18岁，于两年前送到山神的住所，但很奇怪的是，死亡时间是在一年以内，也就是说，这个女孩从被送给山神，到死亡，中间过了整整一年。”
“会不会是监禁强奸？”柴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胖子举起了手：“虽然死者的***破裂，但**的损伤启示并不是很大，体表也没有什么拘束伤，临死前胃中的残留物为牛肉，可以排除监禁的可能。”
吕晴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万一是最后的晚餐呢？”
“依照以前的监禁案例来看，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据死者家属交代，死者在送去之前体重只有80斤左右，而我们的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死亡时的体重应该在100斤左右。”
王一点点头，拍了拍李逸晨的肩膀：“你们忽略了她还是个孩子的可能，女孩子的成长期要到20岁才会停止，但是，体表没有拘束伤这一点已经侧面证明了监禁的可能，死因呢？”
“溺死。”
李逸晨给出了自己答案。
“那其他的几具呢？”吕晴指了指白板上贴着的其他照片。陈胖子挠了挠头：“说起来也惭愧，尸体的掩埋并不合理，导致了多方的腐烂，我们目前只能判断出其余几位死者全部都死于被送到山神那的一年后，而且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李逸晨拿起手中的碳素笔。
“如果我的猜想没有错误的话，上一个女孩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下一个女孩送到后的第二天。”
“很有趣的猜想，但是没有证据就永远都是推想？先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我去印证一下你的猜想。”柴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率先走出了门板房。李逸晨和王一面面相觑，陈胖子则是毫不在意：“我们老大以前可就是法医系毕业的，说起来她还算我半个师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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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的法医室就搭建在王一所处会议室的东边，这里距离尸体发现的距离最近，因此刚走近门板房就传来了一股恶心的恶臭，王一和吕晴连忙带上了口罩，而柴琦却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
“陈胖子，你又偷吃东西了对吧。”柴琦看着桌子上摆的豆腐乳，撇了一眼门口瑟瑟发抖的陈胖子。陈胖子连忙走了进来，从身后的包中拿出几块面包，沾上豆腐乳放到了柴琦，王一，和吕晴的面前。
“呕。”吕晴一个反胃顶了上来，连忙转过身去。王一也感到浑身不舒服，挥手拒绝了陈胖子的好意。柴琦则是笑了笑，接过面包一把塞进了嘴中。
“嗯，还不错嘛。”
柴琦将手上的面包渣甩净，带上口罩手套防护服，拉开了遮挡的白窗帘。吕晴和王一也跟了过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尸体，但依然感到毛骨悚然。
“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王一和柴琦异口同声。二人顿时感觉有些尴尬，王一笑了笑：“那让我来听一听柴队长的推理是不是和我一致。”
柴琦点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营救黄鹂的时候应该放过烟花吧。”吕晴点点头：“烟花倒算不上，就是那种手动的丝状和纸片一类的。”
柴琦将那具较新鲜的尸体的手举了起来，用镊子挑出了她指甲中的残留物：“这个应该是就是新娘子身上的丝状烟花，也就是说，死者在临死之前曾见过新来的那一位。”
突然，柴琦像踩了电门一般脑袋一亮。
“既然这次黄鹂没有被带走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上一个被送去的女孩其实还活着？”
王一咽了口唾沫：“上一个被送去的女孩不就是...”
“黄旭的女朋友，卫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