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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可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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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红云有些不舍得向世间抛洒了最后一束金光,终于黯淡了下去。

    天渐渐暗下来,气温也降了下来,这片区域的人们都到院里乘凉,愉悦的心情洋溢在大街小巷。

    不过有些人却愉悦不起来,比如言羽。

    眼前的两个人正在检查着从言羽身上掏出的东西。

    “言.....羽,高中生?”其中一个人拿着电棍在言羽面前晃了晃,问道。

    “...是。”全身只剩一条裤头的言羽脸色还有些苍白,愁眉苦脸得看了看不远处鲜血淋漓的尸体,皱眉道。

    “哦,我他妈还以为是条子。”另一个拿枪的人将手枪收在腰间,松了一口气。

    送快递遇上凶杀案,这种只会在刑侦电视剧里出现的场景被言羽碰上了,言羽心里直喊卧槽,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幻灭。

    两个歹徒安排言羽坐在旁边,就自顾自得点起了香烟。

    言羽叹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歹徒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言羽:“你不怕?”

    言羽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心里却在骂,这种事谁会不怕?只是怕又有什么用呢?不到二十年的经历,却叫言羽的心比同龄人刚毅了许多,淡然了许多......也冷漠了许多。

    言羽抬起头来,在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夕阳最后一面,不禁想起了曾经和他一起看过黄昏的朋友———崔鹏。

    崔鹏是言羽高中时唯一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当时的言羽并不合群,既不像富家公子一样整天混黑道,又不像尖子生们拼命往上爬,因此在女生眼里,言羽既不能搂着自己雄霸学校,又没有什么头脑,在男生眼里,就是一滩烂泥。不过崔鹏却不一样,某天下午言羽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富家公子崔鹏走过他身边,对身边的小弟说道,照顾着点。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看不起他,也时常有些女生找言羽搭话。

    事后两个人坐在楼顶看夕阳的时候,言羽就问崔鹏为什么那么做,崔鹏笑笑,一口咬掉雪茄帽。

    “你这种孤独的臭**丝,其实才是最强大的人。明明心里那么孤独那么悲伤,却从来也不显露,只是用一种看破红尘的态度,审视着这个让你浑身无力的世界。”崔鹏点上雪茄,温柔得吸了一口,接着说:“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态度,你就像只流浪了许久的老狗,每天有食就吃,只等哪天两腿一蹬就升天。”

    “就因为看不惯?”

    “就因为看不惯。”

    “可我就是喜欢安逸啊”言羽不喜欢崔鹏这种话里带刺的说话方式,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分析地很准。

    崔鹏沉默良久,才顺着烟雾吐了一句话出来。

    “你这种人,电视剧里最多活一集。”

    不过眼下言羽却没心思再怀旧了。言羽心想劳资他妈一集可能也活不成了,这俩人明显是变态。他干咳了一声,像是鼓起勇气说道“两位大哥,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先?”

    倒不是言羽真感到冷,只是没件衣服,做什么也不方便。言羽虽然有点小怂,但也不喜欢做案上的肉。

    尤其是,当自己某方面高于常人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面目,根本不是教科书里面描绘的那样。所谓的人类,也绝不止一种分类。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批人,他们可以依仗身体的特殊能力去影响甚至改变物理规则,他们每个人都掌握着某种超乎人类想象的能力。这些事情,言羽本来没理由知道,直到他发现,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言羽并不是那种喜欢打打杀杀统治世界的人,因此他一直没有真正使用过自己的特殊能力。夕月姐总说他没有志向没出息,可言羽只想简简单单活着。在明白自己上大学无望后,就托朋友在快递公司谋了份职位,打算先这样过下去,慢慢再做计较。

    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愿。

    提着电棍的歹徒冲言羽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去穿。

    言羽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这个时候,歹徒身上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老板....货已经到了,您马上过来?好的好的。”

    货?什么货?言羽一惊,难道“货”指的就是自己?不对,自己只是无意闯进来的,这里应该还有另一件“货”被藏在院子或者屋子里。

    这时,歹徒慢慢朝言羽走了过来,看言羽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死人。言羽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他或许猜到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本来呢,你与我们无关,”歹徒慢慢掏出枪,上膛,“不过谁让你这个时候撞进来呢?既然你不是警察,留着你就没用了。送你上路,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怪我们吧。”接着把枪口对准了言羽。

    言羽大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一把就抓住了正对着自己的手枪!

    那歹徒一怔,接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就要扣动扳机。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枪好像比平时重了千倍万倍,拿枪的手竟然不能自控得在向下倾斜!

    “噗通”

    持枪的歹徒一个趔趄,很狼狈得摔在了地上,言羽迅速闪到一边。

    这就是言羽所掌握的“特殊能力”————金属改造。

    这种能力从何而来,言羽不知道,只是经过多年的练习,自己已经能掌握的程度,就是能够瞬间改变金属的重量与硬度。

    在言羽的手接触到那把手枪的那一刻,它得重量就瞬间提升了几百倍!

    试想,一个人手中几斤重左右的东西突然变成几百多斤重,那是什么感觉?

    在这一瞬间,言羽并没有停止动作,他知道那把枪,正常人是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来了,所以直接朝另一个歹徒冲过去。

    另一个歹徒也反应过来了,抽出电棍就朝言羽伸了过来。

    言羽的行动恰到好处,在持棍歹徒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伸手握了一下那把电棍,然后顺势滚到一边。

    然后这个歹徒的反应和前一个差不多。

    于是就出现了一副无比怪异的场面:两个彪形大汉,正在拼命得想要“抬起”已经陷入土中的电棍和手枪。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不解与震惊。

    不过歹徒毕竟是歹徒,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得如此怪异,却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必须要杀的。因此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面对言羽。

    言羽喘着粗气,刚才的动作看似简单,实际上每个动作都不能出错,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能将两个黑道恶徒缴械,就算有“特殊能力”的辅助,也是相当不易。

    言羽默默地计算着自己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面的两个人已经慢慢走了过来,言羽慢慢后退。就要将言羽包围时,言羽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两个歹徒一喜,瞬间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言羽突然从后面抽出了一把铁锤,并且用尽全部力气挥向其中一个歹徒的腿。就在锤子接触到那条腿的一瞬间,言羽发动了百倍重量强化,其重量瞬间提升几百倍!

    “啊!!”

    “啊!!”

    两声惨叫响起,一声是歹徒的,被几百斤的东西锤在腿上,那个歹徒只感觉腿就像断了一样失去了控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竟然疼晕了过去。另一声叫声属于言羽,言羽专心对付其中一个,身体失去了防备,被另一个歹徒狠狠得踩在了腹部。言羽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踩了出来,肚子里的东西好像都被搅了一通,疼痛难言。但他却没有停止动作,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一个滚,滚到另一边。

    那把锤子是言羽穿衣服时发现的,那个时候他就计算好了这一步。

    此时的言羽腹部剧烈得疼痛,他大口喘着气,却不敢有懈怠,站起身子就要往电棍方向跑。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对方。言羽只觉身侧一阵拳风,然后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力气极大,言羽眼冒金星,牙齿肯定是碎了几颗,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在了地上。

    一只大脚踩了过来,狠狠地跺在了言羽的头上,言羽闷哼一声,眼眶疼痛欲裂,险些晕过去。

    “你是....什么人”

    言羽狠狠地瞪着对方,没有开口。

    “砰”得一声,言羽的腹部狠狠地挨了一记踹,言羽痛得不能呼吸,双手捂住腹部,身体紧紧地弓起来,喉咙一热,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说”

    歹徒手里多了一块砖头,“再不说,我就送你上路。”

    言羽还是痛得说不出话。他也不准备说什么了,只是怪老天不公,自己这个“异能者”还没成长起来,爸妈也没见到,就要死在两个普通人的手里。偶然一瞥,言羽看到那把手枪,就在不远处,枪口正朝着歹徒。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开一枪就好了。

    言羽突然很想笑,就咧开嘴笑了起来,虽然笑得很难看。

    歹徒见言羽这样反应,眼睛里的怒火燃烧了起来,扬起板砖就朝言羽的脑袋砸了过来!

    言羽闭上眼睛,准备狠狠挨一记。

    “砰”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却听到歹徒的惨叫。言羽睁开眼,看到歹徒已经倒在了地上,腿上一处伤口正在流着血。

    刚才那是枪声!

    言羽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刚刚手枪落地的位置,有一个和言羽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正在怯生生得将手从手枪上抽出。那少女看起来好像很虚弱。

    言羽一愣。

    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