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锦绣田园之美食山庄 > 第一章 更改命数?
    伊琳和云海大婚一个月后,黑风那里跟踪到了蛛丝马迹,云海也就恋恋不舍地出京去办正事了。

    伊琳一个人留在了京城,亲王府后院只有自己一个主子,云海出京后,伊琳也就过得比在蓝家时候更轻松自在,完全处于自己说得算的情况,甚是轻松自由啊,伊琳只需要偶尔去皇宫看望一下连太后,在太后面前替云海尽尽孝道,其实就是陪吃陪聊,顺便接受一下连太后催生的紧箍咒。

    但伊琳内心还是很放松的,子嗣的事,现下又不避孕,不过是迟早的事。

    户部的一应事宜,魏尚书见伊琳也是新婚燕尔,全国的粮食生产形势也好了很多,也就不再要求伊琳尽量每日都去户部报道。

    偶尔在一些场合遇到太子,太子也爱答不理的,不似以前那般照应着,伊琳这几年所有的异性朋友都对自己越发客套了,就连原本爱和自己开玩笑、唠家常的张雄,自从从旺丰县来京城,负责协助养怡山庄的管理后,也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更别说伊琳做了王妃后,更是越发的疏离。

    不过伊琳在京城熟识和信任的人不多,还是特意找了张雄来聊天。

    张雄还是那般白白胖胖的体态,来到京城后,除了穿着更加华丽了些,仍旧一副笑眯眯的商人形象,对着伊琳来了个正经的跪拜礼,脸上也一脸献媚,“王妃,您找小人有什么事吗,吩咐下人给小人传个话就行,不用劳烦王妃亲自过来。”

    伊琳有些不满地瞅了眼一脸疏离的张雄,坐在软塌上的身子也向前倾了倾,很是无言地看着张雄,“行了,起来吧,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用这样子,这样我看着不舒服啊,赶快坐吧,我们聊聊。”

    张雄这才起身,找了个面对着伊琳的座位坐下来,伊琳打发了月奴两人,指了指软塌的另一端的空位置,“做这吧,我又不是老虎。”

    张雄这才连忙起身,笑眯眯的巴结,“王妃风华正茂,怎么会是老虎呢,呵呵。”

    张雄来京城也有一年多了,起先是在农庄,后来养怡山庄营业后,也就在小北的安排下,进了养怡山庄负责着各大雅间和后厨的管理,虽说张雄也是生意人,但以前的生意也就是小打小闹,比起养怡山庄平日来的达官贵人,是上不了台面的,这一年多以来,张雄也学到了很多待人接客的礼仪和圆滑,在山庄也带了好几个自家的厨师,也是学了很多厨艺,养怡山庄的报酬很丰厚,也会给张雄分红,收益比起汪丰县的小火锅店要好太多了,而且张雄是个生意人,想着就算不拿钱,在养怡山庄这样的高档酒楼待个三五年的,以后还愁发不了财?

    蓝家也没有亏待张雄,但因楚凡的事,张雄内心也慢慢地开始畏惧权利,对伊琳也保持了一个下人对身份尊贵的主子般的毕恭毕敬。

    伊琳也不常找自己聊天,伊琳忙啊,这两年忙得是不可开交!

    伊琳递给张雄茶水后,才开始询问,“你来京城后,回过老家没?”

    张雄摇了摇头,“京城离永业还是远了些,一来一回就得小两个月,小人来京城安顿下来后,就把媳妇和孩子带了过来,还没回去过。”

    伊琳嗔怪道,“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在我这里不用小人小人的叫,我听着别扭的。”

    伊琳和张雄闲聊着,说到了前几年在永业的时候的场景,也是说说笑笑,张雄见伊琳仍旧向以前那般,没有拿捏,也就放松了下来,伊琳也就问到了张大仙,“你在汪丰县的时候,听说过张大仙吗?”

    提起张大仙,张雄就开始发挥絮絮叨叨的本事,“你要说起张大仙,不就是那个山上的神婆吗,刚开始,我家就算盖房子动个土,我媳妇都要请张大仙过来瞧瞧,倒是也算是有些门道,风水看得和我偷偷让县城的阴阳仙看得八九不离十,不过也就算是在山里那几个村庄比较有名气,听说看阴宅看得不错。王妃怎么想起张大仙了?”

    张雄发挥了八卦本事,神神秘秘地小声道,“我听说以前她去你蓝家闹过一场,得是你想报仇呢?”

    还没等伊琳张口,张雄摊了摊手,“不用了,这神婆听说去年死了,没儿没女的,一袭草席卷了埋了!”

    伊琳这下塌气了,“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伊琳很是郁闷,这自己惦记着通过张大仙和鬼差交流一下,惦记了两个月了,专门瞅着云海不在的时候解决一下这问题的,现下也是烦着呢,“真是的,还想找她帮个忙呢,哎呦,这怎么办呢?”

    张雄很是意外,“张大仙也就是个神婆,看阴宅好点,如若放在京城,那可是不上大雅之堂啊,在京城随便找个算命的,都比她强啊,您要干什么?”

    伊琳起身,亲自去把房门关上,回来做好后,对张雄小声道,“我想找个懂阴阳之术的,其实就是想和鬼差,就是那个黑白无常啊,那个交流一下,张大仙在我家的时候,就神神叨叨地做法,好似管用,你有没有推荐的人选呢。”

    伊琳神神秘秘地交代,“但是,不能大张旗鼓,在京城小道消息传得太快,我的身份也太显眼,要无声无息地,连云海都不能透露一点风声的,你一定要帮帮忙,我在京城也只有你这个老朋友能放心的问了。”

    张雄挠了挠头,“不能让人知道?这我来京城,总是在养怡山庄,城里都不太去的,楚凡一直在京城啊,我问问他去。”

    张雄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尴尬地圆场子,“哈哈,我忘了。那我打听打听,就京城周边寻个有些门道的阴阳仙就行!”

    张雄应下了这事,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寻到了一个。带着伊琳,在乡间的羊肠小道上赶着马车,曲里拐弯地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小村庄内,最为破旧的土坯房。

    伊琳下了马车,看着这一间如此简陋不堪的房子,土坯房前也没个院子,长满了青苔,有些不确定地呆望着张雄,“就这的阴阳仙?能行吗?”

    张雄咪着眼,也按了按脑袋,扯了个很是牵强的笑,看向有些无奈地伊琳,“您别着急,不是说要无声无息吗,那自然是越偏僻的地方,越不起眼的阴阳仙越保险了,我找了好几个呢,这个是最不起眼的,不行了再去第二家。”

    张雄去敲门,许久了才听到房间里一声极为苍老的声音,沙哑无力,“进来吧!门没锁!”

    张雄和伊琳对看了眼,伊琳有些紧张地拽着衣领,张雄深呼吸后,率先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阴深深的,连个窗子都没有,刚入了房间,一时间适应不了里面的黑暗,眼前一抹黑。伊琳眨了眨眼,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

    房间里的陈设和外表那般陈旧,一个破旧的小木桌和两把小凳子,再往前就是破旧的木床和棉花都露在外头的脏被褥。

    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正掀开被子,拖了床边的草鞋,颤颤悠悠地起身朝着来人摸索而来。

    房间里弥漫着陈腐的味道,也让人难以忍受,张雄很是歉意地看了眼伊琳,伊琳也苦笑了声。

    老头是个盲人,摸索着准确无误地坐到了小凳子上,指了指剩下的一个小凳子,“既然来了,就坐吧,要看什么呢?”

    既然来了,伊琳也没什么办法,想着阴阳仙也算是靠泄露天机生存的,大抵的形象都是盲人,能掐会算,但终究算不出自己的命数,这样的比比皆是。也就不客气地坐在了小板凳上。

    张雄站在伊琳的身后,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我们想让您给祭奠一下鬼差,问个事?”

    老头只剩下干皮的皱巴巴的手揉搓着,张雄看了了然地从衣兜里掏出一锭10两的银子,塞到老头的手里,老头两只手摸了摸,张雄见状,立马开口,“10两银子够不够?”

    老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憨笑,把银子哆嗦着装进破烂的衣服口袋里,这才瞪着死鱼一样呆滞的双眼,直直地“望”着伊琳的位置,“是这位姑娘要问吗?要问什么,写在纸上就行!”

    伊琳早早地已经备好了,这些规矩伊琳还是打探过的,就掏出了准备好的纸条,抽了一张,递给了老头,“老师傅,您能和黑白无常搭上话吗?”

    老头裂开了没剩几颗牙的嘴,笑着,仍旧用那种苍老地声线回答,“要想和神君搭上几句话,那得等老朽尘归尘土归土的一天,我们的行当,不这么说,谁说能和神君搭上话都是糊弄你呢,都是拿活物祭奠,讨些指点,神君见了供奉,一般的风水、阴宅、小鬼出没的都是会给个明示的。”

    伊琳听有戏啊,也就恭维着,“嗯,这就行,我就是要个旨意,神君要是答应了就行!那我们就开始吧!”

    伊琳审视了一下破烂潮湿的小屋,转向老头道,“那个,在哪里做法呢?要不屋外吧,屋外明亮宽敞!”

    老头空洞的眼珠白眼珠大过黑眼珠,呆望着伊琳,摇了摇头,并很是艰难地起身,“阴阳道上,要那么敞亮作甚!等着啊!”

    老阴阳仙摸索着,从床地下取出一个充满纸灰的铁盆,又从一个小木箱中拿出火折子、一只空碗,重新返回到桌子处,把铁盆放到了桌子上,这才开口,“你们带祭祀的活物了吧,是只小羊羔吧,麻溜点抱进来吧!”

    两人很是惊奇,对看了眼,张雄笑嘻嘻地搓着手,“哎呦,您老猜得准啊!”

    老阴阳师的嘴裂开哼了声,张雄麻利地出房间,把小羊羔麻利地抱了下来,小羊羔挣扎着发出咩咩的声音。

    老阴阳师接过张雄手中的小羊羔,准确无误地拽着小羊羔的两只后腿,把小羊倒立起来,伊琳也连忙从小凳子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老阴阳师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只锋利的小刀,照着小羊羔的脖子划拉了一下,小羊羔还未来得及发出撕心裂肺的咩咩声,只是瞪了瞪腿,不一会功夫就不动弹了。

    小羊羔的血滴滴答答地滴到空碗退了里,伊琳和张雄站在一起,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伊琳更是紧张地抓着张雄的袖子看着这一幕。

    老阴阳师把伊琳给的纸条放到满是鲜血的碗里,纸条沾满了鲜血后,又徒手抓了出来,手上顿时也鲜红一片。

    老阴阳师用火折子点燃了满是鲜血的纸条,口里更是加快了速度,直到快烧到手指头,才把剩下的一小节未燃尽的纸条扔进火盆里。

    老阴阳师围着火盆转着,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伊琳看着这啼笑皆非的一幕,想着自己一个现代人,倒是现在信鬼神了!仍旧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

    阴阳师的祭品,到了正在赶路的白无常手里,白无常伸开手,看着手心里的一行字,“只要纳兰云海一个美男足以,剩下都不要——蓝伊琳”

    白无常皱了皱眉头,把纸条递给了黑无常,黑无常看了顿时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是不是神经病啊,什么美男的?”

    白无常找乐趣似的调侃,“还不是你给的美男不满意了,怪不得人间有句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怎么都猜不透。”

    黑无常随手把纸条烧毁后,瞪了眼白无常,“命数是想改就改的嘛,她又想要农学家,又想要美男,没几个人扶持着怎么能行,现下不满意了,怎么不上天呢,要是能改,我二人还想当阎王呢,不理她!”

    白无常咽了咽口水,“那祭品呢,可是只难得的小羊羔。”

    受了供奉是要干活的,哪里都一样,黑无常看了眼诱人的小羊羔,也有些心动,嘴里说着,“那就这一次,我们给她个话,以后可不能再打理了,接这活的阴阳仙也要教训一下,不能有下次,这没完没了了,那怎么能行,我们兄弟还干别的不。”

    黑无常在手心写了几个大字,吹了口阴气!

    老阴阳师突然睁开已经完全瞎了的眼,对着伊琳招了招手,“神君有明示,姑娘请看!”

    老阴阳师摊开双手,只见手里隐约出现一行金色的大字,伊琳赶忙上前几步,张雄也跟着凑近前去看。

    伊琳真真切切的瞧见了阴阳师双手上的字,“一切皆为命数,不许再叨扰本神君!”

    伊琳顿时气呼呼的,指着这一行金色的字,发脾气,“真是不像话,我本来就不是这意思,现在说什么命数。”

    伊琳指着阴阳师,“你告诉他,是他自己搞错了,必须改,是他的错,我根本不是这意思。”

    张雄看着老阴阳师仍旧一只手黑乎乎的,另一只手仍旧沾满了血,没有什么任何字样啊,再震惊得瞧着伊琳恼羞成怒的大吼声,吓坏了,连忙伸手去摇伊琳的身子,“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伊琳扒开张雄的手,着急地要从口袋里掏银钱,嘴里嘟囔着,“我有钱,给你钱,再问问,再问问!”

    突然,老阴阳师毫无症状地抽搐起来,跌倒在地,手抱着头,一直在求饶,眼睛里也开始往外渗血,嘴里大喊着,“神君饶命,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张雄想去拽老阴阳师,伊琳也吓坏了,惊诧地看着这一幕,以前张大仙也是如此,张雄去扶阴阳师,直到几分钟后,老阴阳师才停止了抽搐,被张雄最终扶了起来,跌坐在小凳子上。

    老阴阳师喘着粗气,直到缓了缓后,才转向伊琳所在的方向,一行血红的血泪仍旧挂在眼角处,直直地滴到地上,老阴阳师说了句,“姑娘,您这10两银子,差点把老朽的命都要了啊,以后也别问神君什么事了,免得折了寻常阴阳先生的寿命。你们走吧!”

    伊琳顿时呆若木鸡,这是怎么回事?张雄看着如此状况,连忙拉了拉伊琳,“赶快走,神神叨叨的,走走走!”

    阴阳师勾起了一丝冷笑,摸了摸仍旧温热的小羊羔的身体,以那独有的沧桑声音,“一切皆是命!都是命啊!”

    伊琳突然觉得老阴阳师很是可怜,从口袋里掏出的一锭金子仍旧攥在手中,在张雄死命地拉自己的时候,按住了张雄的手,亲自把这一锭金子放到了老阴阳师的干枯的手里,“多谢师傅了,这是点心意,再见了!”

    伊琳带着不甘,走出了破房子,上了马车,才对着不解的张雄说了句,“不是说找了好几个吗,再去找下一家,我就不信了。”

    张雄赶着马车的手顿了顿,转身看了眼撩起车帘的伊琳,看着伊琳懊恼地神情,也很是不解,“不是,还找啊,那家伙就是骗人的,我什么都没在他手上看到啊,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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