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锦绣田园之美食山庄 > 第七十七章 少将军
    现在已经是9月中旬,一些附近郡县甚至西北三州的城主已经派人陆续到了旺丰县伊琳家里来,见到大门紧锁,询问了皂角村的街坊邻居,才知道是摊上了命案了,都被抓了。

    这下来接伊琳指导种植小麦的下人都傻眼了,自家老爷还在家翘首以盼,人现在牢里可怎么整,也是一筹莫展。

    一些原本和楚城主相熟的郡县来人绕道去了楚家。

    楚凡早些天已经去了省府有名的私塾去做科举前的突击准备了。

    楚城主这些时日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是楚凡想娶蓝伊琳为正妻,还没来得及向楚凡核实,蓝家就出事了。

    楚凡今年也已18岁,在家境殷实的楚家按理来说早就娶正房了,可楚城主对这个长子抱以厚望,希望楚凡能够顺利的进入仕途,光耀门楣,所以想着楚凡要是有个一官半职,楚家这一脉就又出了个官员,也能改变一下自己商旅之家,虽富不贵的局面。

    在封建社会,商人的地位还是很低的,要不哪个城主会花如此多的精力、如此多的面积来种植不挣钱的粮食作物,为得也是照顾朝廷的意愿。

    城主在每个地方有一定的影响力,和众位城主不遗余力的支持朝廷农垦建设有很大的关系,朝廷也会看在这些纳粮大户都是各地的城主的份子上,在经商、科考等制度上予以政策倾斜。

    但总而言之,城主只是一介平民,没品没位,就算是一个衙役,城主也不愿意轻易得罪的,因为人家是官啊,代表的是权威的朝廷。

    众多的城主不惜花费巨资请名师教授家中子孙从小学四书五经,想以科举来打开入仕的大门,但一方面好的夫子并不多,有名气的教授的都是官员之子,要不是楚城主的弟弟在吏部任职,加上史部封大人早些年告老还乡,回到了旺丰县,楚凡也没有机会师从封大人这样的夫子。

    封夫子早年是以科举考试榜眼的辉煌成绩入仕的,为官的20余年,官高至太史,一辈子从事编撰史书工作,可谓才高八斗,是位精通葳朗国科举规则的良师。

    西北三州这些年有多少官员、民间富贵人家子弟不远千里来拜师,连慕容家也把慕容峰寄养在旺丰县亲戚家,让其师从封夫子。

    好在经过一番周折,楚凡正式拜师封夫子,在从师封夫子的四年里受益匪浅,得到了封夫子的喜爱。

    封夫子不轻易夸人,就算是慕容峰,封夫子的评价都是很中肯的,“慕容峰天资聪慧,但不务正业!”,并没有因为慕容家的特殊性而有所偏袒。

    对于楚凡,封夫子越看越喜欢,亲口对楚城主说过“楚凡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学问一点就通,是可造之材,楚城主如若想其入仕,要好好加以培养,老夫会竭尽所能,倾囊相授。”

    封夫子的一番话彻底搅乱了楚城主的内心,楚城主暗自高兴的同时,暗暗发誓,要把楚凡培养成楚家第二个可以进入仕途的人。

    从此以后,放弃了培养楚凡成为商人的计划,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平日里结交趣味相投的文人,都是楚城主的授意,眼看着明年开春就科考了,楚城主是既兴奋又紧张,无数次在梦中看到楚凡高中榜首的场景。

    这时候听到有人说楚凡喜欢上了一个乡野丫头,就算是蓝伊琳有些小聪明,但跟楚城主心目攀附权贵,想给楚凡找个能在仕途上帮助他的助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楚城主暗自肺腑,要是这丫头做个姨娘还有的商量,别的就别妄想了。

    这不,又出了这事,蓝家的名声就臭了,更是没办法高攀自家的门楣,所以,楚城主见到来问情况的各地城主派来的人,也是冷嘲热讽地,“蓝家怕是想发财想疯了,不知道在吃食上动了什么手脚,吃上官司了,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你们还是劝主家想别的办法吧。”

    众人连忙传信给主家,几位城主也是一筹莫展,这因为今年旺丰县的小麦亩产,朝廷已经把贡粮提高到了每亩100斤了,原本想着要是一亩能达到140公斤以上,那除下上缴的贡粮,剩余的也比往前高出很多啊,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这么一整,还弄个屁啊。

    众城主思来想去,都去了自己县里找县令说明了情况,要把明年的贡粮上缴亩产拉下来,各地的县令做不得主,也不愿意得罪众城主,就一级一级报了上去。

    州官一方面督促旺丰县马上放人,先把粮食种植这段时间应付过去,再说这集体中毒事件,另一方面为了撇清责任,把这情况报到了三王爷府上。

    王县令收到州官的书函,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哎呦,真是被那些围在衙门口的刁民弄得是晕头转向,把这么大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楚城主也是,也不着急来寻一下本官,问问今年的小麦种植怎么办。”

    张师爷小眼珠溜溜地转,忙出主意,“老爷,先放了蓝伊琳那丫头,把正经事办了要紧,不然误了田间地头的事,吃不了兜着走啊。这中毒事件,就算是死了人了,也主要是因为本身的疾病在上吐下泻的时候发作了,不是因为食物直接毒死的,再说,蓝伊琳那几天都不在家,独独放了蓝伊琳,扣着剩下的人也说得过去,苦主这么闹,怕是意在要赔偿,让蓝家人认下陪钱吧。”

    王县令连连称是,急忙带了张师爷亲自去了牢里见蓝伊琳。

    细细说明了情况后,王县令故作好人的说道,“这你当时也不在家,算也算不到你头上,顶多就是监管不到位,本县令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打算拿了当时主厨和上菜的几个有牵连的下人问罪,算是对几名苦主有个交代。至于死人的那家,那些个下人家境也承担不起巨额的赔偿,你蓝家肯定是有责任的,花钱了事吧,赔偿到位了别的都有得商量。”

    王县令只字未提种田的事,伊琳也一时没想到,对王县令亲自来牢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伊琳在牢里都好几天了,精神也不太好,轻叹了口气,“县令大人,多谢您了,不过我觉得这事总是要查清楚的,我最近几天想了想,饭菜里有巴豆,分明是有人陷害的,而且是并不高明的陷害,肯定是要查清楚的,要是查清楚了,是我们的原因,不管当时是谁主厨,我们都会负责赔偿的。谁的责任谁担着。但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草草了事是不行的,不然我们以后还开什么美食园啊,没人敢去光顾的。”

    张师爷见如此不知好歹的伊琳,猴急地跳出来指着伊琳冷哼了声,“县老爷看在你先前有功劳的份上,要放了你,大事化小,这么帮着你蓝家,你怎么不知好歹呢,以后还想着开店?谁敢去啊,打消这念头吧。现下正值种植时节,你先前收了多少城主的定金,你不着急去干活啊?就算是靠着田间地头的小聪明,也能谋生啊,你蓝家现在缺钱吗?”

    伊琳抬眼不满地望了望张师爷,反驳道,“这又不是我不愿意去,是因为摊上了案子了,死人了,我还在牢里,怎么去?这是不可抗因素。再说了,我就算人过去了,心思也不在田地里。我就是想以后还能开店啊,所以你们赶快好好查查啊,查清楚了不就好了嘛!”

    任凭两人如何说好话,伊琳都不愿意一个人出狱,西北三州很多郡县要去,怕是忙完了也要一个多月时间,那可不行,自己再回来,这边也许就更查不清楚,不好说自己的家人都要受牵连判刑了,就更别提名声了,会成过街老鼠的。

    王县令见伊琳执意蹲在牢里,带着张师爷气呼呼地走了,王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哼,还能查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事,小丫头片子,还端起架子了。”

    小北在外边也是急得团团转,和张雄合伙开得火锅店也受了打击,眼见着就开不下去了,张雄这几日干脆关了店门。

    对此张雄也是郁闷着呢,“哎,你蓝家得罪了谁了吧,巴豆放进去可不是会泻肚子吗?谁好好地把巴豆往饭菜里放,又不是拉不出来要用到巴豆。”

    小北惴惴不安得不断踱步,很是焦躁,“没得罪谁啊,我们对街坊邻居都是很礼让,对店里的伙计也很照顾的,平日里也没什么仇家。”

    张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怕是不好说,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怕是树大招风,别人嫉妒了。楚凡也是,用到他的时候人不见个影子,等他忙完科举,蓝家的名声彻底完了。”

    案子因为王县令觉得简单明了没有查的必要,蓝伊琳又不愿意背负这名声出狱,就此陷入了僵局。

    不过皂角村这些时日很是热闹,车水马龙的。

    很多不知就理的各地城主先后来到了蓝家,也有得知了情况的,都去找自家县令去了。一时间各地都闹得鸡飞狗跳。

    蓝家人入狱的第六天,一队骑兵从远到近往皂角村奔来,闲着在街道上唠嗑看热闹的村民远远瞧见,八卦道,“又是去大壮家呢,瞧瞧,还说蓝家祖坟冒烟了,这下倒好了,冒的青烟地方不对,都进牢房了。”

    几个婆娘幸灾乐祸地调笑,村长媳妇的亲弟弟也被抓了,村长媳妇本就担心得不得了,在家呆了好几天,在村长的劝说下,在门口走动走动散散心,谁知道遇见这几个嚼舌根的,当下就拉下了脸,“怎么说话呢,哼,你们没得我老蓝家的实惠吗?你瘸子家,要不是做凉皮的手艺,你现在还能优哉游哉地坐在这里嚼舌根了?”

    村长媳妇气恼地指着另一个婆娘,“还有你,你不就是因为自家儿子没选上帮厨你嫉妒吗?”

    这婆娘一听,不乐意了,手叉着腰,瞪圆了双眼,“呵,我现在倒是庆幸我儿子没去当厨子,要不然现下也在牢房里了。你们蓝家是挣了大钱了,俺们穷,但再穷,也不挣黑心钱,谁知道饭里掺什么了,要是没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别的更害人的东西呢?”

    村长媳妇气地牙痒痒,气恼地指着几人,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最后来了一句,“好好好,以后我老蓝家不卖给你们醋水了,让你们不知好歹。”

    说完村长媳妇端着碗着急往家走,后头还传来那婆娘的喊声,“你这是打击报复,仗着你们有酿醋的本事了,不卖给我,我还怕有毒吃死人呢!”

    另一位婆娘拽了拽,“别吵了,那你还真不去买醋水了,不买凉皮还怎么卖?”

    这一听,那媳妇按了按头,“这不是话赶到那了嘛,我气极了。再说了,村长家不做我的买卖,蓝麻子媳妇也会做啊。”

    两人提到蓝麻子的媳妇,都嘿嘿笑笑,“你这么说,倒是对着呢,王寡妇可不管什么别的,只认钱。”

    说话的当头,骑行兵停在了蓝大壮家门口,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位手拿钢鞭的将领,看着这紧锁的大门,还贴着封条,意识身边的兵士,“去打听一下,出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被蓝家所救、蹭吃蹭喝的冷面男子,本名顾凌皓,将门之后,现年20岁,这半年多一来,第一次任主将,带兵剿灭了盘踞葳朗国东北的一股异族统治势力,正式吞并了幅员辽阔的东北边疆地区,这军功在葳朗国都是绝无仅有的,为此朝廷加封了才20岁的顾凌皓威武大将军的称号,也是一个重权在握的人物。

    去年年末,顾凌皓父亲顾明远接到朝廷密令,派了顾凌皓带着一小队人马到葳朗国最大的山脉峰岭山脉的大山深处,去核实一座古老的帝王王陵的栖息之处。

    顾家军本不做这方面的差事,这种差事原本就由专业的部队负责,不过朝廷的派系斗争愈演愈烈,皇帝渐渐不放心依附于大皇子的这支部队,硬是把任务派了下来。

    顾凌皓带人来这座大山里后,渡过了一片无人区,龙脉的所在地不是这些常年打仗的军人能够轻易找到的,虽说带有精通阴阳五行,分穴定位的人,但仍旧是未能找到龙穴真正的位置,路上又遇到了沼泽地和迷雾,大雪纷飞,天气极端恶略,20来号人的队伍死的死走散的走散。

    顾凌皓一个人翻山越岭,迷迷糊糊地到土门峪地界,眼看着快出山了,已经是筋疲力尽,弹尽粮绝,偏巧马失前蹄,在大雪纷飞的情况下,掉进了猎户挖的陷阱里。

    要说在平时肯定是可以自己出来,但当时真得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所以才出现了蓝家人发现自己的一幕。

    顾凌皓很气恼有猎户在下山的路上埋陷阱,加上听到小北说打到猎物了,就主观觉得一定是小北家挖的陷阱,脾气也不太好。

    顾凌皓在蓝家把消息传出去后,觉得反正大雪封山,自己掉进猎户的陷阱里也不光彩,加上伊琳做得饭很是对胃口,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就索性住在这个农家,修身养性了起来。

    等下山后就忙忙碌碌的,把这件事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等真正地解决了军营中的事,回到京城后,发现总是惦记着蓝伊琳做得饭,连京城有名的酒楼的饭菜都觉得不如这农家饭那么温馨可口,就起了心思,来这里瞧上一眼。

    所以很是主动地揽了来请人出世的差事,巴巴地来了皂角村。

    这下倒好了,眼看能吃上农家饭了,下了马,一瞧,门都被封了,一时间有些不高兴。

    等兵士问询回来,报了过来,“知情人说是蓝家的美食店的饭菜出问题了,一桌子人上吐下泻,还出了人命,被押解到县衙的监牢里了,已经六日了。”

    顾凌皓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哑然失笑,“嗯,这小丫头做菜确实独特了很,怕是哪个饭菜掌握的不太好,走吧,本将就屈尊去瞧瞧去。”

    顾凌皓带着人去了衙门,王县令一听是为了此事而来,云里雾里的,想着蓝家什么时候和威武大将军扯上关系了,也是苦哈哈地巴结着,解释了一番后,弯着腰回道,“顾将军,您能来这小衙门,下官真是受宠若惊啊。”

    顾凌皓把手里的钢鞭放到桌上,王县令和张师爷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王县令看了眼,有些无奈,“顾将军,不瞒您说,下官已经亲自去过牢房见过蓝伊琳了,现在不是快到播种时节了嘛,蓝姑娘有些本事,各地都争抢着让她去指导田间作业,下官也知道,这是大事啊,所以想请她先忙这些事,放她出狱,不过她不领情,硬是赖在监牢里不走了!”

    张师爷也连忙帮腔,“就是的,她自个不走了,非要继续在牢里蹲着!”

    顾凌皓寒着脸端看了眼二人,清冷地开口,“是吗?她自个赖着不走了,不是你们用刑了,惹恼了她吧?”

    吓得王县令连忙摆手,“绝对没有的事,这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凶徒,不能用刑,真得是她不愿意离去,下官也苦恼着呢。”

    顾凌皓起身发话,“走吧,去牢里瞧瞧这小丫头吧。”

    王县令、张师爷带领下,顾凌皓见到了监牢里的蓝伊琳。

    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脸上也变得有些脏兮兮的,还挂了彩。

    伊琳同监狱的女囚犯见县令来完又来了个将军模样的,顿时更是紧张,胖丫碰了碰靠在墙角发呆的伊琳,“哎,来了人了,你怎么没反应。”

    伊琳这时才抬头看了看来人,一时没有认出顾凌皓来,见到兵士心下也是七上八下,直到顾凌皓一句,“你这小丫头,不是爷说你,平日里就一副拽模拽样的,半年多不见,拽到牢里来了。”

    这时伊琳才认出来面前一身戎装的将军竟然是在自家蹭吃蹭喝的男子,也是面露惊讶,又想起自己的状况,又低了低头,小声地嘀咕,“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我很迷茫。”

    伊琳的眼神有些无助,楚楚可怜的,顾凌皓看在眼里,顿时觉得面前的小丫头有些可怜,自己说话还是重了些,尴尬地咳嗽了声,“你还迷茫?好了,既然王县令愿意放你出来,你麻利点出来再说吧。”

    “我不,我现在出去就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名声都坏掉了,还不如待在牢里清净。”伊琳很是固执,小身子蜷在一起,双手怀抱着双腿靠在墙角也不起身,“这有什么难得吗,就把几个苦主找过来,好好问问事情经过,再问问我家当时主厨的几个人,总会找出问题的,但县令说事实很明朗话,不给查。我不出去,不好说碰到苦主家人会挨打的,我来的时候就挨了两下了。”

    张师爷气笑了,阴阳怪气地训斥,“你还摆起谱了,这是我葳朗国的威武大将军,你赶快麻溜的出来,不然让人拽出来了。”

    顾凌皓瞪了眼张师爷,拍了拍打手里的钢鞭,吓得张师爷立马住了嘴。

    伊琳哭丧着脸,眼眸含泪,顾凌皓见了,顿生不忍。转头训斥王县令,“这不是很简单嘛,她怎么说你怎么做啊,她不认罪,你总要有确切的证据要她心服口服啊。怎么审案子的?”

    顾凌皓发话了,“好了,本将难得管一回闲事,那就好好地审,细细地给本将查查,真相只有一个,还能查不出来了?”

    王县令点头哈腰的,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顾将军所言极是,查,好好地查,马上查!”

    顾凌皓寒着脸,天然一副周身冷峻的气质,见伊琳仍旧呆坐着,嗔怪道,“蓝丫头我也提醒你,这破烂不堪的牢房里的草席上了,周围的囚犯大抵都脏兮兮的,不好说现下有跳蚤了,虱子了,都已经在你的身上、头发上安营……”

    顾凌皓凝望着伊琳,伊琳一听到跳蚤、虱子,还没等顾凌皓说完,就速度极快地弹跳着起来,不停地拍打着身上,还拿走去挠本就乱蓬蓬的头发,边拍打,还不知所措地望向呆若木鸡的胖丫,埋怨道,“这里有虱子和跳蚤呢,你怎么不早说呢!”

    胖丫张了张嘴,在顾凌皓冰冷的眼眸的威慑中,只是咽了口口水,呆看着不停的拍打身上的伊琳。

    伊琳边拍边往牢门口走,把牢门摇的声响,“快把门开开,我要出去,我马上出去。”

    在场的人,连同王县令在内,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场景,反应过来后,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王县令对着顾凌皓伸了个大拇指。

    等蓝伊琳迫不及待地跟着身材挺拔的顾凌皓出了牢房,胖丫和几名囚犯互相看了眼,一脸迷茫,“有跳蚤吗,有虱子吗?”

    众囚犯都摇摇头,胖丫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抱怨了一句,“这人没毛病吧!我们这是被骗了啊,她不是杀人犯啊,那我怕她做什么?”

    一名囚犯摇了摇头,安慰胖丫,“老大,不能这么说,你瞧瞧来的人都是些大官,我们不惹她很明智的!”

    ……

    ------题外话------

    放少将军出来打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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