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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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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寒月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冷寒星拍了拍小妹的手安慰她:“放心,大哥并无此意的。”

    “哦,没关系,同不同意是你的事,而做不做是我的事,我只是跟你说一下,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书静优挑畔的看着他,他同不同意对于她来说是没有差别的,她不会因为他的否定而放弃她的行动。

    冷寒天早知会是这种答案,这女人从来就不曾怕过他,而他也不敢作如是想。

    两人的眼光就这么胶缠着,偏有一个不识相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你教月儿识字可以,可千万别把她教成像你一样的泼辣,彪悍,到时可是要嫁不出去的。”冷寒云夸张的朝书静优大叫。

    “三哥。”冷寒月朝口无遮拦的冷寒云低叫了一声。

    “我,泼辣,彪悍。”书静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现在外面可都说你是悍妇,你可好啊,一战成名了。”说起这个,冷寒云就表现得饶有兴趣。

    “悍妇,没搞错吧,像我这种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如玉佳人,竟然被说成悍妇,有没有天理啊,公道何在啊?”书静优叉着腰鼓起腮帮子,头顶都快冒烟了。

    “咳咳咳!”冷寒天听了她自夸的话,被刚喝进去的水呛了一下。

    冷寒星站起来对书静优深深的施了一礼,深深地感觉自叹不如:“佩服佩服。”

    哎,此女的自信心真是无与伦比啊,让他是望尘莫及。倘若真不幸成为了他们的大嫂,那可有得他们受了。

    唉,大哥啊大哥,你自求多福吧!冷寒星同情的看向上座的冷寒天,只见他冰霜似的大哥脸上透着一抹可疑的温柔,望着书静优的眼神也不复平日的寒冷,看来,大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像。”冷寒云不怕死的说。

    书静优突然一反常态,她巧笑俏兮的起身走到冷寒云的面前,用极是甜美的声音问道:“真的吗?”末了还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你……你想干什么吗?”冷寒云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警铃大作,马上两手成拳挡在胸前,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书静优娇笑着摇摇头,甜甜的对着他说:“不干嘛啊!”话还没说完,她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速踩向他的脚背。

    “啊!”冷寒云抱着再次被踩的脚背,疼得说不出话。可恶的女人,竟然踩了他同一只脚的同一个地方。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是悍妇嘛,请多多包涵啊。”书静优假意的在一旁对他弯腰点头,其实一点诚意都没有。哼,敢惹本姑娘。

    “我说三弟啊,你还是闭嘴为妙啊,老虎屁股摸不得啊,尤其还是母的。”冷寒星怜悯的看着他的小弟。

    “呦,想不到咱俩还成同类了呢!”书静优轻松的顶了回去。

    “好了,吃饭吧。”冷寒天出口制止了他们的斗嘴,不然照这情况下去,晚餐怕是得变成夜宵了。反正来日方长,冷寒天宠若的看了眼书静优,摇摇头。

    以往用膳之时,兄妹四人皆默不出声,偶尔也只有冷寒云呱噪个几下。自从书静优来了以后,整个翔龙堡都感觉活跃了起来,不再像以前般的死气沉沉。

    冷寒天略有深思的看向他的小妹,他从没见小妹有如此开朗娇羞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默不作声,静静的呆在一边,让人很容易忘却掉她的存在。或许他这个大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小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让她过得衣食无忧,不受人欺辱便是对她最好的宠爱方式,看来他错了。

    他看了眼书静优,也许过不了多久,在书静优的影响下,小妹也会活泼开朗起来吧,而不是一味的温婉,没主见,对自己的命运逆来顺受,或许,书静优能改变她吧。

    小妹其实也不小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本都该成家了,哎,不知褚厉还在不在人世,如若活着,今年也该二十四了吧。

    自从十五年前两家遭难之后,在褚家却并没发现褚厉的尸体,七年来,他也不断的派人打探,却都石沉大海。真不敢想像如果褚厉万一不在的话,小妹的这一生该怎么办?冷寒天不敢再往下想,对于月儿,他是歉疚的。

    冷寒天看着小妹,柔声的问她:“月儿,想识字?”

    “嗯!”冷寒月怯怯的应了一声。

    “优优。”冷寒天突然唤了书静优一下。

    “干嘛?”书静优被他冷不丁的唤了一声,害她差点被刚喝进去的水呛到,她抬头没好气的问他。

    “希望你别把月儿给带坏了。”冷寒天看着她不甚淑女的样子,怀疑自己把月儿交给她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大哥。”冷寒月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雨雾,她知道大哥一直是疼她的,只是不像二哥般的明显,她也明白大哥肩上的担子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月儿,你记住,不管将来会怎样,大哥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其它的都不重要。”冷寒天叹了口气,怜爱的看着小妹。

    “月儿明白,谢谢大哥。”泪,终究还是滴落了,她明白她的婚事一直是哥哥们心头的一道伤疤,她痛,他们更痛。

    书静优奇怪的看着他们兄妹四人,三兄弟的表情都好像欠了月儿什么似的,都有满脸的愧疚之色,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她的好奇心瞬间高涨,改天一定得找月儿问问清楚。

    肚子好饿,书静优摸摸抗议了半天的肚子,不好意思的问道:“呃,各位,可以吃饭了吗?好饿!”

    凝重的气氛霎时荡然无存。所以说有书静优在的时候,是不适合做有伤感情绪的事的。因为她是个快乐宝宝,让周围的人想伤感也伤感不起来。

    “你饿死鬼投胎的啊?”冷寒云不客气的讥笑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难道说你们不饿吗?”书静优理直气壮的回答。

    冷寒天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吩咐一旁的佣人:“上菜吧。”

    “哇!”书静优雀跃的看着一桌子的菜,也不等主人动筷,率先吃了起来。

    “大哥,你确定要把月儿交给她来教吗?”冷寒云指着书静优,怀疑的看向他的大哥。

    “吃你的菜吧,呆子。”冷寒星塞了一块肉在小弟的嘴里,好让他及时的闭嘴。

    冷寒天没有理会小弟,看着狼吞虎咽的书静优说:“优优,吃慢点,小心噎着。”

    冷寒云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冷寒天,他是不是产生幻听了,呃,不可能,他的耳力好得连绣花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他侧过身子,将头挪到冷寒星耳朵边,小声的问:“喂,老二,你有没有发现大哥不大对劲啊?”

    “呆子,才发现呐,我劝你以后少惹那个女人,小心日后吃不完兜着走,笨蛋。”冷寒星看了眼才反应过来的小弟一眼。

    “什么意思?”正宗的一脸呆瓜样,冷寒云听了他的话后更糊涂了。

    哎,对牛弹琴真是累啊。冷寒星白了小弟一眼,真是个不开窍的家伙,这么明显的事情也看不出来,也只有他这个草包弟弟了,于是他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口水,直截了当的对他明说:“意思就是说,她——有可能成为你我的大嫂。”

    “什么?”冷寒云被冷寒星的话惊得跳了起来,吓了冷寒月和书静优一大跳。

    “何事?”冷寒天明知故问,练武之人,耳力不是常人可比,刚才兄弟二人的耳语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内,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没事,没事。”冷寒星忙拉冷寒云坐下,凑在他耳边不客气的骂了一句:“白痴,你找死啊。”。

    被骂后的冷寒云悻悻然的看了眼书静优,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还在拼命的消化冷寒星传递给他的消息。

    书静优耸耸肩,继续的大快剁饴。

    今晚的月亮看上去特别的圆润,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书静优的床前。从不失眠的她今晚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干脆爬起来走出清风阁,在八阁相通的园林里漫步,最后停驻在开满荷花的池畔凉亭中,望着一轮明月发呆。

    算算日子,她离家已有一个多月了,老爸老妈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早知道这趟出来会来到古代,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家的,情愿在家替老爸整理稿件,情愿让老妈念到耳朵长茧也不出来,现在倒好,回不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如孤魂野鬼般的留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

    冷寒天站在远处望着她,一袭素色的罗裙,被风吹得微微摆动,朦胧的月色洒在她的周围,使得她看起来增添了几分神秘,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子,在林中轻舞漫步。而静下来的书静优则美得让他窒息,书静优是一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矛盾综合体。

    冷寒天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的这种美藏匿起来,霸道的想让她只为他一人展露这种让人贪恋的美。他不由自主的轻轻抬脚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无言的望着她。

    “你说,今晚的月亮跟千年以后的月亮是否相同呢?”书静优悠悠的开口,她知道她身后有人,她也知道是谁,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冷寒天存在的气息。

    “你有心事?”冷寒天明显的感觉今晚的她于以往不同。

    她仍旧凝望着圆月,喃喃的自语道:“也许只有这月光是千年不变的吧,洒在这里的同时是否也洒在我们那里了呢?古往今来的很多诗人,他们都说月亮是亘古不变的。”泪,终因彻骨的思念而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老爸老妈,优优好想你们啊!好想回家啊,这一刻,眼泪决堤而出,再也止不住思亲的情绪,泪如雨纷纷而下。

    冷寒天伸出手轻轻的拥她入怀,让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的泪让他心疼,他愿用一切去换回她如花的笑靥,活泼的倩影。

    “留下吧!”冷寒天拥紧她,说了一句只有她能听懂的话。

    自从去了雪山之后,他心里已有了答案,虽然师父不曾明说,但他隐约知道,他跟她,是不同时空的人,更何况她今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更确定了他的推断,虽然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但他跟她,确实有了交集。

    书静优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愣了一下,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不确定的问他:“你,知道我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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