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何人,快出来。”是白羽上神的声音。
灵乐与紫薇大惊,白羽上神怎么会在这里?隐隐地觉出自己闯祸了。
两人低头而出,向白羽上神一抱拳:“上神,是我等二人。”
绿水眼尖,看到灵乐手中还握着那一枚小木刻,她冲了上来,抢过木刻,一看之下,脸白如纸。
绿水颤抖地跪到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是绿水不好,没有守护住天音。”说着,竟举起右掌,朝自己的天灵盖拍下去!
幸好白羽上神眼疾手快,挥手打掉了绿水的手掌,然后扶起她:“不是你的错,何必这样。”
绿水恍恍惚惚地站起来,青山看着心疼,走上前扶住她,“别急,白羽上神说,还没那么糟。”
绿水痴痴地看着青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放声大哭。
灵乐同紫薇元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不敢多言,垂首立在一旁,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羽上神接过绿水手中的木刻,叹了一口气:“是天音心爱之物,她在我那里拣到这段桃木,说是看着有缘,要回来雕成她自己的样子。她笨手笨脚地,还没雕刻完成,人已经不在了。”
转头问绿水:“可还记得这木刻的原样?”
绿水拭去泪水,点点头。
“速现形于我看看。”白羽上神急迫地要求道。
绿水的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木刻被灵乐更改前的样子出现在白羽上神的面前。
“你们都退后,我要作法了。”白羽上神沉声说到。
众人赶紧退后,白羽就地划一个圆圈,盘腿坐下,将木刻浮在半空中。
他闭目凝神,不敢懈怠,按记住的木刻的原样子,一点一点地还原。
没一柱香的功夫,木刻还原,白羽上神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桃林里的桃木有祥瑞之气,非普通的木种,灵乐刚才雕刻之后,白羽上神要将损毁的部分无中生有,修复完整,势必要用上自己的法力去补救。这小小木刻的复原,竟吸了他一成的功力。
一个上神一成的功力,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
灵乐看到白羽的样子,知道自己闯了祸。
白羽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木刻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他已疲惫不堪,话也懒得同灵乐与紫薇说。
两人也不敢问。白羽回屋休息之前,盯着灵乐一字一句地说到:“你已害她一次,我不同你计较,你若再害她第二次,白羽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与你们天家讨个公道。”
灵乐大惊道:“上神此话怎讲,灵乐不懂。”
白羽再无话,闭关休养去了。
闭关前已经把天音的练功室做了禁制,外人再也进不去。
青云山恢复了宁静的容颜,青山将每个人安置好后,才来到了灵乐同紫薇的客房。
二人正等着他来说出答案。
青山看了看灵乐说:“我下面同你说的话,你记在心里就好,切莫外传,否则青云山将与白羽上神同进退。”
灵乐点点头。
青山于是说到:“五百年前天音尊主为了青云山,被逼跳了诛仙台,她以凡人之躯,自然无法抵挡诛仙台的戾气,魂飞魄散,肉身都消失无踪。这五百年来,我们都以为她真的离我们而去,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当年据说衔岐大皇子散了一身修为,为天音拼得了一魂半魄回来,这五百年来白羽上神一直没有放弃找寻天音,前些日子,他终于探得到一点天音的灵识,非常虚弱。
他嘱咐我们,虽然不知天音现在是人是鬼,亦或根本就是一段漂浮的灵魂,但她的灵识仍与仙族相通,我们不能改变与她有关的物件,否则灵识波动,极易就此损毁,消失无踪。今夜,你犯了大错,白羽上神感受到了灵识强烈的求生欲望,才瞬间移到了这里。”
灵乐同紫薇听了,一身冷汗。
若天音的灵识真因此而香消玉殒,灵乐也将万劫不复。
灵乐回想起凤鸣仙子带他去凡间看过天音转世的模样,他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告诉白羽上神同青山绿水。
一则那是否确实是天音转世,还需再证实,他不能相信凤鸣的一面之词。
另一则,如若真是天音,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说了出来,恐怕对天音还是不利。
他已经向天帝告了假,只待身体完全好转,功力恢复到从前,就可以自己去一探究竟了。
凡间,洛家。
姜欣听到女儿的一声惨叫,她惊醒过来,赶紧跑到洛之溪的房里去看看。
一进门就闻到血腥之气,开灯一看,洛之溪蜷缩到床的一角,胸口有血的涸色。
姜欣吓得狂喊:“快来人哪,小溪她,她怎么了!”
洛之溪被送到医院后,紧急洗了胃。
医生说她的体质不适合喝酒,容易酒精中毒,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姑娘命大,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胃部灼伤,食管反流,可真的是危险了。”医生说。
姜欣哭泣着谢过医生,抱着洛之溪的手不放,仿佛这个女儿是刚刚从鬼门关好不容易抢回来的。
洛杨在病房外踱来踱去,恼怒异常。
人人都知道,洛之溪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是他的命根子。
“小溪怎么会去喝酒?”洛杨问洛之川。
洛之川心疼洛之溪,跟洛杨说到:“晚上,小溪同陆羽风一道出去了。”
“把那个臭小子给我叫来!”洛杨生气地说道。
陆家被惊动,半夜三更都跑了来,除了陆氏夫妇同陆羽风,陆羽曼不放心洛之溪,也一同来了。
洛杨见到陆岷山并不作声,而是直接质问陆羽风:“小风,你晚上带小溪去哪儿了,是不是喝酒了?”
陆羽风急问到:“小溪怎么样了?”
洛杨并不答话,还是追问他:“你先说你到底带小溪干什么去了。”
陆羽风想了想说:“我们就是去看了电影,然后小溪说想听我唱歌,我们就去了酒吧。不过她没有喝酒……哦,好像为了陪我,她抿了一口。”
还没等洛杨说话,陆岷山上前打了陆羽风一巴掌:“你这个混蛋小子,小溪还小,带她去喝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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