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入宫,他不是爱演吗?我陪他演。”秦昊蔚微眯起双眼,看着前方。人生如戏,大家就好好演一场。
邹恒钧的书房。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这里还在隐隐作痛。当初为了取信父皇,他朝自己胸口刺了一剑,然后嫁祸给云幽城,皇天不负有心人,父皇终究还是信了他。现在成年皇子中只有他一人,父皇虽然防着自己,但也倚重自己。再加上舅舅他们明里暗里的示意,相信不久,太子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这时进来一个侍从,跟他低声耳语了一番,他点了下头。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风衣的男子,也跟他耳语了一番。随着他的话,邹恒钧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真不敢置信。
面具男讲完退了一步。
邹恒钧扶着座椅的手越捏越紧。
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你放心,等我事成之后,定不忘诺言。”他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一抱拳,然后走了出去。
看到人消失在门口,邹恒钧一阵冷笑,父皇,你以为很忠心的人也不过而而。
他站起身,胸口更是一疼,肯定是刚才太激动,导致伤口开裂了。
“来人,传太医。”他朝外面喊道。
是夜,一如往常。只是大理寺关押秦太尉的那间牢房里不时有些轻微的声音传来,还伴有吱吱的老鼠叫声。牢房里有老鼠,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秦太尉没做理会,看守的人也没有理会。
夜深了,虽然是轮值,但瞌睡总是难免的,看守的头不时的点点。
秦太尉却像傻了一样,只是坐在那里。
牢床边上隐蔽处有块地板在慢慢往上推,悄无声息的,接着秦昊蔚慢慢钻了上来。木坐着的秦太尉终于发觉了异常,他看过来。
“嘘!”秦昊蔚连忙用手势警告他,他机警的朝看守的看了一眼,还好没惊醒,继续在打瞌睡。
秦昊蔚上来之后,秦旺把备好的尸体递给他。他接过,然后放到铺满稻草的床上。
他示意秦太尉下去,后者深深看了他一眼,钻进地洞。
秦昊蔚倒了一点酒在稻草上,然后把火折子扔到稻草上,顿时烧了起来,火势很旺。
看守被惊醒,他大喊起来,然火势太旺,他只能往外跑。幸好,此处只关押了一个秦太尉,还是个死刑犯。
御书房。
“你说什么?”邹政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看着殿下的于安,然后大声的质问他:“好好的,怎么会走水?秦时宇呢?”
“狱卒说是牢房里起的火,当时火势很猛。等他们把火救下时,秦大人已经去了。”于安恭敬的回答。
“去了!”邹政踉跄一下坐到凳子上。他去了,他终于去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吗?心情为什么这么沉重?
“皇上,牢房里好好的为什么会起火?会不会是秦将军?”于安眉眼未抬,说出心中的疑问。
“有人看见他进去了?”邹政的声音一下严厉起来。
“没有。”于安连忙低头。
“没有,你们还乱猜,你们平时办事就是靠猜的吗?”邹政盯着他看。
“臣该死!”于安眸光微闪,跪下请罪。
“还不滚下去。”邹政把茶杯朝他扔去。
于安退下了,邹政用手支撑着头,靠在桌子上。
他该如何跟蔚儿相认?该如何跟他解释他和他娘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