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并蒂双生之荧惑凤凰劫 > 第二百零七章、宫闱孽情(2)
    “我闹我的,管皇兄何事?这么晚了还来颐翔宫作甚?”

    张镶震怒万分之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容她拼命的挣扎。另一只手扬起在空中眼看便要煽下来。

    “你打啊,你打死我不是更好。省得在你眼前惹闲不是吗?”张池瑶突然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的愤恨之情竟让张镶的手举在半空迟迟无法下来。

    过了半晌,他终于放弃,又一次容忍了她的骄纵任性。温热的手掌轻抚在其倔强姣好的面容上,拭去那道让自己心疼的泪痕。

    “你难道要困我在宫里一辈子吗?我的好皇兄,我的亲哥哥。”

    这突兀的话从张池瑶嘴里说得很缓慢,一字一句的迸出显得尤为诡异。她的那双清冷的眸子并不带半分温情,反而充满了恨意和敌视。

    张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注视着她的面容,一直看到张池瑶心里发怵。那眼角处一条深深的纹路压抑着眸中深不见底的东西。

    “皇兄只想给你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

    “什么叫最好的东西?你最好的东西不代表是我想要的。”

    “终生大事一辈子的事情。”

    “我还有什么一辈子?再耽搁几年你直接送我去庙里修行算了。”

    张池瑶冷冷一笑,一个女人还有多少个五年。无论是萧珩也好,其他男人也罢,只要是她喜欢的,到了张镶眼里都一文不值。这个世间若还有他张镶能入眼的人大概都藏在山海玲珑阁里了。

    “萧珩有说喜欢你了吗?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会搭上西夏那妖女。”张镶反唇相讥,不明白为何她如此执念在那个弑主篡位的武夫身上。

    “我现在觉得野利娥敏真得很幸福。虽然是个扫把星但至少她能去那里就去那里,她想喜欢谁至少还能见到他。”张池瑶直起身子,眼中蒙上一层浅雾逼视张镶道。

    “池瑶,我们兄妹二人从小就相依为命。在我心里你远比我后宫的女人都要重要。或许是做皇兄的太爱护你,不想你在外面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所以才会让你误会如此之深。”

    无数的回忆涌上二人心头,悲伤往事仿若如水月关倾泻而出。始终心如刀绞,说不出的痛。

    十年之前,还是太子的张镶生母马皇后薨逝。马氏是东瀛有名的四大门阀之家,政势一度权倾朝野。皇后一死,申旸帝毫不犹豫的对其母族痛下杀手。旸帝并不十分喜欢张镶这个性格内敛的太子,有心想立自己宠妃的皇三子为日后的继统者。

    那段时间张镶的日子过得十分的煎熬,时刻如履薄冰的唯恐父皇一声令下砍掉自己的人头。而令他最伤心的是连自己的皇祖母都怕受到牵连,拒而不见也不闻不问他这个落难太子。曾经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天潢贵胄顷刻间就变成了草芥弃儿。宫里从来不会缺少趋炎附势和落井下石之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却只有自己的妹妹张池瑶不离不弃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在其人生最黑暗之时点亮一盏希望的明灯。

    张镶年长她四岁,十八岁的少年正是**旺盛之年。在二人形影不离,同甘共苦的几年里张池瑶不但是他的唯一的亲人,也变成了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和依靠。二年后旸帝还未来得及废除太子张镶再立新主,便突染风寒。

    马氏一族虽被打压,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很快他们便乘着这个机会买通宫中的宫人在申旸帝的汤药里暗暗下了猛药。急病来势汹汹,没有几日申旸帝便撒手人寰。

    年仅二十岁的张镶即位后,后宫之中第一件事不是立后,而是把自己的妹妹张池瑶封为长公主殿下,并将万千宠爱给予她一身。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份兄妹之情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深重。他可以包容张池瑶所有的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她想要这天下任何东西,张镶都会费尽心力去为她搜罗,慢慢地天下的宝物都悉数进了他的山海玲珑阁。

    但唯独在驸马的问题上,他迟迟都闭口不谈。在遇见萧珩之前张池瑶心高气傲也从未把这天下众多提亲的皇孙贵族放在眼中。故此张镶的挑三拣四还让张池瑶甚是觉得这个皇兄为自己的婚姻大事煞费苦心。

    南方风俗比较开放,皇族女子皆能在前朝宴会上随意出入。

    就是在那一次国宴之上,张池瑶一眼就看见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安静地坐在那边。他的面貌是典型的北域人长相,墨眉细眸之下鼻梁挺拔如峰,那常年带兵打仗下,黝黑的面部轮廓极其坚毅硬朗。每次当他不经意自顾饮酒,紧抿薄唇之时,那种冷煞带着威严的气场在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中特别凸显。

    萧珩那次是陪同月襄帝一同而来,他未曾想过和这样的皇族女子会有交际的一日,故此呈现出来的姿态也就截然不同。张池瑶自负美貌,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对她表现得十分无动于衷,一派威武之中带着儒雅的谈吐却又对她保持相对的疏离感。

    高傲的女子总是有一个病苟,就是喜欢挑战那些并不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的人。这种自负很致命,因为自尊心的作祟下她们会争强好胜,不顾一切的仿若飞蛾扑火。

    那一次的见面萧珩给张池瑶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后浔的再次邂逅,野利娥敏的争艳夺彩让张池瑶在未明真相之下,以为萧珩被对方所吸引。她从未尝过被冷落是何种滋味,那种耻辱和委屈更加刺激了她骄傲的内心。

    在执念中的岁月里张池瑶虚度了自己的美好光阴。但不得不说其兄张镶同样为了一己私利而执念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皇宫之中。

    “皇兄,月支和东瀛非但是邻邦,又都是这天下的强国。若能联姻岂不是更好?”张池瑶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充足的理由来说服张镶。

    “野利娥敏已经是他妻子,你甘愿为妃?”张镶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