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并蒂双生之荧惑凤凰劫 > 第一百四十二章、借酒装醉
    月支哀帝开元五年杏月末。

    西夏夏硕公主要下降月支骠骑大将军,结秦晋之好的喜事传遍了两国。

    萧珩带着野利娥敏下山后即刻马不停蹄的便赶去了西夏皇宫拜见未来的岳丈大人。他第一次来到西夏皇宫便被坐落在绿叶茂林中,黄金白银两色打造而成,造型精美且金碧辉煌的宫殿给震撼到无以复加。

    只见那构造独特的皇宫顶端中央矗立着高高的珠串型尖塔,尖塔中间有一个四面神兽,是西夏的国标象征着其四季昌荣。屋脊两端的飞檐上尖尖翘起两条金鳞金甲的蟠龙,活灵活现雕刻精美,栩栩如生。而每一根柱子上方都雕刻着不同款型的上古女神托起大殿的屋脊,构造极是蔚为美观。

    而真正美轮美奂的却是宫殿正前方的一长约六百尺的蝴蝶泉。每次到了已初,正午和傍晚三个时点那池壁整齐相对的八个异兽的嘴中都会齐齐喷射而出雪亮弧形的水柱,若是在雨天之中还能看见泉雾中的七色彩霓。两行并排的浓荫密树把殿前的仙穹花园划分成四个同等大小的花圃,里面浓花艳草吸引着成群结对的蝴蝶展翅不停。

    如洗的碧空之下,池中宫影清亮宏丽荡漾在澄澈微澜的池中。当喷泉飞溅中,草色青青下托着色彩分明典雅的皇宫把其映照的尤为魅人心魄。

    萧珩从未见过如此佳景,即便是在梵音竟也比不上这边的奇美。他心里还在沉醉景观之时,那一排排的西夏宫娥穿着整齐的宫服渐渐走出,自列两边,虽脸蒙薄纱,但各个肌肤胜雪无论体态还是容貌都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上乘的女子。

    野利虬在大殿中召见了这未来的女婿。三言二语中他已在心里认可了萧珩的驸马地位。其实在第一次的月支宫殿中他就对这个年轻人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似曾相识的面容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因为自己失去最宠爱的皇儿和他年龄相仿,触人生情便多了几分好感。

    娥敏他虽自小不喜,但终究是皇后所生的幺女,身份地位无一不显贵。这门亲事若在几年前他定然再喜欢眼前之人也不会应诺,毕竟娥敏有她自身的利用价值。但她守宫砂既已失,哪里还有皇族会接纳这样的污玉失贞之女。

    出乎萧珩的意料之外,一杯茶都未见底,野利虬就爽快的答应了二人的婚事。且还非常宽容的竟让婚礼可以在月支萧府全权筹办。他这一年来落下了腰椎之疾,行动十分不便。故此让萧珩办了和野利娥敏的婚事后,再回西夏皇宫举国庆祝三日。

    入夜,宴上鼓乐声扬,群芳飞舞。盏盏美酒敬到跟前,西夏人心性自由奔放,豪迈不羁,他接连豪饮数十盏,酒力再好也有些脚下踉跄。四下环顾竟不见野利娥敏的身影,他心神不定满眼都是陌生的面孔,找了个借口便出来觅她。

    那转角的灯影煌煌,卷帘轻纱在香风中翻涌。那月下的长廊,他醉熏的酣目里似有二个白色的人影交叠。那雪衣白袍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侧颜如玉半隐在帷幕里的阴影中对着月华轻笼下冰肌玉骨的野利娥敏说着什么,她神情愉悦似在回应,那一笑百媚的模样明艳中更添娇美。

    一双深幽而犀利的眸子慢慢逼近,那人似有感应从暗中走出对着有些脚下打滑的萧珩刚欲开口。却不料被他一把推搡趔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不要碰她。”萧珩目光如刃直射人心,那冰寒的眼神让人心头惊凛。

    “萧大哥,你怎么了?”野利娥敏头次看见这般凶神恶煞模样的萧珩。他二话不说对着玉面狐就是一把狠推。但看他脸色煞白,满嘴的酒气冲天应该是被灌了不少后劲十足的西夏玉良春了。

    “顾琮善离她远点。”

    此言一出,旁边二人皆惊。玉面狐看着此景识趣对着野利娥敏躬身作揖慢慢往后退去。

    “萧大哥你喝醉了。”野利娥敏扶住他的肩头,却不料那人力气大的惊人,一把把她推到帐幕后面反剪其手压在柱上,便凑上满嘴酒气的唇瓣凶猛而肆意的在野利娥敏的檀口里随意游走,掠夺她唇舌间每一寸芳香。

    “放手,放——你醉了——别这样——”娥敏惊讶于其如此失常的表现,竭力阻止却又不敢弄得太大声以免惊扰了宫人到时颜面无措。

    不想在其幽香绕体的扭动挣扎中却让他愈加亢奋,谷欠念丛生沿着唇畔到细白的玉颈一路横扫而下直到那齐胸包裹中丰盈雪蜂的玉勾处竟把头深埋其中……

    “萧珩,你放肆。”这一声息不大却雷厉的声音把萧珩怔得酒醒三分。很快他随机应变放开了锁住野利娥敏的双手,却继续假装酒醉趴在她的胸口轻喃她的名字。

    “敏敏,敏敏——”

    这招借酒装疯对年轻的野利娥敏来说是看不透的迷惑。

    萧珩的酒量在月支可以说无人能及。他不是没有看清那人是谁,但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他在试探野利娥敏的反应。对于那夜他好似从巅峰之端跌到了谷底,他所爱的女人竟未落下那让他惊艳的一抹落红。

    他记得那日是来到云海天阁的第三日,苍穹尚笼罩在一片将明未明的天色下。外面下了一场骤雨,让山上的气候显得更加的阴冷。这本是其师父的修仙之地,苦心饿肤为本,故此这里所有一切都相当简陋。那一条薄被下的野利娥敏都冻得瑟瑟发抖,更不消说萧珩了。

    他每日习惯性的都在寅时过半一点便会醒来,在庭院中练了半个时辰的剑。陡见头上不知哪里伸出一支腊梅亮眼,这柴门简陋,偶见之下便觉得惊艳。采撷了下来进屋找了一只净瓶插入其中,顿时暗香吐幽。

    闲来无事便坐在椅上,盯着榻上的野利娥敏凝了良久。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但不知为何这小妮子总是关键时刻就躲避自己,他不知是姑娘家的羞怯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