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并蒂双生之荧惑凤凰劫 > 第一百零五章、以牙还牙(1)
    这样的想法一旦被吹出,**和权利交织的大网便在暗处滋生。不用你亲自动手,自然会有这样的一群想要揽权怙势人来把你拖到这政治前沿。西夏注定将来有一个卓诡变幻的未来。

    野利肱已经嗅到了这样的危险,他亲自跑到自己父皇的面前要求哀求废除自己这个太子之位。野利虬心里明白若是野利娥敏是个皇子,他二话不说强者愈强。但眼前之人再不济,也是自己唯一的皇儿。同样的他二话不说,一纸圣谕把野利娥敏从最前线给召了回来,卸了将军职位让其待嫁养晦。

    夏硕公主府。

    一轮如钩的玄月高挂夜穹,淡薄的清辉泼洒在流光阁上,竟反射出奇异的银辉。微弱的光芒慢慢地竟变得强盛起来,圆润璀璨,阁角处处生出灿芒。仔细一看原来在那阁内的四个角落的壁上皆镶嵌着置掌大小的珠石,这珠体皎洁圆明内外通透,在夜幕之下流光溢彩不用掌灯便似百烛能通亮整阁。

    流光阁内四面轩窗精雕细刻着镂空的花纹,窗下多种凌寒暗香的梅花,赤红如血的鹿角海棠和紫粉娇媚的二乔木兰。数色相映,美不胜收。

    阁门打开,流光石映照下的野利娥敏明眸皓齿,娇艳的如盛世下的一泄春光。褪去了晨日里那一袭男装,此刻穿着清素的裹衣正在和萧瑨一丝不苟的对弈。

    “公主,你还真得要帮萧将军带娃?”云洛穿着一套粉色的宫服,头上梳着双螺髻,一张素面不施粉黛却多了几分自然的神采,别有一番清秀之貌。此刻端着一盘瓜果浅笑盈盈的走至她们面前。

    “可别多嘴说是萧珩的公子。容本公主想想,就说是许垚的支子吧。”

    但野利娥敏心有顾虑,萧珩和自己的关系她不想给更多的人知晓。但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何萧珩不把这孩子放到他后漓萧家去。而且曾经偶尔听匡翌提起,他自打四年前梵音来到月支后,便再也没有踏进过后漓本家一步。

    再看眼前这只有垂髻之年的萧瑨似乎和萧珩颇为疏离。分别之时跟着她回去一路上哭哭啼啼,嘴里清晰的只是叫着奶娘的名字。到了她的府邸跟着几个年长一些有些经验的老妈子七拐八弯在自己景色宜人的公主府内闲晃了几圈,吃了几块精致的点心,立马就破涕为笑把他父亲早忘记在九霄云外。

    野利娥敏对萧珩身上发生的很多事都开始心生窦疑,却又不敢去查。她其实完全可以拒绝其此次如此无理的要求,就像他当初那么干脆的绝决于自己一样。但不知为何,萧珩一说到他的夫人亡故后,自己胸膛里这颗不争气砰砰作响的粉桃,又重新坠入那人深织的捕心情网中不可自拔。

    站在月都阙楼至高之巅往下眺望。鹅毛大雪持续数日,远远瞭望,那一座座朱红宫殿像深嵌雪地一般。月晟空寂的眼神没有聚焦,眉宇间深黯一片充斥着忧心如焚的焦虑。正是精壮极盛的年龄却已双鬓斑白,掩盖不了一身的疲惫不堪。

    不知何时起,他竟然和善维一样开始有了咳疾。开始还只是轻微在夜阑之时发作,这些日子忧心费神之下,竟日渐加重连白天在朝堂之上都忍不住闷咳不止。

    外面依旧雪雨纷扬,丝毫不见收敛之意。方寸之间,这个可以俯视众生的地方。八方护城,长街深巷,皇宫阙楼尽在这阴霾如墨开散的长空下,仿佛昭示着令人生畏的毁灭力量。

    “孤王发现若是没有你,还真得是一个孤家寡人。”月晟眼中幽深如染,若不是他心有顾忌萧珩权中势力过于庞大而放任善卿的恶行,也不至于今日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于优柔寡断。

    “陛下不用过于介怀,萧珩的心还是和从前一样。”他的眼神很赤诚,但心里明白很多东西都无法再回到过去。他萧珩的性格里面就从来没有背叛过后还能重修于好的事。

    “哎,——”月晟轻轻在萧珩的肩头拍了一下,以示自己对他所做之事表示歉意之心。他不应该怀疑他的衷诚,自己有今日眼前这人功不可没。但月茂一直在对自己警示萧珩对自己另有所图,绝非忠良之人。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大侄子对萧珩怀着不少敌意和嫉妒,是自己太相信他了,以至于把好好的一盘棋下成这样的被动。当然从内心深处来讲,萧珩确实让他也隐约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会如此顺利的被利用。只是他们在都没有立稳脚跟的情况下就对自己人先开刀显得有些操之过急。

    这种意图暴露的太快,就会给敌人有机可乘。同时也给萧珩过早释放了信息,让他提早做好了准备等待将来那一刻的来临。

    此刻他们的共同敌人是善卿,在这点上两人已经达成了不可改变的默契。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扳倒这只笑面虎?”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深冷的相互注视,那比剑更寒的光芒映照在彼此的眸中快闪而过。

    一个政客的生命与光芒,就是他手里握紧的权利。善卿明白这个道理,萧珩也懂。

    而他开始要打击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善卿手下的亲信郭据。

    此人身长八尺有余,有虎体熊腰之躯。广额阔面,浓眉蒜鼻,一双外凸的大眼如铜铃一般不怒自威。郭据打仗行军是一矫勇猛将,性格粗粝强横,却大字不识。性格使然他的眼界十分狭窄,计较蝇头小利。而且他和宋禄一样量小无度。

    往往一场战役下来对于那些抢夺的财物和女人他都眼睛瞪得老大,尽可能的占为己有。实在不行才会把一些残羹剩肴赏给下面的士卒。

    而独断专行养成习惯后,再也无法容忍不同的政见。若是有违背其心意者,轻责鞭刑,重则当场屠戮。此人树敌无数,若不是善卿在其身后撑着,早就死有余辜。而最不知死活的是他竟公然得罪了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