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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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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谢世子……实话不瞒着段郎君,这谢世子我也未见过几次,哪里知道他竟对我上心,我都不甚了解他是个什么人,如今他人还远在苏州,一想到我以后要远离京城,我就……”

    温意清哽咽了半天,段世锦看在眼里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女孩子家的这么个哭法看的只让人觉得委屈。段世锦原先在家中也就只常见段沫这么一个女孩子,只是段沫这个霸王原本就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少有被段承训哭的几次,也只是见着这小霸王哭着哭着就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儿。

    段世锦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宛似西施有疾,鬓眉微蹙便是掩面呜咽了,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才该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

    段世锦有些不忍心,便递了帕子过去,耐心的说道

    “苏州是个好地方,那里小桥流水的别有一番趣味。谢世子更是少年英雄,你与他在一起也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的。”

    温意清接过他递来的手帕,哽咽的说道

    “我并无不喜欢苏州的意思,只是我舍不得父亲与姨娘,他们对我那样好,可他们老了我却不能服侍膝前。再者说了,那谢世子再好,我……我却不知该怎么嫁给个不相识的男人,可我……又能对谁说?”

    段世锦看她哭得更凶了,便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着

    “你别哭了,你若实在不愿意嫁,不如去和衡国公说了吧!他那样心疼你想必也不会不答应的,不妨去求求国公爷吧!”

    温意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我哪里能有那个胆子,再说了父亲怎么敢惹谢侯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我这做女儿的怎么能让父亲再花心思在这上面?”

    段世锦皱了皱眉道

    “你先别急,这确实是个麻烦事……”

    温意清抬了手道

    “段郎君那你别再说了,我……也就这个命了,可能是意清的福气不好,若是,若是……能早些遇见像段郎君一样的男子,也许就不会有如今这天了。”

    段世锦听了这话心里不仅没感到情意,反而觉得心惊,她……难道是看上了自己不成?段世锦面上并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退了一步,恭敬的说道

    “四姑娘哪里的话,您是莞莞的姐姐便也是我的姐姐,段某一介穷书生无权无势哪里能得四姑娘的厚爱?”

    温意清看着他这拘谨的模样,知道他的心思细腻,必定是瞧摸出了什么,便也只恭敬的行礼,淡淡说道

    “是意清的命薄,无缘能寻个好郎君,就算缘分在前,我也只能望而却步。段郎君则不同了,段郎君胸怀山河家国,将来必是国之重臣,还望莫要自轻!你一定能遇上更好的女子,是我冒昧了,我……先走了。”

    说罢温意清又行了礼,方才默默的往院子外头走,只剩下段世锦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有些话哪里是他这个外人轮的着说的?哪知道温意清没走几步,便转过身回头看着段世锦,说道

    “谢谢段郎君的帕子,我洗净了以后一定会换你的,放心!”

    说罢温意清,点了点头微微示意,便转身走了出去。段世锦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好奇,这个温意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段世锦只觉得心里矛盾!矛盾的太厉害了。这姑娘知书达理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朝三暮四之人,可是先下段世锦便已强烈的感知到了自己如今这样的心里感情是不正常的。他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想要去疼惜她,同情她,甚至想要去帮助她,只是完全不应该的。

    要知道她是订过亲的人,而自己与她可不是如李献与段沫这样的情形。

    她温意清已经是订过亲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自己说这些本不该说的私里之事,以她同莞清的关系来说,自己与她已经可以划完非亲非故的关系之中了。温莞清那个混世魔王都知道避着自己,更何况又是一向以慧智著称的温家四小姐,她怎么会这么傻?

    那这温意清为何同自己这个外人说道这些事情呢?段世锦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齐了,她既然说了那便是有要达成的目的,而唯一的理由便是这个目的恰好是要借段世锦这个人来完成的。

    段世锦摇了摇头,他是来进京赶考的可不是被别人拿来当挡箭的盾牌的,在这些方面但凡走错了一步,便会一步错,步步错。

    段世锦即使再不忍,也要远离这是非,免得到时候百口难辨,一世清明毁于一旦,那自己的前途便不会再有什么起色了。

    温莞清在侧廊下看了很久,淡淡笑了笑对一旁的攘攘说道

    “看到没?这是要对世锦表哥下手了!”

    熙熙却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奇的问道

    “什么叫对表少爷下手?”

    温莞清尚且未搭话,攘攘站在一旁便说道

    “谢世子如今虽贬去了苏州,那谢家也是堂堂的侯府啊!表少爷再是少年神童,也不过一介书生啊!她这买卖不会太亏了吗?”

    温莞清笑了笑道

    “你那个呆书生如今不也只是个书生吗?你若想嫁个更好的人家也不是没有的。我说句不中听的话,除了两情相悦,你也是看重的他是个肯吃苦肯努力的人,是不是?”

    攘攘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可脸色还是如往常一般坚定的答道

    “是!他如今虽是寒门,我陪着他努力,我想他也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温莞清微微笑了笑转过头看着远处心事重重的段世锦,淡然的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谢家已经失了势了,想要东山再起重得圣恩想必不会那么容易了,可世锦表哥却不同,他的锦绣前途才刚刚开始再有了温家相助,他未必不会成为第二个颜令殊。”

    熙熙一听这话,有些气急的说道

    “这四小姐未免也太势力了吧!那谢世子也算为她得罪了好些人,她就这么对人家,我真是为谢世子感到不值。”

    温莞清微微一笑回过头来,便往前走去,淡淡说道

    “都是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攘攘!”

    攘攘听了声应道

    “是,小姐。”

    温莞清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你去给世锦表哥提个醒,他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这温意清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世锦表哥大好的前程可不能毁在了她的手上。”

    攘攘连忙答道

    “是。”

    攘攘便离开了温莞清向着段世锦走去,温莞清便不再多言径直往屋里走去。

    哪知道一进去便看见了温平晦与温平暄坐在侧席上喝茶,温莞清现在就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转过身来正瞧见温老夫人与温平昭坐在那儿说话。

    温莞清硬了头皮,只能按规矩请安。

    “祖母,父亲,二叔,三叔,莞清给你们请安。”

    温老夫人怀里抱着平安,一边摸着平安的毛一边说道

    “起来,起来吧!今儿是不是又睡懒觉了?你瞧你养的这小家伙找食儿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哪知道温老夫人话音刚落,这小平安就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往温莞清的身上扑,温莞清脱下了披风交给了身后的熙熙,方才蹲下来抱起趴在自己脚上不放爪子的小平安。

    平安最近长胖了不少,莞清抱着它坐了下来,笑着道

    “贺若先生开的那方子实在是管用,这小家伙最近长胖了不少。”

    温平昭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好过,他自温莞清病后也生了场大病,如今刚才好全,整个人也老了不少。

    温莞清坐在温老夫人的身旁,温老夫人摸着平安道

    “这小东西吃了我这儿的东西翻脸就不认人,小白眼狼。”

    平安好似听懂了这番话一般,喵呜了一声便舔了舔温老夫人的手,众人见状便都笑出了声,坐在一旁的温平晦便道

    “莞莞养的这猫都随她,惯会见风使舵的讨好人。”

    温莞清听了这话,鼓了鼓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二叔就会说我,我什么时候和这小东西一样了?我可没在您那儿打翻过酒,这小东西打翻了您的酒您都不教训它,怎么如今还怪到我头上了?”

    温平晦喝了口茶道

    “我哪里有那个胆子,你婶娘喜欢平安跟喜欢你一般,我哪里敢教训它?你瞧瞧,你养的这小东西是不是随了你了?成天在府里大闹天宫一般的,谁敢教训它?”

    温莞清低头摸了摸平安的小下巴道

    “它还小嘛!又这么可爱,每日里也不过偷几条鱼吃吃。”

    一旁的温平昭听了这话笑着道

    “说到这我还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们家小八大冬日的跑去院里结了冰的湖面上凿冰洞抓鱼吃,哪知道抓上来的两条全给这小东西叼走了。小八真是又气又委屈,想要找你们家这小东西算账,哪知道最后和它玩到一起去了。”

    温莞清揉了揉平安圆鼓鼓的小脑袋,笑着道

    “我说小八这几天怎么总往我院子里跑,原来是为了这小东西。我们家平安长得最是好看,惹人疼,这点倒像我。”

    温老夫人瞧着她道

    “你今日怎么穿红色衣裳了,以前叫你穿你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满意,你瞧瞧穿着多精神?你这个小模样,皮肤又白穿红色最是好看的,若是皮肤黑些的,穿红色的只显得土气,人家想穿还穿不了呢!你二叔年轻那会儿就是,黝黑黝黑的,平日里从来不穿鲜艳色的衣服,这结婚大喜的日子还老大不情愿的,黑的跟个钟馗似得,挑盖头的时候险些没把你婶娘吓着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笑的直不起腰,温平晦咳嗽了几声,实在是难为情的说道

    “娘,你怎么能在小辈面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呢?”

    还未等温老夫人答话,温莞清便笑着道

    “我见二叔如今白皙的很,年纪虽大了些也是风流倜傥啊!从没想过二叔还有那样的时候啊!”

    温平晦听着温莞清特意咬重了“那样”两字,又气又急的站了起来指着她道

    “你个小丫头啊!说起你二叔来了?你二叔什么时候不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了,你二叔打小就是芝兰玉树的!”

    说话间就向着温莞清冲了过来,温莞清笑的不能自持,只抱着平安扑他,一边躲着一边还说道

    “平安,咬他!咬他!坏人,坏人。”

    温平晦见状不免也被逗笑了,呼噜呼噜平安的毛道

    “平安是猫又不是狗,咬什么?我看你倒是只小狗,打小就喜欢咬二叔。”

    温莞清连忙摇头说道

    “才没有呢!二叔诬陷我!”

    温平晦被她倒打一耙,笑着刚想说话,一旁久久未开口的温平昭却开了口

    “莞清,怎么与你二叔说话呢!你二叔是长辈。”

    温莞清一听了这话,整个人脸色都沉了下来,温平晦看见莞清的脸色知道她不开心,便也打圆场的说道

    “唉!莞清一向与我亲,说几句玩笑话怎么了?”

    温老夫人看了眼温平昭也说道

    “是啊!这大过年的孩子与她二叔撒撒娇怎么了?你啊!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小事儿上较什么劲儿?”

    温平昭皱了皱眉头道

    “娘,她不小了,开过年转眼就是要嫁人了。您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长此以往的,她以后还怎么能安安稳稳的给少阁老当个贤妻啊?”

    温老夫人淡淡说道

    “不会怎么了,谁当家不都是从一开始学的?你都这把岁数了,衡国公府的那些乱账我也没见你上心啊?还说莞莞。”

    温平昭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了,温莞清嘴角微微笑了笑,到底还是那副样子,有些事情只怕是自己想多了。

    温莞清缓缓吸了口气方才笑着抬头说道

    “我方才来的时候正瞧见四姐和世锦表哥说话呢!他二人何时那么相熟了?四姐的婚事是与谢家的,已然算得上是高攀了,我可不想再喊她嫂子。再者说了,舅舅可还记着何丰这笔账呢!”

    说罢便低头摆弄起了猫,温老夫人听了这话,眉头便沉了下来,转头看了眼温平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