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夭想着现在还早,留在禾溯处也不合适,晚上再过来也不迟。
“禾溯,我还有些事,晚点过来。”
她冲着内殿里的禾溯道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姜桃夭自己跨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拿着奏章认真批改的姜桃夭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
“陛下正在批改奏章,你不能进去!”大殿外守着的侍卫声音着急。
“滚。”冰冷而阴寒,面前的男人双目冰冷,凌冽的目光隔着门,死死盯着里面的人。
侍卫不敢看他,僵硬着身体,立在那儿,不敢再有半点动作。
他踹开门,看着她一本正经,气定神闲地批改着奏章,冷意更甚。
“姜桃夭,你敢召禾溯侍寝试试!”
姜桃夭拿笔的手一抖,在本来要打勾的地方打上了叉,黑色的墨滴在了奏章上。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重新淡定地拿起了笔,继续批改奏章,她不知道宫寒枫会破门而入,所以被吓了一跳,一定不是被他的威慑力震慑住的,一定不是。
“姜桃夭,今日若不说明白,我便饶不了你。”宫寒枫冷冷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哦?”
她淡笑,“怎么个饶不了我?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凤凰国,不是你的天佑国。孩子,清醒一点好么?”
“你!”
宫寒枫脸色难看,双目更加冰冷,他抢过姜桃夭手中的笔,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若你真敢让禾溯侍寝,我定会让你后悔。”
姜桃夭冷冷一笑,挣开被他钳制着的下巴,“我还真不知道后悔怎么写,你知道么,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姜、桃、夭!”
宫寒枫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不要逼我。”
她烦躁地推开了宫寒枫,起身就要往禾溯的去处走,“天色实在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别耽误了老子的计划。”
宫寒枫冷冷的看着她,莞尔,冷笑在他的眼中浮现,“你若敢,我便废了他。”
在她的凤凰国还想撒野,宫寒枫还真是敢说。
她冷哼一声,“你若敢,我便废了你。”
在宫寒枫的寒气袭人的时候,她已经拂袖,飘飘然而去,浸没在浓墨的夜色下,连同她的影子都带上了黑色。
宫寒枫的脸色阴翳,她竟敢同他这么说话,是他最近太纵容了,还是她觉得在他的凤凰国,他宫寒枫还奈何不了她了!
宫寒枫大步流星跨出大殿,没有追上姜桃夭反而从另一个方向,直接向禾溯的小院处而去。
她到了禾溯的小院,气氛安静得过份,以往若是知道她来,都会有人来迎接她,禾溯必然也会来迎接她。
可是今晚,禾溯的房门紧闭,烛光却亮着。
“禾溯?”她敲了敲门,没有答应,“禾溯,我进来了?”
还是没人答应,她想许是睡着了。
推门而入之后,她走了进去,还是没有动静,禾溯应该知道她会来,这会儿也晚了,应该是睡着了。
姜桃夭找了找屋子里有没有空床,白天她已经让禾溯多准备一条被子,她要在他的地方住一晚。
挨近了床榻,才看到一个人只穿了里衣躺在床榻上,被子盖到了他的脖颈处,背对着她。
“果然睡着了。”
她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