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鞋子,推开了门,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今天的太阳很刺眼。
她去了宫寒枫在的寒洞,她想要进去,被一阵光挡在了外面。
心急如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姜桃夭想要再次冲进去,又被反弹回来。
“别白费力气,你现在进不去。”
身后少年的声音传来,姜桃夭回头看着少年,这便是带她入谷的星河。
“星河,怎么样了?祁源什么时候进去的?”
她抓着星河的衣袖,有些焦急地问道。
星河冷冷一笑,“你担心什么,那个男人本来就半死不活,就算是出了意外,死了那也是活该。只是族长……”
他真不知道,族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救宫寒枫。
“你……”
姜桃夭想要怼回去,又噎住了,“臭小子,我不想说你。祁源进去多久了?”
“两个时辰。”星河冷冷道,眼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的讨厌。
姜桃夭也不知道,星河为何会如此讨厌她。
她等在外面,不时往里面探,却什么都探不到。
星河不时就鄙视她一番,要么冷嘈热讽,要么就是说些奇奇怪怪地话。
岩洞的门打开,光晕还未散去,祁源从光晕中走出来,脸色犹如白纸。
“他怎么样了?”
祁源不说话,姜桃夭不等祁源说话,已经冲进了岩洞当中。
“族长。”星河冲了上去,扶住祁源。
祁源拂开星河,神色微冷。看着姜桃夭踉跄消失的背影,神色越来越冷,苍白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冷冷一笑,“果然是这样。”
星河有些着急,“族长,你怎么样?那只白眼狼!”
祁源冷笑,口中突然溢出鲜血,滴落在他的白衣上,如血的白衣染上了污垢。
姜桃夭……
姜桃夭进入岩洞,搜寻着宫寒枫的身影。
她想要看到宫寒枫已经醒过来,对她说话,对她笑。
当她看到宫寒枫的冰床时……
宫寒枫还是躺在病床上,她跑过去了,心跳如雷。
岩洞中太过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她的心跳。
她缓缓靠近,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宫寒枫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唇色温润。
她颤抖着去摸他的脸,有温度了,他的体温比自己都要高了。
以前的宫寒枫不但人冷,他的身体也是冷的。
她的手不经意触碰到了床边的花,她一惊。
是血!
这不是花的颜色,那花张着一张巨大的口吞噬着那淡淡的血。一点一点地吞噬花瓣上的血,直到一点都看不见血的痕迹。
她的瞳孔扩大,一只小得犹如苍蝇的软体虫,躺在花芯处。而那些血不断向花芯处涌去。
然后被吞噬。
这就是惑生蛊,这就是折磨着宫寒枫的东西。
冰床的一角还留有血迹,那血从冰床上一直延续到那花处。
那朵花周围已经没了一点血迹,只有冰床那一角。
血不是宫寒枫的!
那只能是祁源的!
她有些焦急地站起来,跑了出去,祁源同星河已经不在。
姜桃夭回去敲祁源的门,敲了半响,开门的是星河。
他冷冷地看着姜桃夭,“你来做什么?”
“我想知道,祁源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