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子眸光沉下去,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这两孩子,一个比一个犟。我不管你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甩袖,离去。姜桃夭也跟着出去,她想知道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只能去问幽冥子。
幽冥子从小就将宫寒枫带在身边,自然有很多问题只能问他,因为只有他知道。
或者说,幽冥子隐瞒了很多东西。
幽冥子看她跟了上来,晓得她有许多问题,也不着急,桌上放了一坛好酒。他弹开酒塞,畅饮起来,喝得微醺才转眼看向她。
神色幽深,她看不懂。
她道:“蛊毒,是怎么回事?”
幽冥子又灌了一口酒,“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她想再问,他却沉默不再说话。姜桃夭心中明了,他不想提起旧事,她便不问。
“在幽月谷可曾收到我的来信?”
“来信?”他疑惑,“不曾收到什么来信,我还让人联系了你,却也联系不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果然,她送出去的信都被半路截了,暗中的人是谁?
不让她联系到宫寒枫又怀着怎样的目的?
她海饮了一口,放下酒坛,重重地落到桌上,“他的蛊毒可治?”
“既是蛊毒,自然不是普通的药物可以治的,若是能够找到种蛊之人,将蛊引出来,或许还有治。”
她有些冷意,“不是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么?”
“这……”幽冥子愣住,未曾料到她会这么问,思索了一会,道:“惑生蛊,若寄生体死亡,它通过血液便能找到新的寄生体。”
所以,中蛊毒的是宫寒枫的母亲,因为宫寒枫的母亲死亡,所以,蛊虫才会通过血液重新寻找到新的寄生体--宫寒枫。
这只是幽冥子说的,至于她信与不信是另外一回事,有些东西还等她查清楚才能定夺。
他突然想到白落,勾了勾唇。白落从小和药物打着交道,或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
她让人联系了白落,任务完成便来找她。
一日后,宫寒枫清醒,银色的发还是未褪去,睁开眼,便是她不安的睡颜,眉间微皱,让人心疼。
他知道她回来了,即使意识不清楚,却能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清新淡雅,让人安定。
他的手不自觉抬起,想要挽起她面容上的乱发。手腕上的四方巾钳住他的视线,他愣怔。
即使是轻微的动作,她也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屎朦胧的双眼,眨了眨眼睛,“醒了。”
他柔声道:“嗯。”
她从床边爬起来,昨晚怕他又抽风,只能在冰床边守了一夜,要是他抽风,她就想趁着他还没有战斗力,敲晕了最好,好在一夜无事。
日夜不停的赶路,身心疲惫,没想到趴在床边就睡着了,还趴了一夜,她的脖子酸痛。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的响声,她才觉着舒服了很多。
他勾了勾唇,“可是累了?”
她撇嘴,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那可不是嘛,为了早日见到你,你以为我很容易,跋山涉水的,可辛苦了。”
“你……”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下文,她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