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你个脑壳!”
姜桃夭一脚踹过去,白落弹开,风卷起床幔,白落稳稳落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姜桃夭很没良心地拉上被子,自己睡了过去。
眼皮格外沉重,有一个人掀开床幔,静静地站在床前,看不清他的脸,一双眼睛却格外地忧伤,看着她出神。
她呢喃,“小枫……”
那人身子一顿,拂开了帘子,退了出去。
一夜噩梦,弄得她浑身难受,起来打算叫打地铺的白落起床,继续赶路。
她下床巡视一圈,屋子里早就没了白落的影子,好像已经走了很久,连地上的被子都是冰的。
她没有时间理会一直跟着她的宫钺,他想看戏,她偏不让他看到。
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宫钺,也不知道宫钺想要做什么,她知道这二者之间一定与四魂之玉有着莫大的联系。
狗急了会跳墙,早晚她会揭开背后那人的面纱。
一路奔波,回了天佑,进了幽月谷中,她直奔过去,被幽冥子拦下。
她的心沉了沉,“我要进去看他,现在,立刻,马上。如果你再拦着我,那便怪不得徒弟。”
幽冥子吹眉毛瞪眼睛,不依不饶,“臭丫头,回来了也不同师父打声招呼,还冲着老头子我发火,那臭小子比师父我还重要?”
她打了一个响指,双手环胸,“是的,小枫比较重要。”
“你……臭丫头!”
“老头,你让开,到时候别说我不懂礼貌,不尊重老年人。”姜桃夭见幽冥子脸色更加难看,笑了笑,扯了扯他的袖子服软道:
“师父,徒儿错了,十个小枫都抵不过师父一根头发丝。小枫也是师父的徒儿,我也是师父的徒儿,我们都会孝敬您的。”
幽冥子这才让开路来,“这还差不多,你跟我来。”
幽冥子引了姜桃夭过去,她进入,花香太过浓郁,鼻子痒了痒,她打了一个喷嚏。
“滚!全都滚出去!放开我!”室内传来铁链碰撞,男子狂暴的吼声。
是宫寒枫……
他不好,想要知道便回去看看……
白落那日的话响起,她终于知道,他真的不好……
未曾见过他病发时的癫狂模样,她只见过他的一头银发,邪魅狷狂,妖治诱惑。却不曾看见他这般……
室内阴寒,那满头银发的男子被锁在了一张冰床上。
他苦苦挣扎,手腕上都是血痕,因为铁链勒出的血痕。
“我要出去找她!放开我!放开我!”他嘶吼着,挣扎着,癫狂着,不断捶打着冰床,“放开我!放开我!”
为何会这样?就算是以前她也未曾见过他这般。
他像一只失去灵魂的野兽,嘶吼,狂暴……又如囚笼里的困兽,失去自由,用头撞着铁笼,想要挣脱钳制,却弄得浑身是伤。
浓郁的花香扑来,噎住了她的喉咙,就像喉咙里卡了刺,难受且痛。
姜桃夭双脚有些软,她挪动沉重的身子,靠近了几近癫狂的宫寒枫,“小枫,我回来了。”
“出去!出去!”冰床上的男子更加狂暴,手腕上的血染红了冰床的一角,他捶打着,额间的凤尾花妖治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