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总裁妻耍大牌 >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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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心头那一根弦被扯动着,路遇琛看着低下眸子注视着她空洞的眼神,那悲戚戚的声音幽幽回荡在耳边,心头猛烈的痛了起来,她向他屈服,如此的卑微,握着她下巴的大手倏地软了下来,转而覆盖住她的双眼,不愿意再看见她那悲戚戚的眸色。

    “好了,我饿了,我们吃饭,尝尝这家的驴肉好不好吃,若是不好吃,休想我做回头客!”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伸手拥住她纤细的身子。

    夏溪被路遇琛紧紧的抱住,睁开眼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疑惑染上了心头,不明白的看着依旧冷酷非凡的脸,为什么他总是情绪转换自如?为什么他总是调试的让人看不清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亮的客厅里,路遇琛看着一副懵懂不解模样的夏溪,漠然的将她牵进厨房,拉窗帘开灯,深邃不可见底的黑眸里闪过无奈,她不够坚强,傲骨有,却不够!

    夏溪安静了,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忆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却怎么也不敢乱想,那是什么意思?是承诺,是决心,还是警告?

    她真的不知道!

    “那天你为什么突然离开?”路遇琛把肉提进厨房,不经意的开口。

    夏溪一愣,想到那本德文书,轻轻咬唇,又摇头:“只是突然觉得这样下去很耻辱,想要逃开!”

    路遇琛微微蹙眉,“就是真的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

    可笑的自尊?

    夏溪自嘲一笑,“再卑微的人都有自尊,我就算可笑也是有自尊的,只是现在,没有了,你想怎么踩都可以,我不会觉得难堪,也不会觉得羞耻!”

    她的话让他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转头凝望着她,沉声说道,“你觉得我把你踩在了脚下?不把你当成人?”

    “不!你对我很好!”她轻声开口。

    “是吗?”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狐疑:“哪里好了?把你自尊都给伤没了,怎么对你好了?”

    突然的羞辱让夏溪胸口一闷,她无所谓地笑了,“我这种人哪里配有什么自尊,我不过是情fu,你的情fu而已。而且对情fu来说,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找了工作给我,买衣服给我,偷偷在我钱包里塞钱,还要教我炒股票,你没打我,没虐待我,对我好的不得了!”

    她的话,平平静静的,似乎没有感情,只是这样重复着,可是路遇琛却莫名的感到不舒服,他听着这话很不舒服。

    皱起眉头,望着她说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就给我开开心心的,愁眉苦脸做什么?”

    “我很高兴!”夏溪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路遇琛。

    那笑容是如此的空洞,浮现在她的唇边,那样飘渺,她就像是开在悬崖之巅的小花,一阵风吹来,有可能就被吹走了。可是又是那样的倔强,临风不惧,有着顽强的生命力,那是如此的充满了生命的力量,一个笑容,怎么能有这么复杂的感觉,路遇琛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就走过去,低下头去,想要吻去她的伪装。

    他走过去,抱住她,一把将她抱上厨房的灶台。

    “是吗?既然这么高兴,那我真是很荣幸!”

    夏溪一惊,笑容僵直在唇边,慌乱的低叫:“阿琛!”

    路遇琛让她坐在灶台上,自己的身体置于她的腿间,低下头去看着她。“慌张什么?我又不是nue待你!既然你也觉得我对你不错,那我就不客气了,是不是意味着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嗯?”

    说着,他的手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阿琛——”夏溪低低地叫着:“你,你别这样,这是厨房!”

    “别哪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人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就算我也不能,更何况是你?很多时候是很难分清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的。人很多时候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在行动的,但,这不包括你,你还没强大到这种可以用本能做任何事的地步,而我却可以对你做出本能的事!”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因为慌乱而失措的夏溪。

    “——”

    她呆住,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宽厚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

    她的手并不似他想象中的那样柔若无骨,纤细的手指竟也有些粗糙,他知道那应该是因为她会做家务而留下的,她做的饭菜很好吃,小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所以手上有茧子也实属正常。他的手拉着她的手来到某处。

    虽然亲密很多次了,但是夏溪还是略微有点愕然,心跳在触及到路遇琛身体某一处的时候快速狂跳起来。

    路遇琛低声道:“我要你安慰他,离开你太久,他生气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年轻力壮,却没有稳定的女伴,一则他洁身自好,二则他身份特殊,根本不能乱来。

    而她,是最好的人选,更重要的是,她让他有了家的感觉。他的身体也需要需要她的安慰,他需要她抚慰他的寂mo,抚慰他一直孤寂的男性自尊。

    夏溪脸窘的如滴血的番茄,手猛地后退。“阿琛——”

    路遇琛感受到她的轻颤,握着他纤手的大手更是用力,让她感应着他的需求。

    感觉到怀里的夏溪轻颤了一下,她的纤握住他,羞的她猛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他沉声命令。

    她睁开眼睛,发现路遇琛正用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紧盯着她的眼睛,对上她的慌张和窘迫,道:“你不听我的话吗?不是说我对你好吗?你想怎么回报我?嗯?”

    夏溪没有做声,半晌,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小手却无奈地握住他,感受着他的紧绷,他发出倒抽气声。

    他那俊脸带着难以抑制的难耐**,他低低吁出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的胸膛有温re的潮湿感觉,他高大的身子一顿。

    他的小女人又哭了。

    夏溪埋在他的胸膛上无声哭泣。

    一串串羞辱而委屈的热泪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滚落,汇聚在她的脸与他的胸膛之间,而后沿着他的胸膛下淌……

    何启然所做的一切,继父的毒打,路遇琛的逼迫,让她感到惶恐和悲伤,对亲人的思念与担忧,以及被人羞辱的委屈,再加上对此刻处境的绝望,一齐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无语凝咽。

    她无声地哭泣,心力交瘁,却猛然想起,他刚才说,要坚强,她是不坚强,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够坚强了。

    路遇琛感受到她在哭,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着腰任由她发泄自己的痛苦和眼泪,眸子却陡然蹙紧。她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

    半晌,路遇琛松开握着夏溪的手,大手猛地用力,直接扯掉了她的衣服,没有怜惜,没有任何抚慰,只是这样直奔主题。

    “不——”夏溪拼命忍住眼泪,好痛!

    这种在厨房里的贴合让她感到羞耻。

    路遇琛看着夏溪倔强忍泪的美丽脸庞,握着她柔弱的肩头,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倾身向前,细细地看着她。“把眼泪给我吞回去!”

    她一怔。

    目光晶莹里,他的俊脸就在眼前,而他的身体,跟她融合在一起,亲密的如同一个人。

    两人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相视,是以这种行为这种方式这种距离的对视,路遇琛灼热的呼吸喷在夏溪泪痕斑斑的小脸上,她低垂下盈盈如水的秋剪双眸,长而弯的睫毛扑扇着,犹如一对长着翅膀的蝴蝶,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儿。

    梨花带雨,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而此情此情,又让身为男人的他,不由自主的柔了衷肠。

    冰凉的灶台上铺着她的衣服,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那些被他继父打的伤痕有的还残留在身上。

    路遇琛定定地凝望她半晌,一颗坚硬的心悄然被融化,却又转瞬沉静下来。随后,他朝她缓缓俯下脸去,吻上了她。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流给在乎你的人他才会心疼你,不在乎的,这只是废水!”他的语气是听不出的沙哑。

    “男儿泪不轻弹,女人一样,给我把泪吞回去!”

    她好想张口就问:那你在乎我吗?

    可是话到嘴边,她咽下了。

    而他轻吻着她的颈项,吻着她的耳垂,而后转过去,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唇瓣。

    他伸出灵活的舌头,舔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她的泪,有点咸,却有着她独有的香。

    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感觉她好像被他在乎,被他珍惜,可是她却不敢问,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让她感受到他的行动是怜香惜玉,可是他的话却又模棱两可!

    他原本,想要教她坚强,调教她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落泪,可是,竟一个不留神地沉醉了。

    她紧紧的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由蜻蜓点水,慢慢地一点点加重,而他的掠夺,也开始疯狂起来。

    他的吻初如羽毛刷过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一番纠缠。

    大手更是抱着她的翘tun,将她压到自己身上。

    太多太刺激的感觉让她禁不住想要高声大喊,想要求饶,想要推开她,却被他更紧的抱在怀里,压向了他。

    在一阵狂放后,她呼吸急促,胸口急剧起伏着,嘴却被他软软地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颤栗,炽热,酥麻,各种感觉交相呼应。

    她忘记了一切,想说什么,想去卧室,在厨房里似乎太让人别扭了,她只能低喊:“阿琛——”

    他却在她耳边低呼:“知道什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我们去卧室!”她急喊。

    “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吗?”他喘着粗气问她。

    他忽然笑了,“害羞了?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完了还得吃饭!”

    说完,他已经完全的释放了自己,而她突然想起,他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

    明天,她还要买药。

    当一切风平浪静时,她被他抱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他亲手帮她沐浴。

    她好累,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在浴室里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掠夺。她一下子惊住:“不要,你不是要吃饭吗?”

    “你以为一个被饿了快一周的正常的男人只吃一餐就饱了啊?”他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你昨天不是——”该死,他昨天不是刚刚吃了三次吗?他怎么就这么乐此不彼?夏溪是不懂男人为什么会和女人不一样,似乎总是乐此不彼,孜孜不倦的做这种爱做的事。

    她还没有回神,他又一次开始了掠夺,如此疯狂,热水流过他们的身体,她却昏昏沉沉。

    不久,她整个人晕沉沉的已经放弃了挣扎,任凭他抱着,等到她被洗干净抱出浴室时,已经没了力气,人一沾床就魂魂欲睡。

    而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一睁眼,看到了他正低头看着她,一刹那她对上他的眸子,那里高深莫测,不知道想些什么。

    “醒了?”他低声问。

    她赶紧别过脸去,脸上火la辣的,想起厨房浴室的一切,一下就感到羞涩窘迫起来。不想理他,他却继续凑了过来,“是不是该吃饭了?”

    “你还没吃吗?”她一下呆住。

    他点点头。“睡了一会儿,还没吃!”

    “现在几点了?”她又问。

    “深夜十二点!”他说。

    “那你去吃饭吧!”

    “一起!”

    “我不饿!”她承认她懦弱,胆小,所以只能被他这样控制的死死的。

    “你不会以为刚才两次就行了吧?”他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说:“不吃东西,你是没力气的!”

    “你——”她顿时明白了。“我很累!”

    “吃东西!”他又说道。

    “好!”她无奈,只好答应。不吃东西受苦的只是自己,他的语气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吃饱了继续!”他得意的笑了。

    此刻,他脸上有志在必得的笑容,那么欠扁,那么不知疲倦,就像是喂不保的孩子。

    她别开脸,想要下床,却在被子下滑的瞬间感到浑身一凉,猛然惊醒自己没穿衣服,她好像是被他从浴室直接抱进卧室的。

    一下子清醒过来,整个人蓦地一僵,赶紧躺下来抱紧被子,裹住自己。

    而他,则发出爆笑声:“哈哈哈——”

    “不要笑了!”她低叫一声。

    “怎么不下床了?”他是如此的欠扁,语气充满了戏谑,甚至是洋洋得意,夏溪不由得羞红了脸,整个人都跟着窘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她的命里真的注定要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

    好在他不是很过分,起身下床套了睡衣,并帮她找了他的睡衣。“穿我的吧,明天自己去买新的!”

    她看着他一脸暧昧的把睡衣丢过来,更是羞涩。“你先出去!”

    “出去?我什么都看了,再躲有意思嘛?”他笑。

    夏溪不客气地给了个白眼,伸出手,小心的拿过衣服,在被子里穿,而路遇琛却是笑得贼欢,“女人真是做作,什么都看光了,吃光了,还装矫情!”

    “……”

    她干脆不说话了,哗啦一下拉开被子,当着他的面,穿他的睡衣。

    蓦地,路遇琛整个人呆住,笑容在唇边僵住,他还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间,他的眸子又燃起了火焰。

    孺子可教也!

    夏溪心中真是气急,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是,看都看了,做也做了,矫情有什么意义?可是她不知道她这动作多具诱惑力。

    路遇琛眼神都变了!

    夏溪却飞快地穿上衣服,衣服太大了,穿在她纤细的身上,像极了唱戏的小丑,她只好卷起了袖子,又卷起了裤腿,可是好大,又肥又大的,看起来很是滑稽。

    他笑,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说不出的感觉,有种满足在眼底流淌,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他如此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她一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瞬间红了脸,先一步跑出卧室。

    路遇琛微微一愕,笑了起来。

    厨房里,她和他的衣服掉落在地上,暧昧的气息无不昭示着刚才的一切有多暧昧,有多激烈。

    夏溪捡起衣服,然后飞快的抱着一堆凌乱的衣服去了浴室,放在衣物篮里,而蓦然抬头的时候,发现洗手台上摆放了女士的香皂,沐浴露,牙膏牙刷毛巾,全都是崭新的,肥皂还没拆封,牙刷也还贴着标签,毛巾是粉色的,跟白色的放在一起。

    “衣服明天再收拾,先给我切驴肉!我好饿!”他也出了厨房。

    “你自己不会动手吗?”她嘟哝了一句。

    “我要是需要动手,要女人干嘛?”

    “……”无语,除了无语她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卖驴肉火烧的夫妻很喜欢你啊?认识多少年了,七年是不是?”他跟她进厨房。

    她脸红的拿着菜板在他们刚才ji情过得灶台边整理驴肉,听到她的问题,她笑笑,依旧是腼腆羞涩,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嗯,七年了!他们家的小吃是整个S大那边做的最久的一家,全部都是回头客,而且他们为人很好,很善良!”

    她切着的时候,他伸手抓了一片,放在口中。

    夏溪一下有些期待,抬起眸子看着他咀嚼,期待他的赞美。

    味道果然不错,这驴肉果然是人间极品,跟以前吃过的不一样,他以前吃的驴肉似乎跟牛肉没什么区别,这个口感不太一样,说不出的好吃,尤其是味道很足。

    “怎么样?好吃吧?”夏溪有些期待。

    “凑合!”路遇琛丢给她两个字。

    “只是凑合?”夏溪不由得挑眉,他这嘴也太叼了吧?要求怎么这么严格?

    路遇琛又看了眼袋子里剩下的,这老头老太给他拿了足足有十斤,明天只怕一天都得吃驴肉了,好在味道真好,但他就是吝啬夸人。“凑合就不错了,不是很难吃!”

    他的标准真高。

    那晚路遇琛吃了好多驴肉,夏溪又给他煮了稀饭,想着第二天早晨起来他开会的时候喝,又问道:“你明日几点开会?”

    “九点!”他回答。

    “为什么你总是周日开会?”她真的不解,周日都休息,他们却开会。

    “明天是市委开会,不是市政……府安排的!”

    “哦!”

    吃过饭,他又抱着她进了卧房,也没刷牙就被被他抱上了床,等到她想起来时,早已累得一动不呢动了。

    第二天路遇琛起来时,夏溪已经在八点前整理好他要穿的西装,熨烫了一遍,将西裤熨烫的裤缝笔直,衬衣没有一丝褶皱,西装更是整整洁洁,甚至连皮鞋也给他擦过了。

    不是她卑微,而是她突然觉得,与其自怨自艾,不如自得其乐,虽然做人情fu很无耻,可是她别无选择,就不得不认命。

    八点钟,夏溪准时去卧室叫他起床。

    路遇琛醒来,皱皱眉,看到她站在门口,远远的站着。“你起来很久了?”

    “起来吃饭吧,你时间快到了!先吃饭。”她提醒。

    昨晚运动太剧烈,他把积攒了一周的能量都给发泄了,居然睡得这么香甜,可能是累了的缘故,不过精神很好。

    路遇琛起床洗刷,就看到挂在客厅衣架上的衣服,一时间微怔,不由得柔了一双深眸。

    他选的女人,果然有值得培养的潜力。

    客厅里传来食物的香味,洗刷完后,路遇琛走到餐桌旁,看到餐桌上早就准备了早餐,现煮的稀饭,切得均匀漂亮的薄薄的驴肉片,还有两个煮鸡蛋。

    她坐下来给他剥鸡蛋,轻轻的在桌子上碰了下,皮都碎掉,鸡蛋皮剥开,白白嫩嫩的蛋清露出来,留下一点蛋皮,让他可以握住鸡蛋,“喏,吃吧!”

    他看着递过来的鸡蛋,没有接,而是直接张口把蛋含在口中。

    真懒!

    夏溪心里想着,这么大了还让人喂!

    吃完早餐,路遇琛换了她熨烫好的衣服,然后想起什么,抓起一串钥匙,还有一个通行证给她,“这是上次你放下的,这次你若再放下,我会惩罚你!中午闷得慌,可以自己出去,电话不要关机。这是钱,去买东西,买你需要的东西!”

    她怔怔的接过,握在手里的钥匙,沉甸甸的,而钱,她只是接过来,并不打算用。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他离开后,这个客厅里突然变得有点空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中午十点的时候,她换了衣服,抓了钥匙和自己的包包,下楼去了。

    门卫没有拦住她,大概是因为她是出去的人吧!

    她突然心虚,不知道若是人知道她是路县长的情人又公然住在路县长的宿舍里,会是多震撼的消息。先去药店没了事后避yun药,然后买了瓶水先吃了一片,这才去超市。

    他的厨房里没多少食材,而她突然想起什么,决定买一个饼铛,然后买袋子面粉,亲自做火烧,弥补一下路遇琛没吃到火烧的遗憾。

    等到中午路遇琛十二点钟开完会回来时,夏溪正在厨房里忙活。

    路遇琛打开门,听到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以为,当自己打开门的时候,也许她不在了,这个房子可能还是他一个人。

    但当他开门后听到了声音,突然就松了口气,那感觉说不出的奇妙和温馨。

    有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而且那个女人是为了自己!他立在门边,久久未动,只是没人发现,他唇边挂着一抹大傻子般的微笑。

    路遇琛先换了衣服,然后直接走进厨房。“忙什么呢?”

    “啊——”夏溪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到他,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吓死我了,你回来了啊?”

    “有什么好怕的?”路遇琛挑眉,看到她系着可爱的小熊围裙,又看到她买的电饼铛,然后看到面板,还有擀面的擀面杖,以及案板上摆放的白白胖胖的面团,饼铛里似乎在烙着饼。

    路遇琛一下子讶异了起来,张了张口,半天都是惊愕状,“你在烙饼?”

    “嗯!”夏溪点点头,饼铛的灯一灭,她立刻掀开盖子,翻了个个儿,里面赫然躺着三个饼,跟外面卖的火烧一样,比那还圆还漂亮整洁。

    发面的香味让人有种温暖感觉。

    只是这火烧,让路遇琛不由得错愕起来。“这是哪里来的?你怎么会烙饼?”

    夏溪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刚才出去买的,先买了面粉和酵母粉,以及面板,我买的多了,拿不了。只好回来和好面,等着发酵,又出去一趟,买了饼铛和别的东西。今天我一共出去两趟,门卫都没问我!大概是门卫在偷懒!”

    “不是偷懒,是他们看着你出去的,自然你回来没人查你!”路遇琛回道,继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到底都会做什么啊?怎么什么都会煮?”

    “不是,家常便饭都会而已!”夏溪轻轻一笑,略带着一点羞涩。

    他突然走过来,拥住她的纤腰,低头吻住她的唇,吻得她无法呼吸,任她怎样开口求饶也不管用,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才肯放手。

    她身上有着寻常女孩子没有的味道,温馨而家常,不是那些喷着香水不肯下厨房也下不得厨房的女人得味道。他发现他更喜欢她身上的家常味,而她就像块美玉一样,越来越透亮,让他惊喜不断。

    “我还要烙饼呢!”她低喊了一声。

    他才放开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拥着她低声道:“小溪,你别回J大了好不好?”

    她一怔,“我要上班啊!”

    他叹了口气。

    她似乎听到了他叹息里的落寞,莫名颤了一颗心。

    正好路遇琛的电话响了,他去接电话。

    他这个电话好像是私人电话,时间很长,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去了书房打的,再出来时,夏溪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餐桌。

    原本正准备着午餐的夏溪不经意转头,恰好看见接完电话的路遇琛一脸沉郁和讶异。

    “怎么了?”她问。

    路遇琛不答话。只是紧紧捏着手机,盯着夏溪。

    感受到异样的沉默,夏溪也抬起头。

    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已先一步出声:“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突然听见这样的问题,夏溪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平静地看向路遇琛,“我爸爸下岗了,妈妈是小学老师,教语文,怎么了?”

    路遇琛微微点头,略一沉思,摇头:“没事!”

    “怎么想起问这个?”夏溪咬着嘴唇,轻轻地问,声音里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低落。

    云泥之别!

    她和他,身份的悬殊!她又一次认清了!

    “我爸妈都是小老百姓,跟你们这种大人物比起来,那真的是云泥之别!”

    路遇琛的心微微一震,他几乎听得见那道声音里隐约的颤抖。这就是身份的区别,打击到她了吗?心里有说不清的情绪在流动,他只能沉默不言。

    刚才的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催促他找对象结婚了,专门提醒了他,介绍了几个身份“高贵”且“显赫”的女人。他敷衍着,好不容易打完电话,随口一问,她,永远不是父母眼中的适合人选。

    而他,对她,还尚有许多顾虑!

    或许,她还没有完全的走入他的内心,还不够他为了她冒着和父母决裂的地步。

    夏溪深深吸了口气,语气轻快:“吃饭吧,尝尝我做的驴肉火烧!”

    路遇琛也回神,看到了传说中的驴肉火烧,还有一个清炒,一个蘑菇汤,以及一盘厚薄均匀的驴肉片,三个驴肉火烧里面夹杂着碎碎的驴肉沫,看起来跟卖的没什么区别,不!应该说比卖的要多了点肉。

    他坐下来,把手机放在餐桌上。

    两人用餐,夏溪话不多。

    路遇琛吃着她亲手做的驴肉火烧,说不出得好吃。

    而夏溪只是看着他吃,视线看着碗中的汤,直到汤慢慢变凉,她平静而漠然地开口:“好吃吗?”

    听着她奇怪冷淡的语调,路遇琛略一皱眉,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却说道:“好吃!很好吃!”

    当路遇琛的电话再度响起时,他一看号码,皱皱眉,当着她面接听了。

    “明生,什么事?”

    原来是赵明生。

    路遇琛听到那边赵明生说:“我的姑母,你的母亲大人,要你元旦回来参加联谊会!”

    “哦!我不去!我跟她说过了!”刚才电话里就说了。

    “你不去,她可能带着你的舅妈去吉县,别说我没通知你!”

    路遇琛立刻皱眉:“我不去她就要来吗?”

    “是有这个打算!”那边的赵明生冷冷的开口。

    犹豫片刻之后,路遇琛终于还是问道:“难道就我自己去?你们呢?”

    “你!我,**姐,陈之言,陈博然,张颖,所有大院里的没结婚的,从十八岁到三十多岁的。哦,对了,还有离了婚的也会来,是姑妈联合了大院里所有闲着没事的官太太们联系的,地点在只俏她男人家的酒店里。”

    “她就不能不添乱吗?”

    “似乎不能!”赵明生道:“她们说我们几个可能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

    “就是说你不一定喜欢女人!”

    “我不喜欢女人难道还喜欢男人?”路遇琛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连对面正喝汤的夏溪都被惊住了,差点被呛住。路遇琛的性取向绝对没问题,是谁怀疑他取向有问题的,真是有才!

    路遇琛瞥了一眼眼神,皱皱眉。“好了,知道了,到时候再说!”

    说完,挂了电话,路遇琛面色犹豫的暗沉下来,幽深的眸子里逐渐染上一层阴寒,参加联谊会,她们那群女人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的!

    见他阴沉着脸,夏溪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吃饭,吃了饭,我们出去兜风!”路遇琛低沉的嗓音又响起,好似刚才的烦恼一下不存在了。

    只是参加而已,到时候他露个面就走,都是大院的人,就当是发小聚会。

    吉县的宿舍,是他的一片温馨的自留地,他可不想被母亲和舅妈给破坏。

    吃完饭,路遇琛在柜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三千块钱。他微微蹙眉,回头看夏溪:“这是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