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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南靖王府，还是为了不想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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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那苍白面颊的手，缓缓移至冰凉的唇边，葱白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倏地，清舞猛然僵硬地挺直娇小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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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映着不敢置信地恐慌，她颤巍巍地移动着素手，来到鼻翼下方，屏住呼吸，试图想要探出那微弱的呼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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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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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她呢喃着，满是展露无遗地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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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墨鸢会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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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收回，紧紧攥在袖摆之下。失神凝视着床榻上那俊朗的面容，待眼前闪过一个画面，眸中的恐慌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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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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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倏然想起推门那一瞬间的光亮，浅淡的红光，与脑海中墨鸢掌心跳跃着的红光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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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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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清舞坚信墨鸢没有死。即便面前这具身体已经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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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榻上没有任何气息的面容，片刻，清舞突然起身，她来到床榻某处被遮挡的跟前，在侍女惊恐的眸中，弯腰扯下她的发钗，青丝没了束缚，散落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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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钗的尖端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令侍女的恐惧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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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塞着帕子，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摇头，眼泪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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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扬起唇角的笑意，让人看了由心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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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端的银光倏地染上血色，那一声闷声被‘嘶’的声响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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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没有看侍女被划破袖摆的伤口。她直接来到床榻旁，将沾染的鲜血，一一抹到白玉朔苍白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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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袅袅，淡淡的龙涎香蔓延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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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从容地款款走向门前，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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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院外，对着站在侧边的豆子，道，“让太医开一贴止咳的药，煎完之后，送到王爷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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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是清舞，不由愣了愣，他刚守在厢院外没多长时间，见没人守着，以为是王爷故意遣退下人，要安静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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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是要与面前这个郡主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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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去给王爷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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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豆子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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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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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老臣给王爷送药来了。”门外响起了李太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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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身形一僵，不悦地皱眉。他怎么来了？难道…是豆子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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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走进门的李太医，清舞拦住他前进的步伐，“把药放在桌上吧，王爷刚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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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颔首，将药放在桌上，“王爷咳疾似乎有所严重，老臣这次前来，是想顺便为王爷把一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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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太医了，只是王爷睡前，叮嘱除了我之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北厢主屋。”清舞不急不慢地缓缓道来，面纱下，脸色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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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太医欲言又止，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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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太医与豆子一同在外边候着，王爷醒来时，太医再来诊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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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见清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能颔首应答，“那老臣先退下，在厢院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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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浅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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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落在门外打翻的膳食，嘴角微微上扬，开口，“慢着。让豆子一会来主屋，将门外的狼藉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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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一道黑影掠过，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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