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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杜俊送许离和妈妈去医院看望舒展。舒展仍是安静懒散的躺在病*上,见她们进来也没太动弹。
许离心里知道,舒展也许是在怪她。
可是舒展原先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许离也暗自松了口气。
“舒展,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舒展的眼睛只是间或一轮,看到眼前齐刷刷站的三人,又轻轻撇头,没说什么。
气氛有些出离的尴尬。
杜俊突然说:“要不我先出去等你们吧,估计我在这儿让舒展不舒服了。”
许离不解的看着他,那个人却真的如败仗的将军,自愧弗如,知趣地离开。
许离走上前,站在舒展身侧,有些难受:“舒展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我和妈妈真的觉得陆沉会提供比我们更好的照顾。”
舒展还是没说话。
李咏诗说:“孩子,你还记得你妈妈的话嘛,就盼望你以后能恣意生活,我们真的希望你能活得恣意坦荡,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
舒展的眼眶红了,泪沿着眼角流下,打在枕头上。
“可是——那个人是让我失去一切的,我如何恣意?”舒展的神色复杂,看不出是悲伤或者愤怒,却一字一句吐出。
铿锵有力,带着舒展式的淡然宁静,如磐石钟磬,惊了人心。
许离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怎么会,那怎么会?可她分明看到的是,那个人对舒展的深情,看到他不屈不挠的坚定。
“算了,阿离你和阿姨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他要怎么做随他去。”
许离还没回过神,舒展偏偏又抛出这句,带着随意不羁,似乎对这一切她都没有半分感觉。
对许离和李咏诗没有生气,对陆沉没有恨意也不会有感激,许离说不出这是舒展想开了,还是她的灵魂已经死去——
可她猜想几年前的舒展,舒展自己曾经描述过的那个胖胖身材的,爱大声说话的少女应该不是这样了无生气。
杜俊送许离和李咏诗回家时,三人各怀心事,车厢里有些安静。
期间,李咏诗的手机震了多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挂断了。
许离瞥了杜俊很多次,终于开口:“是陆沉让舒展坐牢的,是嘛?”
杜俊没想到许离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一个急刹车,有些人仰马翻的混乱。他手脚慌乱地将车停靠在许离家门前的路一侧。
“怎么这么问。”颇有些心虚,却用一个反问,将皮球重新踢给许离。
“我不知道您在那里面扮演怎样的角色,可是杜先生,舒展告诉过我,从前她唯一的朋友就是你和陆沉,如果你们曾经那样把她推向深渊,弃之不顾,很抱歉,我想我看错人了做了错误的决定。”
许离说完下车,杜俊立刻追了下去,李咏诗只好紧跟下车,却突然被人叫住“咏诗——”
回头一看,竟然是如铮的车停靠在后面,驾驶座上是欢欢,如铮正探出身子朝她挥手。
他们怎么来了?李咏诗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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