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绝代女帝 > 第二百五十章 我们的幸福(下)
    接下去的几天,公羊讳恢复的还算不错,只是一身修为进展的缓慢了许多,仿佛是重新修炼过似的,只有引气初期。

    不过这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可惜。因为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恢复。

    而公羊讳作为一个孝子,也为公羊错盖了墓,守了坟。

    只是申屠翊几乎也从未见过公羊讳哭泣,她心里觉得堵得慌。有时候人哭出来,反而比不哭让人安心一些。

    不过申屠翊也时常看见公羊讳在笑,这个笑起来好像是阳光照耀大地一样温和的男人,这让申屠翊甜蜜到不行。

    尤其是每次看见他,公羊讳都会轻轻的在申屠翊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那个时候,申屠翊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可以比拟的了。

    当然,除此之外,玉秋风和青衣也到了这里。

    他们自然是花费一天的时间去适应申屠翊已经是返虚高手的事实,也不得不去适应申屠翊是犀月女帝的事实。

    然后再用好几天的打游击战的游说方式,申屠翊才让玉秋风和青衣放下仇恨。

    玉秋风倒也罢了,虽然恨夷人希微(孔雀明王),却非要说出一个恨到入骨的理由,倒也算不成立的。毕竟那些只是他养的妖兽,毕竟这只是青衣的家族仇恨。所以说恨,却未必有恨到青衣的那种程度。因为不是当中人,不知当中苦。

    而青衣就不同了。

    第一天申屠翊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青衣差点翻脸不认人。

    申屠翊耐着性子说了好些天,甚至一直让青衣提出什么条件来,约莫有说了大半天,青衣这才“哼”的一声离开了。显然还是不答应的。

    之后的几天,也许是玉秋风也在做些工作吧,又也许,夷人希微(孔雀明王)的态度也都算不错。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夷人希微(孔雀明王)居然真的因为莫映雪的关系,整个人都大变了样子,几乎是好好先生一类的人,谦虚恭谨和蔼,若非他不说那些陈年旧事,或许他更像是白乾那一类的人物。

    但是申屠翊知道,青衣最终答应了和解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申屠翊的几天游说,也不是玉秋风的劝解,更不是夷人希微(孔雀明王)的转变,而是因为莫映雪。

    无疑,青衣与莫映雪是有很大的缘分的。

    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这两个女人之间就存在着某一种微妙的关系。

    而青衣肯答应,先不去说莫映雪手中的二十枚龙蛋,极有可能会成为复兴龙族的希望,更因为莫映雪与龙族的关系微妙不可言。

    当然,这种微妙的关系,也或许只有她们两人知道了,申屠翊是知不道的。

    不过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情。

    能够够兵不血刃的和解,这是最大的圆满结局。

    而与此同时,西疆成为犀月大陆类似于自治区一般的行政地位也在悄然中建立着。因为有申屠翊的发话,与她时常走动西疆这个行为,加厚是那个又让西疆蛊后做了几次剿匪的动作之后,所有人也就对此并无异议了。并且他们也明锐的嗅到了申屠翊有意发展西疆的意思,已经有不少人过去西疆建设家园了。

    当然,这的预期比起之前的还要圆满许多,所以西疆蛊后现在整日里乐得合不拢嘴,而且对于申屠翊是毕恭毕敬的,算是最心腹的一个人了。

    按理说,申屠翊现在作为犀月女帝,理当住进犀月皇宫之中。

    但是她并不打算如此。

    犀月皇宫她倒是进去过一次。

    这个地方和金碧辉煌这四个字是搭不上边的。一般说起来皇宫,都会和金銮殿之类的搭上关系,可是偏生这犀月皇宫,冷静的简直和天上的广寒宫相似了。

    若是不说出来,恐怕任谁都不相信,这个偌大的犀月皇宫里一共只有十个人,这还是加上了她自己,加上了三位大祭司之后的十个人。

    另外的六个人都是极有天赋的祭祀,约莫都是这三位大祭司众多徒儿之中最为出色的六个人。而这六个人还同时兼职了侍卫、门卫、巡逻队、护卫队、杂事班、炊事班、卫生班……等等等等,几乎除了犀月女帝和大祭司这两个职责,其余的都让这六个人干了。也亏得这犀月皇宫本身就是一件法宝,许多事情能够催动就可以解决,不然还真就担心这六个人怎么忙得过来,何况他们还得学习祭祀呢!

    而犀月皇宫的装修,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三十三阶皇位宝座,其他的就都好像是白玉宫一样,空荡荡的和练功房相似,没有任何的装饰。

    就这样的一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件法宝。

    不过这件法宝是归三大祭祀管的,申屠翊是决然不能插手的。

    这其中就又设计了一些政治的事情,哎……不说也罢,申屠翊自己都觉得头疼。

    申屠翊不喜欢这种地方,安静归安静了,可总觉得是住在别人家,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总觉得别扭。而且那种安静,不是清幽,而是清冷,那种见面都不打招呼不会笑的一个个面孔……申屠翊是真不喜欢那个地方。

    而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那个大祭司对她有些讨厌,所以连带着申屠翊也讨厌起了那个大祭司。那个人看申屠翊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只孔雀看着一只跟在它屁股后面的鸡一样,简直就是讨厌。

    所以申屠翊能不过去就不过去。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上朝之类的事情,也不用批阅奏折,也没有那些个文武百官一个劲儿的提什么意见。

    这倒是比申屠翊原想的要好上许多,因为那些人各司其职,在岗位上的事情做不好,那就是他们的事情,根本不用申屠翊来费心。而至于弹劾这类事情么……估计也就只有生死大敌才做得出来,要不就是有什么时分明确的目的,不然是不会做的。所以当初郎中令的那一档子事情根本就没有闹到犀月女帝,也就是溪洛那边,只是由下面的一些人接手去了。

    所以申屠翊自己住在哪里并不要紧,只要出事情的时候能够找得到她就可以。

    故而,申屠翊还是搬到了她自己的山头去了,整日里和公羊讳打情骂俏,真是好不快活!

    只是,他们终究都没有捅破那最后的一层,因为申屠翊心里还是在犹豫。

    这一日,申屠翊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因为她越是看见公羊讳对她的无微不至,就越是有罪恶感……即便罪恶的不是她。

    “他到底会有多在意这种事情呢?”

    申屠翊因为在渡天劫的时候有过心魔的影响,所以对于自己身体失贞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

    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间了吧?

    这一日,申屠翊来到公羊讳的跟前。

    “来了?”公羊讳还是十分惬意的在弄梅。

    说起来,现在也应该是年关的时候了,只是犀月大陆是不过年的,所以申屠翊也就没有体会到“年关”的热闹。

    其实就算是年关这个词,也是她自己的,因为这里可不是华夏。

    昨天夜间又下了一场雪,所以院子里的红梅上面覆盖着一层雪白,在阳光下,红的妖艳,白的耀眼,十分的相得益彰。

    公羊讳在梅花间转身,笑容绽放,比的花儿还要甜美些。“来看看这几株梅花,是我从玄览公府移植过来的,父亲生前最爱红梅,如今我赏着他最爱的梅花,他必定十分欢喜。”

    如今的公羊讳说起公羊错来,眉宇之间没有悲哀,只有怀念。仿佛公羊错只是去远游了。

    只是自从公羊错走了以后,公羊讳也就不肯去玄览公府了,如今那个府邸也就渐渐开始没落,成为较为普通的一个世家,,不过也不算很差,只是不能和另外两位相比较而已了。听闻现在的玄览公府是由公羊错的妹妹公羊梅来掌管的,这个可怜的妹妹本来还在十分遥远的地方修炼,就急急忙忙的叫她来当家,听闻,她才只有十五岁。

    申屠翊听见公羊讳说的这句话,明明在嘴边的问话却又说不出口了。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为难的事情。

    “你怎么了?”带上公羊讳心思细腻,觉察到申屠翊的异样。“这几日总觉得吞吞吐吐的,是有何事?倘若觉得是我父亲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的。”

    申屠翊摇了摇头,还是下定决心说了,毕竟,一直瞒下去,总归不是办法的。

    “讳,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申屠翊轻声说道。

    公羊讳展颜一笑,走到申屠翊面前:“怎么了?”

    他那么柔和的伸手,将申屠翊的发丝别在耳畔,然后抚摸着她的脸。

    申屠翊觉得他的手是那么的大,那么的舒服,她是真的担心会失去。

    “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身体已经与别人……发生那种事情,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申屠翊觉得说完这句话,都快要哭了。

    那种忐忑不安有期待有害怕回答的心情,要怎么样去形容那种不知所措呢?

    公羊讳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的将申屠翊搂在怀中:“虽然我从前不会用任何人用过的东西,虽然从前,我那么喜欢干净……可是这是你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乎。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比这雪还要干净。”

    多么温柔的话,多么暖心的言语,申屠翊靠在公羊讳的胸膛,泪如雨下。

    “傻瓜,我怎么会觉得你不纯洁呢?前段日子,我已经放下了我所有的洁癖,所以我怎么可能去嫌弃你呢?”

    申屠翊紧紧的搂着公羊讳的身子,她从来没有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她一颗漂浮不定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停在了公羊讳的港湾。

    “那你娶我好不好?”申屠翊带着哭腔问。

    “好啊,这是我成绩梦寐以求的事情!”公羊讳紧紧的抱着申屠翊,说着天长地久誓言:“翊儿,我这一生,爱过你,得到过你的爱,那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我也是。”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一日你与即墨天玺的话,我都听到了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是我爱的人,这就足以。不管你是泼辣或是温柔,不管你是纯洁还是肮脏,不管你是美或者是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呀……”

    公羊讳紧紧的搂着申屠翊的身子,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我想在你身上烙印下我的印记,那么从此之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你不是我的了,好吗?”

    那一日,申屠翊尝到了最为快乐的欢爱,也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因为那一日,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没有任何人喝彩,天为媒,日月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