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如此为朕着想,朕岂能拂了苏苏的心意。”
慕流苏笑的端庄优雅,盈盈弯下身去:“承蒙皇上盛*,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哦?”江为止斜睨了慕流苏一眼,笑的意味不明,“爱妃但说无妨。”
“臣妾自知,自从臣妾不慎流产后,皇上与臣妾都悲痛万分,这些日子臣妾也思索了许多,想来这事有许多蹊跷,皇后娘娘来的实在是凑巧,臣妾就在想,莫不是有人假借皇后娘娘之手想要加害臣妾?
说实话,皇后娘娘自从臣妾怀了皇上的子嗣便一直照顾有加,所以——”
江为止一直淡淡的,信手捏起一枚枣糕送进慕流苏的嘴中:“爱妃尝尝,这可是新进的御厨做的。”
慕流苏不妨江为止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没被噎死,她才不信江为止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可是江为止不接她的话,她却不能就错过这次机会。
“皇上,臣妾恳请皇上重新审理此案!”最好是把段离歌这个瘟神给撤去!
江为止把玩着慕流苏的素手,一点焦急地样子都没有:“爱妃误解朕的意思了,朕派段将军来不单单是为了查案,更重要的是保护你的安危。”
这话就说得*了。
慕流苏假笑了几声,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江为止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让慕流苏抽出。
一直到江为止走了许久,慕流苏还在保持着思考的状态。
她现在已经肯定青儿是江为止的暗棋,不过华香给自己下药是千真万确,她也亲手把药给青儿拿出去鉴定过,一般人的思维是不会想到慕流苏自己的身上,她今天是故意诱导江为止的,皇后倒了,唯一的龙嗣也掉了,如此一石二鸟之计,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只有三个——唐妃,淑妃,以及慕流苏见过的静敏皇贵妃。
她今天故意把线索往这三个人身上引,一方面是有理有据,另一方面,这也是为自己脱罪。
出宫之事事不宜迟。
现在明摆着江为止已经对她起了兴趣,她的时间实在是有限。
出宫的第一步就是要摸清皇宫各个宫殿的大体位置,最好是能找到一个最容易出去的地方。
慕流苏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出声道:“来人,传段将军,就说是本宫有事商讨。”
段离歌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这日不知怎的换了一身冰蓝的衣衫,越发让人觉得不可靠近,慕流苏眯眼看着他,段离歌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想出宫的人,而且,看他似乎没跟江为止告自己的状,说明他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
“来人,赐座!其他人都退下吧,本宫与段将军有事相谈。”
段离歌一掀衣袍便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半晌,却又蹙眉放回了原处。
慕流苏几乎都想要骂人了,靠,这一个两个的,要不要这么嫌弃她云殿的东西,虽说之前是不受*的妃子,可再怎么着,她也是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的。
段离歌似是没看见慕流苏难看的脸色,只是道:“找我何事?若我没记错的话,我说过我不是云殿的奴才。”
合着没有人在的时候这段大将军连敬语都给省了?
慕流苏强压住心里的怒火,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线索,想要告诉你。”
段离歌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是一心想要出宫吗?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会对此事如此上心。”
慕流苏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突然就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流掉的可是我自己的亲骨肉,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出宫?你可知我在宫中孤苦无依过得有多么不容易?皇后三番两次想要害我的孩子,我只不过是想出宫寻个大夫看一下,可谁知,可谁知——那天皇后送来的粥中却偏偏掺了醉玲珑!”
这么说就是怪自己那天拦着她不让她出宫才导致害死她腹中胎儿了喽?
段离歌一手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一手搁在茶几上,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慕流苏的话语中实在是疑点重重,她不认识自己,想借自己之力出宫,被江为止当场抓住却想反咬自己一口,可他却有一点不明白,江为止最近对她很是*爱,为何她非要出宫不可?
当真是奇怪的女子。
慕流苏一直注意着段离歌的神情,表情戚戚然,大有他不认账自己就痛哭流涕之势。
可段离歌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华香给你下药?那你现在可有剩余?”
慕流苏僵硬了几秒,才跟上段离歌的思维:“还有一点,你要看吗?”
“拿过来。”
靠之!
这么隐蔽的东西慕流苏又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只能自己亲自去内室拿,不过段离歌竟然直接喊皇后的名讳——慕流苏想到自己前些天从下人那里旁敲侧击出来的信息,段离歌在炎国有着超然的地位,战无不胜,而且江为止对他似是有颇多忌讳,段离歌无疑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男子,可如今已经24高龄,却从未娶妻,若说是个五大三粗的彪汉就罢了,偏偏段离歌生的俊逸出尘,可无奈气质太过清冷,另一大波妙龄少女望尘莫及。
这么想了一圈,慕流苏已经将包药的纸袋放在段离歌的手上。只见段离歌拿起来放在鼻翼间嗅了几下,就当慕流苏以为段离歌是个医圣之时,他已放到了桌上,“卫林!”
一道黑色的影子刷的从窗口飞了进来,慕流苏吓得到退了好几步,这才缓过神来。
“属下在!”
段离歌看了慕流苏一眼,清冷的眼里浸出浅浅的笑,周身的冷冽一下子冲散了许多,卫林哪里见过主子这样的模样,可变化只在一瞬间,段离歌已将药粉递给了卫林。
卫林拿着药粉伸出手指挑了一些放进嘴里,半晌,才沉重的开口:“主子,是醉玲珑。”
慕流苏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她还得装下去不是,一脸沉痛的看着段离歌:“这是皇后送的无疑。”
段离歌摇了摇头,“即使是她送的又如何,下毒之人一定另有其人,华香没有那么傻。”
“此事我会细查,今日就到此为止,如再有线索,通知血舞即可。”
花落,段离歌拍了拍手,一个妙龄女子从角落走出,段离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你先在云妃娘娘身边呆着,如有异常,及时向我禀报。”
血舞单膝下跪,清丽的脸上满是冷漠,“属下遵命!”
慕流苏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怪不得段离歌瞧不上凡俗女子,光是个婢女就生的这样貌美如花,这眼光还不知怎么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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