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桃探长之双色妖案 > 第十四章 灵儿受伤
    我接过菜灵儿递过来的一双手套,准备让她替我接受汤鄂的挑战。可是,我转念一想:“不行,汤鄂是冲着肖乾来的。据说肖乾是文武全才,我如果退却很容易露出破绽不说,说不定汤鄂就不会把掌握的有关赈灾款被劫案的线索告诉我了。再说,我怎么也不能让女孩子去接招啊。前文书我就和你们交待过,我江山久语文特别出众。现在正是检验我本事的时候,此时,不在我心仪的漂亮妞之前展示,更待何时?”

    想到这,我对菜灵儿说:“菜小姐,我完全相信你的学识。但是,既然汤先生是邀我出战,我若推辞岂不是被人耻笑。”我又把菜灵儿的手套还到了她的手里。

    “汤先生,你也许还不知道吧。肖探长因患头疾而住院治疗,现刚刚出院不久。你不能出那些太艰涩的题目,如果那样,你就是胜之不武。”菜灵儿对汤鄂说。

    汤鄂说:“这个汤某有所耳闻,我就是与其切磋一下常识性的学问而已。”他的表情越发得意。

    我心里对菜灵儿说:“亲,我不是真肖乾。脑子没问题,你就看看哥哥我的学识吧。”

    我刚想到这,就听汤鄂说:“好,肖探长我不会难为你。如果我败在您这样一位尚未痊愈的病人手里。汤某定当将所掌握之线索和盘托出。汤某不才,首先献丑了。我先背诵一首诗,请您说出该诗的题目和作者即可。”我不甘示弱地说:“肖某虽然读书不多,但愿意向汤先生讨教学习。请吧!”

    汤鄂抑扬顿挫地背诵开来:“‘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请问肖探长该诗出自哪位文人之手,诗之题目是什么呀?”汤鄂歪着脑袋,有点自鸣得意。

    我以为他也就能背个唐诗宋词什么的,真没想到他还真弄上来一首不是常见的古诗。可是,他哪里想到他背诵的这首诗,我还真熟。我对汤鄂说道:“汤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绝句乃明朝嘉靖四十年之举人徐渭徐文长的《题墨葡萄诗》。肖某可答对否?”我也转了一下。

    “言也,言也。”汤鄂点头赞许。看着汤鄂点头称赞的样子,我心想:我得占据主动才是,待我问问你吧。于是我对汤鄂说:“看起来汤先生是谙熟徐渭诗文,肖某再吟咏一首‘他’的打油诗请先生赐教该诗的题目吧,‘饱读圣贤诗书人,本该治国与修身。堂堂正正男子汉,为何偏做梁上君?”汤鄂冥思苦想老半天,脸憋得通红:“在下孤陋寡闻。。孤陋寡闻。。”“哈哈,那不是徐渭的诗,那是肖某即兴而作随口而吟的。”

    “哈。。哈。。”菜灵儿听完我口占的讽刺儒盗的打油诗,朗声笑了起来。我想汤鄂这会儿也一定听出来了。

    “肖探长真是高才,如此年少竟可以出口成章,而且诗有所指,汤某佩服之至。”汤鄂果然听出来那诗是为他而作,不过他并不服气继续挑战道,“肖探长,自古文人,都愿意以联会友,今儿,我们也切磋一下。不过,不像以往那样,我出上联,你对下联。汤某有个新主意,既能反映你所读之书的多寡,又可知道你作对儿的水平。我们就把耳熟能详的名联接续起来,不知您敢应允否?”

    “肖某愿意请教。”初战告捷,我对自己更加有了信心。汤鄂慢吟起来:“‘风吹水面层层浪;’”接着一指自己的脸“层层褶皱。”“好!”我心里暗自赞叹,“这上联中的‘风吹水面层层浪;’是原来的文字,后面的‘层层褶皱’是汤鄂自己的接续,而且自然熨贴。”我从容应对“‘雨打沙滩点点坑’”我说完用手手一指汤鄂的麻脸“点点瘢痕。”

    “绝了,绝了!”我自己都不住地赞叹自己,“‘雨打沙滩点点坑’是原来的对子,绝就绝在我后面接续的‘点点瘢痕’”。

    汤鄂很囧地继续道:“‘朝霞似锦,晚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说到这汤鄂手指着菜灵儿的秀腿说,“锦丽正配美腿!”。“‘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我手一指汤鄂的后背道,“弓弯偏镶罗锅!”“哈哈。哈哈。”旁边观战的菜灵儿大笑着拍起了巴掌。

    “再来,‘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面前儒盗;”“‘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头上青天。”“‘柳影入池鱼上树’,树上鸟仍唱;”“‘槐荫当道马登枝’,枝间蝶在飞。汤鄂有些恼羞成怒失态了:“两猿伐木山中,小猴子对锯(句),锯锯(句句)西歪东倒。”我看着他好笑的样子,随口对出:“一马陷足泥里,老畜生出(蹄)题,蹄蹄(题题)七乱八糟。”

    “甘拜下风,汤某甘拜下风!”汤鄂对我深施一礼。

    不仅是汤鄂佩服,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啊。今天,我真是超常发挥,我的博闻强识的本领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了。在菜灵儿面前我终于没丢砢碜。其实,丢砢碜是小事,若是把眼看到手的重要线索弄没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汤先生,你既然已经输了。就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我对汤鄂说。

    “当然,汤某绝不食言”汤鄂说,“肖探长,那天我。。”

    汤鄂刚说到这,就听菜灵儿大喊一声:“闪开,汤先生!”她说完一个飞身,将汤鄂推出老远。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菜灵儿中弹倒在了地上。

    汤鄂大吃一惊喊了一声:“肖探长,后会有期!”然后,他就逾过墙去不见了。我也早已掏出手枪向茅草屋顶上的刺客射击。刺客的目标主要是针对汤鄂,他看到已经汤鄂逃走,便不再与我恋战跳下茅草屋也不见了踪影。

    “菜小姐,菜小姐!”我把菜灵儿抱在怀中喊着急切地呼唤着。

    菜灵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早上了,她已躺国立医院的病床上。子弹只嵌在了她的左肩胛骨里,手术后并无大碍。

    我和刘子奇、南若兮都站在菜灵儿的床前。“菜小姐,你醒了?”我问道。

    “我这是在哪?”菜灵儿睁开眼睛问道。刘子奇说:“菜姐,你这是在国立医院呢。你告诉我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蔡灵儿说:“昨天傍晚。。”

    原来,昨天傍晚汤鄂正想告诉我有关赈灾款被劫案件的线索时,面对着茅草屋的菜灵儿,突然看到茅草屋顶上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朝着汤鄂的后背准备射击,就在枪响的一瞬间,她冲了出去。我是侧身站在茅草屋旁边加上聚精会神地听着汤鄂讲话,所以根本没有注意房顶上会有刺客。是菜灵儿发现及时,才救了汤鄂一命。

    听完菜灵儿的回忆,我说:“菜小姐,你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保住了证人的性命。谢谢你!”

    菜灵儿说:“只可惜,没有拿到证据啊。”

    “请放心菜小姐,只要汤鄂还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他。你安心养伤吧。”南若兮说。

    “请让病人休息。她还不能说太多的话。”陈雪领着护士走了进来,她对我说,“肖乾,我们要给菜小姐换药了。你们到我办公室坐吧。”

    我说:“不坐了,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