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一等嫡女 > V020 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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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吧!”

    见容暖心出来,千暮离微微转过身,眼眸中藏着一抹刻意掩饰的复杂。

    这一趟,他也是受人之托,毕竟他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要对容暖心不利,所以,他必须一路尾随,确保她的安全。

    容暖心冷冷的瞧了他一眼,绕开他伸出的手,在良辰和美景的侍候下上了车。

    刚刚坐下来,容暖心便感觉车帘子被人撩了起来,再轻轻的放下,她故意闭了眼,懒得去面对千暮离的脸。

    如若不然,她定会忍不住想掐死他。

    “走!”千暮离轻轻的喊了一声,外头的车夫已经赶起了马车,稳稳的往目的地出发了。

    良辰警觉的视察着路线,一有不妥便会立即汇报容暖心,毕竟小姐对这个男人是极厌恶的,如若没有原因,小姐也不会这般厌恶一个人。

    跟在容暖心身边久了,良辰和美景都学成了人精。

    马车的轮子非常有节奏的辗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声响,虽然不十分明显,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加的诡异了起来。

    “容小姐就不怀疑本殿下会对你不利么?”许是想了许久,千暮离才轻轻的发问。

    话一说出来,他便有些后悔了。

    他真的是实在无法忍受两人之间的气氛,想找个话题来打破这个僵局,却不想,一说出,却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了。

    若没有那幅画,她只怕打死也不会与他单独出府吧?

    容暖心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并不看千暮离,勾了勾唇,冷冷的说道:“我相信的是那幅画,而不是你,殿下搞清楚了!”

    师傅已经好些年不曾露过面了,此次召她过去,定是有事相告。

    说起清廉寺的出尘大师,倒也是神秘的很,见过此人的人并不多,她向来深入简出,藏得极深。

    却不知为何,自容暖心三岁起,那出尘大师便进了她们的村子,点名收了容暖心为徒,秦氏觉得过意不去,等容暖心大一些的时候,便让她在寺中帮忙做些粗活。

    说起来,出尘大师可是容暖心的大恩人。

    若是没有出尘大师,便没有今天的容暖心。

    千暮离早料到她会这般无情,倒也并不介意,心情反倒觉得畅快了一些,心道,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的倾向。

    修眉微扬,眉眼一眯,却也是说不出的风情,道:“哦?不知容小姐与出尘大师有何渊源?”

    说罢,便斜斜的躺了下来,单手撑着下颌,颇有兴致的等待着容暖心的回答。

    从这个角度看她,却是越加的灵动可爱了,清清冷冷的瓜子脸,一双美目泛着冷光,唇瓣樱红,娇美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正这般想着,千暮离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一阵倒流,紧接着,鼻间似乎有什么味溢了出来,伸出舌头一添……

    腥腥甜甜的,靠……他居然流鼻血了。

    容暖心看他出丑,心中倒是愉悦了一些,一双美目也伴着几丝嘲讽,想不到堂堂七殿下,上一世的帝王,居然也会有流鼻血的一天……

    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流鼻血,千暮离窘得涨红了脸,赶紧一转身,仰起头来,快速的止了血。

    一路上便不敢再生事端,只觉得容暖心那对清冷的眸子里总是挂着对他出丑时的讽刺。

    约摸过了二个时辰,城郊的清廉寺总算在眼前了,这是一间百年老寺,在几百年前的前朝便已经建立在此了。

    原本是前朝的国寺,却因改朝换代,人气一落千丈。

    大齐新帝倒是仁心的很,虽说已经建了新的国寺,却仍旧没有让人拆除它,来这里上香的大多是些穷苦的百姓,且只逢时节才会有人来。

    平日里都是清清冷冷的。

    容暖心下了马车,与千暮离一块进了寺中,这里只怕是上百年都没有变过,许多地方都破损了,仍旧遗留了些前朝的风格,寥寥无几的小尼,正沉默的扫着院中的尘埃,见有人进来,皆是佛礼相待。

    “暖心来了?”寺中的一位老尼迎了上来。

    容暖心立即笑道:“绝尘师太近来可好?”

    那老尼微微额首:“甚好,暖心请随我来!”说罢,便引着容暖心进了出尘大师的禅房。

    千暮离也想跟着进去,却被老尼拦了下来。

    门一推开,只见一位老尼盘坐在禅垫上,一身的素稿青衣将她清瘦的身子包裹其中,倒是显得有些瘦小,与外界的传闻却是不太一样。

    在出尘大师的正前方,是一个极大的‘佛’字,她便盘坐在那佛中央,让人顿生庄严肃穆之感。

    这房里,却是不止出尘大师一人,有一位锦衣男子亦是双手合十,面向佛字在默默的参悟。

    容暖心有些讶异,出尘大师向来不见外人,这位男子又是谁?

    正这般想着,出尘大师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暖心,快些来见过你的舅舅!”说罢,口中念了句佛号,便缓缓的站起身来。

    一回头,只见她面容早已残霜,面上清清冷冷的,眸子里并无半分波澜。

    “舅舅?”容暖心有些惊讶的望向出尘,前一世,她也不曾有过什么舅舅啊?这个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似乎接受到容暖心探究的目光,那男子纤长的睫毛眨了一眨,而后轻轻的睁开了双眼,唇边带着一抹释然,一转头:“暖心,我们又见面了!”

    是他……

    容暖心看着眼前的男子,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与千胤玄之间会有丝毫的联系,即使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也是不可能的……

    出尘大师却说他是她的舅舅,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一连串的疑问在容暖心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她瞪圆了杏眸,真真无法相信!

    “暖心,师傅瞒了你,是师傅的错,其实那一年,我并不是无意中收你为徒的,我一直在暗中看着你们母女,你的母亲丧失了十六年的记忆,嫁给你爹的时候,她如同一张白纸,因此,才会什么都不知情!”

    出尘大师叹了一口气,清冷的眸子里终是有了一丝裂迹。

    容暖心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阵,终是平复了,只是眼中却是闪着复杂的光。

    之前,千胤玄的举动也曾让她起疑,但终究是无凭无证的事,怎么证明他便是她的舅舅?

    “师傅,无凭无证,你叫我如何相信?”确实,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今凭着他们空口来穴,便要她去认亲,简直是天方夜谭。

    出尘大师叹了一口气,却是缓缓的打开了那佛字后头的机关,只见那一旁的书架子突然慢慢的移动了起来,直到一条宽敞的通道呈现在容暖心的面前。

    她这才收了手,淡淡的说道:“随我进去,你便知道了!”

    容暖心不知道心中是何感想,但直觉告诉她,出尘大师定不会骗她,百感交集下,还是随着千胤玄和出尘大师下到了里间的秘道里。

    这里头却没有想象中的黑暗,而是由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四个角落,将整间暗阁照得灯火通明,与外头无异。

    “这……”

    等看清楚了里头的摆设和壁画,容暖心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那最大的一幅画像,微微有些泛黄,却是穿着一身龙袍,不是先帝,亦不是当今的陛下,画的下解刻着一个字‘秦’,容暖心惊得捂住了嘴唇,聪慧的她已然猜出,那画上之人竟是前朝的皇帝,秦帝。

    私藏前朝帝王遗相,那是死罪,出尘大师竟是前朝的人?

    秦……一念起这个字,她本能的意识到,自己的母亲也是姓秦的。

    莫非……莫非……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乱撞,搅得容暖心心神不宁。

    似是看破了她的想法,出尘大师突然跪在那画前诚致的拜了一拜,嘴里低呼:“我主隆因,小郡主来看您了”。

    千胤玄显得异常的平静,很显然,他已经不是初次进到这里了。

    “暖心,我们都是前朝的后代,父王触犯国规,偷偷娶了前朝的公主,生下了你的母亲与我,怎知,母亲的身份却被贼人揭穿了,因此,被密秘处死了,姐姐也在逃跑的过程中下落不明,而我,却被父亲过继给了现在的平西王妃,才幸免一难……”

    千胤玄的脸上被痛苦笼罩着,那一年,他才五岁,却已经懂得人心的险恶,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死,却无能为力,让他这些年都深深的陷在了无边的噩梦之中。

    母亲死后,父亲为了保全他,另立了王妃,自此,却是满面愁容,不曾开怀过。

    每每想起这些,千胤玄的心里便像是被刀割一样痛着。

    容暖心摇了摇头,心中仍是不太相信……这些事太匪夷所思了,叫她如何相信?

    千胤玄知道她定不会相信,一咬牙,却是解下了自己衣袍的一角,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肩膀,凛冽道:“自出世起,母亲便在我和姐姐的肩膀上刻下了印记,合起来,是个秦氏!”

    容暖心看着那鲜红的半边字,心乱如麻。

    母亲的肩膀上似乎也有个印记,年幼时,母亲只说是上山砍柴的时候摔伤了,如今想来,确极似秦字的另一边……

    “这事,母亲知道么?”身上的印记是极隐蔽的,既然千胤玄能说出这些,那么,他们刚才的话,便有九分真了。

    想到这一世,容暖心担忧的却是秦氏。

    方才师傅说母亲已经失忆,那么,她便是不知情的,但她们如今告诉自己,是不是意味着母亲也已经知道了?

    但却不像,若真是如此,她为何不去找平西王,不去找千胤玄?

    “眼下,我是怕贼人知道了你母亲的身份,借此来陷害你外祖父,你暂且不要告知你母亲,让她过得安稳一些,我会多派人去容府看着!”

    千胤玄的心间一痛,想到他那苦命的姐姐,泪水隐隐在眼眶中打转,如今他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却不能相认,真真是痛苦至极。

    “听世子的!”出尘大师静静的看着容暖心,这么多年来,她隐去锋芒,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了出尘的话,容暧心仍旧惊讶,母亲到底遭遇了什么,那记忆又是如何被消除的?

    疑惑重重,却也震憾连连。

    正想再问,出尘已经缓缓的启动了机关,那阁门又打开了。

    “日后小心一些,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这句,出尘大师已经推门而去了。

    千胤玄面色凝重,手中不知何时竟捏了半块玉,却不是他之前给容暖心看的那半块,而是另外半块。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出尘大师一直保管着,如今物归原主,你带回去还与姐姐吧!”说罢,便将玉交到了容暖心的手上。

    一股淡淡的清凉感瞬间渗进了骨肉里。

    原来,这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而是一块极地的雪玉,真真是世间罕见之物,容暖心捏着它,明明是轻轻的一块,却像是捏着千金重。

    “小姐,该走了!”良辰见她久不言语,担忧的上前提醒道。

    容暖心回神一瞧,她竟已经出了清廉寺,此时正要上一辆极为普通的素稿马车,并不是她之前坐的那一辆。

    千暮离也不知道去也哪里,此时才大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上车!”他们已经出来的太久了,再担搁下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容暖心恍恍惚惚的上了车,却发现,车内极窄,两人同坐显得十分的狭小,千暮离坐在她的身边,随着马车的晃动,时不时轻轻的触碰她的身子。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找来这么小的一辆马车。

    见容暖心探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凝视,千暮离故作惊讶的侧过头来,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是温婉如玉:“怎么?我脸上脏了么?”

    说罢,扬手在脸上摸了一通。

    装,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容暖心怒瞪了他一眼,侧过身,闭上双眸,樱唇轻启,冰冷无波:“你与千胤玄是何关系?”

    “自然是堂兄弟了!”千暮离笑着摇了摇头,这女人的身上长了刺,不仅袖子里藏针,身上还藏刺,真真是让人无法靠近。

    他自然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看容暖心的脸色,只怕千胤玄与她说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事,不然以这个女人超乎常人的坚强,定不会乱了心智。

    方才,他远远走来,便见到她的面色十分的难看,双目亦不像平日里那般凌励,而是迷茫焕散的。

    容暖心气结,这个男人到底还是要装!

    马车拐了个弯,上了一道较为偏僻的小道,千暮离拉着容暖心下了车,立即有一辆华贵的马车赶了过来。

    “主子,请上车!”驾车的人是千暮离的四大随侍之一追风。

    容暖心面色一凝,他……为何要这样做?连换三辆马车,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上了车,这一回,马车却是驶向皇宫的方向。

    良辰立即察觉不对,入车来报:“小姐,这不是回府的路!”

    千暮离微微一笑,话语中藏着几丝得逞的笑意:“难不成本殿下还会说谎,我原本就说了,今儿个太后请县主进宫绘画!”

    果然,马车驶向皇宫,千暮离引着容暖心一路向慈宁宫走去。

    本以为不过是为太后作个画,却发现,慈宁宫今儿个是热闹得很。

    放眼一扫,后宫的妃嫔都到了个齐全,除去太子殿下,几位皇子公主也都在此,德馨郡主也伴在了太后的左右。

    容暖心悄悄的瞪了千暮离一眼,心中正埋怨他怎么不早说,却见千暮遥的眼神已经望了过来,她慌忙的垂下眼,规矩的向众位一一行了礼。

    “暖心,今儿个哀家这小园的开得堪是鲜艳,哀家便想起了你的那幅百争艳图,便让离儿将你接进了宫,可否为哀家画上一幅,也开开眼界?”

    太后今儿个显得十分的高兴,想必是这么多人伴在左右,又或是有其他的喜事……

    容暖心慎重的行了礼,笑着应道:“臣女遵旨!”

    说罢,便让人呈上了笔墨纸砚朱沙,照着那小园中的景致利落的勾勒出一副和美的春风图。

    那画刚落笔,庆妃便惊呼了起来:“容小姐,太后让你画的明明是百争艳图,为何你只画了些小草?”

    众人自然也瞧见了,但太后未说话,她们也不敢妄加评论。

    九殿下却是狠狠的瞪了庆妃一眼:“就你是个事多的,也难怪,当日成宴,你没有资格参加,自然见识不到我师傅画中的妙处!”

    说罢,千暮寒已经捧起了手中的茶盏,递到了容暖心的手上。

    容暖心接过茶盏,感觉手心微微一凉,千暮寒竟用茶水在她的手心绘了个字出来。

    容暖心淡淡一笑,面色如常的扬声道:“谢九殿下!”

    千暮寒摆了摆手,谢什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师傅还是快些变法术,皇祖母高兴了,说不定就赏你黄金万两了,说罢,他又笑嘻嘻的转头看着太后,调皮的眨了眨眼:“皇祖母,你说是不是?”

    太后是极喜爱九殿下的,平日里几乎是有求必应,不过是求个赏赐,她倒也没什么意见,便点了点头,嗔怪道:“就你是个能说的!”

    容暖心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本该谢恩的,她却是跪了下来,请求责罚:“太后娘娘,臣女方才去寺中求签,却不想求了个凶褂,这一路上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哦?那签上说了什么?”太后挑了挑眉,想必也是知道她方才进过清廉寺的。

    “臣女不敢说……”容暖心惶恐的叩了个响头,声音颤颤惊惊的。

    “说!哀家恕你无罪!”太后心道,不过是怕受责罚罢了。

    容暖心这才缓缓的抬起头,脸上却挂满了泪珠:“臣女去解签,高人只赠八个字,祸福缘起,万事皆空!”

    “臣女思来想去,只觉得自己命苦,因此才会满面愁容,扫了太后致兴,还请太后恕罪!”

    那八个字,前四个字,或许有人不懂,但后四个字‘万事皆空’众人都能轻易的理解,是参透尘世,出家的意思。

    太后的一张脸迅速的沉了下来。

    指尖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容暖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与她叫板,凌利的眉目一扫,在千暮离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没错,今儿个她去给千胤常请了旨,将容暖心许给千胤常,顺便也将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德馨郡主一并许了出去。

    容暖心配千胤常,德馨配千暮遥,如此,也算是给皇后下绊子。

    容暖心的一番话众人都听在耳中,未出阁的姑娘谁又会拿自己的名誉来胡说,众人再看容暖心的眼神中已是带了深深的同情。

    常公公擦着汗珠,不知道手中的圣旨是该宣还是该撤,这事要是传出去,众人不得传太后娘娘心思恶毒,给镇南王许一个祸女?

    容暖心的额头已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方才,千暮寒在她的手中写下一个‘旨’字,她便立即明白了太后今日让她进宫的目的。

    千胤常的脸色一变,两次赐婚不成,让他的心中的占有欲却越加的强烈起来,想得到眼前女子的决心,也是一发不可收拾。

    “有趣,皇祖母,孙儿却也不着急,待孙儿为容小姐寻个世外高人,逢凶化吉,再议此事也不迟!”

    他倒是个知趣的,一方向给了太后台阶下,另一方向,又解了容暖心的燃眉之急。

    他喜欢的女人,自然不忍心她受苦了。

    千胤常谈笑如常,面上并没有并分不悦,亲自上前将容暖心扶了起来,笑道:“继续作画吧,本王也想开开眼界!”

    这人的心思深沉似海,容暖心看了他一眼,便故作惊恐的望向太后,见太后点了头,这才重新拿起方才千暮寒送过来的茶水,远远的在手中一点,在那画中撒了过去。

    一时之间,那绿油油的草地上便像变戏法一般开出了一朵朵或樱红或淡红的小,从外到里,从浅入深……

    真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一幅画,其实是容暖心的败笔,她今儿个心情烦躁,因此,画中意境却是少了些。

    但很显然,大家要看的只是变戏法。

    却在大家都沉浸在一片赞叹声中时,千暮离却寒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去,抢过容暖心手中的画笔,严厉的说道:“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明明手受伤了,还要画得如此卖力,是不想要这双手了么?”

    说罢,他像是捧着世间的珍宝一般,将那双茐白的小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就如同上一世,她曾经那般的呵护她一般。

    容暖心的眼神一闪,不知道心间流窜过什么滋味,却不是爱,也不是恨……

    她的手方才在画板上碰了一下,确实青了一块,确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怎么注意到的?

    太后的脸色越加的黑沉了,她心中是想将容暖心许给镇南王的,但此时,千暮离却又在众目众目睽睽下做出这种举动,若圣旨真宣下来,岂不是打了镇南王的脸?

    常公公已经机灵的退了下去,想必是去皇上那里汇报去了。

    “好了,今儿个赏便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太后扬了扬手,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那幅奇景,由宫人扶着,回了寝宫。

    众人散去,或指指点点,或满脸鄙夷,似乎她与千暮离之间真有什么苟且之事一般。

    千胤常懒懒的经过二人身边,脚步微微一顿,唇角一勾,那笑容真是说不出的邪肆:“我的心儿,你真是让本王又爱又恨,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的话一说出来,千暮离的眸子深深一沉,这话……十分的刺耳!

    说罢,千胤常大笑着便随着众人一块离去了。

    “千暮离,你的戏也该做够了吧?”等众人散去,容暖心终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