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盛世婚宠,辣妻来袭 > 第五十三章 I Do
    第二天,晴空万里,微风轻轻地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

    井颜睡眼朦胧的坐在副驾驶上,头不住向下低,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闭上,头刚一碰到身体,便马上抬起来,却又低了下去。

    红灯,刹车。“啊……你有病啊,没看到我很困吗?”

    井颜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不满的朝着战海陵吼道,凶狠的模样就差没扑过去打他了。

    “天还没亮就把我拉起来,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姑娘我欠你的啊。”

    战海陵继续开车目视前方,撇了她一眼,而后凉凉说道“姑娘,10点了还早?说你是猪我还怕猪觉得委屈了。”

    这女人是有多能睡啊,他足足在她家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忍受着别人的注目礼。

    到了车上,居然还能睡得着。

    要不是老大交代一定要带她过去的话,他才没那么犯贱,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跑着来找罪受。

    “废话少说,大清早的叫我,到底是什么事?”井颜打着呵欠,冷冷的瞪着他。

    战海陵微微耸肩“老大找你有事。”

    说到这个,他就觉得好笑,老大真的是堕落了,居然沦落到来问一个女人。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记得我们不熟。”一副我才懒得去的模样,懒懒的靠在坐垫上。

    战海陵腾出一只手,扔了一个抱枕给她“到了你就知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等下记得配合我,我会感谢你全家的。”

    今天小雨没出门,这机会正好,择日不如撞日。

    “这么快啊,我还没什么心理准备喔。还有,我需不需要做什么?”井颜抱着抱枕,老神在在的看着他。

    见鬼了,是不是好看的都凑一家子去了。

    方以恒是这样,战海陵也是这样。虽然两人是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

    上帝果真是不公平的。

    “不用,只需要跟我假装亲密就好。”战海陵调戏的摸了下她的头发,坏笑道。

    井颜立刻想到接吻,在她的潜意识里,接吻就是最为亲密的动作。

    几乎是潜意识的回应“那你不如叫我去死,来得更干脆点。”

    “你确定?”战海陵笑着问她。

    井颜甜甜一笑,点头不说话,她就不相信他敢真的叫她去死。

    战海陵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的确是不会叫她去死,不过这并不阻碍他用其它方法威胁她“那你可别后悔了。”

    语毕,加大车速,法拉利像一匹猎豹,时而往左开,时而往右开。凶猛而狂野疾驰在泊油路上。

    井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晕眩,体内五脏六腑翻滚着。

    紧咬着下唇,紧紧抓住他的手,窗外的树木飞快的在倒退,风唰唰的刮过她的耳边,刮得她耳疼。

    “停车,快停车。”忍着胸口的恶心,拍打着他的手臂,软弱无力的说道。

    战海陵不予理会,变本加厉的又加速了几十码。

    “停、停车啊、混蛋。”她快忍不住了,头晕目眩,胸口的恶心不断涌溢上来,脸色瞬间也变得苍白。

    战海陵见时机差不多了,也不想玩得太过火,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答不答应。”

    井颜现在哪里还敢说什么不的,这男人太可怕了,重重的点头。

    拉动手刹,紧急刹车。

    井颜正好摇晃着他的手,惯例拉扯,头不偏不倚趴在他的大腿根处……

    (和谐,和谐,你们懂的……鼻子捂脸飘过)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怔忪。

    战海陵的瞳孔变得幽深,呼吸错乱,微微喘气,不敢有所动作。

    这、这情况,换谁谁都忍不了。

    男性独有的气息扑进她的鼻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爆红,胸口的恶心又被男性气息刺激到,实在是等不及转身下车,然后就……

    井颜无力的靠在大树旁,使尽全身力气,把胸中的恶心全数倾吐。

    嘴巴苦涩苦涩的,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突然开快车,她也不至于遭这种罪。

    突然又想起刚刚自己吐在了什么位置,想上去却又觉得尴尬,不上去吧,难道叫她自己走回去吗?

    战海陵看着窗外站在大树旁,吐得一干二净的女人,心中是有火发不出啊。

    这是第几次了。第一次喝醉酒吐他一身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吐在他的裤裆那里,乳白色的呕吐物,要让别人看见,岂不遐想连篇么?

    “你是想住那了吗?快点上车。”战海陵怒吼道。

    井颜漱完口回到车上,看见他未动,指着他的裤裆处,脸红更甚,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怎么都不收拾收拾。”

    战海陵眼神越来越阴沉,呕吐物顺着棉柔的布料渗入皮肤,沾在大腿上面,黏黏腻腻的,偶尔还有阵阵异味散发在车厢里。

    这种感觉,对他这种有严重洁癖的人来说,难受之极。

    可是他却又不敢乱动,只能缓着呼吸,等待着。

    实在是受不了她的注目礼,冷冷的瞥了她一下,车内的气氛直直往下。

    这女人,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害羞吗?一直盯着他那处看,他也会不好意思的好不。

    闭上眼睛,第一次,起了想要掐死她的念头,明明就是她的错,还装什么无辜。

    终于,送裤子的人来了,只是看见这一幅景象,难免愕然。

    战爷这也太性急了吧,旁边的小美女是谁,长得还不错嘛。

    井颜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头,斜瞪了一眼。

    这男人谁啊,鼠头鼠脑,贼眉鼠眼的,看着就讨厌。

    战海陵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气愤,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冷冷的开了口。

    “滚。”

    男人一惊,如离弦之箭、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逃了……

    看着他手里的袋子,不禁好奇,伸手想去拿,却被他多闪开。

    “那是什么东西?至于这么小气么?”井颜低声咕哝着,因为心中有愧,也不敢说太大声。

    战海陵紧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冷冷的说,“你还不下车,是想帮我换裤子吗?”

    井颜瑟缩,赶紧跑下车,这男人真是的,想换早点说嘛,害得她在里面呼吸着呕吐物的异味,本来吐完之后,身体就还很不舒服,出去透透气也好。

    战海陵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悸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见了不到几次面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会容忍她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五分钟后,井颜重新回到车上的时候,战海陵已经换好了。

    “裤子呢?”井颜问。

    “怎么?你想要?”战海陵微微挑眉,语气却还是冷冷的。

    井颜恶寒,要不要说得那么变态,只不过怎么说这件事也有她一半的不对,她向来敢于承认错误。

    “我可以帮你洗的。”掰着手指,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洗衣服这种事,她还真没做过。

    “不用了,我扔了。”战海陵回道。

    “不过我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敢吐东西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像前两次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你。”

    井颜低头,低声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车子以龟速的速度缓缓前进。

    其实他也想开快的,毕竟从早上闹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要是回去晚了,坏了老大的事,估计遭殃的人还是他。

    只是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她吐了,特别是吐在他身上,折磨啊。

    井颜第一次来方家别墅,占地之广,连她都不禁咋舌,这得是多有钱才能买得起的。

    连装修都那么高端大气奢华。

    战海陵不禁摇头,还井家呢?看见这么点就一惊一乍,那要是看到意大利的城堡,岂不是得晕了。

    嗯,下次带她去看看。

    想法刚一蹦出来,就被否决了。

    他肯定是严重受虐狂,都这样了,还想到要带她去意大利。

    况且,两人的关系,也只是假的。想到这点,心口闷闷的。

    伸手,牵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往大厅走去。

    井颜微微有些挣扎“你干嘛?”

    “说好了,配合我演戏。”战海陵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老大,我们回来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小雨也在,故而大声呼唤。

    方以恒怪异的看了进来的两个人,这两人不是水火不相容吗?什么时候也……

    “陵哥哥,她是谁?”小雨先是惊愣了一会,而后微微有些啜泣的质问道。

    虽然她知道他花心,可他从没带过任何女人到这里来,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他拒绝她的原因吗?

    战海陵了然,低头继续沉思自己的求婚方案,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井颜看看小雨,又转头看看战海陵,此时他正用一种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她知道,他已经开始演戏了。

    好吧,答应了要配合他的“陵,这位是妹妹吧,长得可真好看,连我都嫉妒了呢?”

    声音如黄莺出谷,宛转悠扬,配上甜甜的笑意,让战海陵的心跳露了半拍。

    虽然知道这是在演戏,却仍旧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嗯,这是小雨。”牵着她的手走到小雨面前“小雨,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战海陵脸上的幸福就像一根根刺,扎着她的心,千疮百孔。

    他一直都是吊儿郎当,她也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般认真深情的模样。

    霸道得紧紧牵住她的手,仿佛身边的女人是他手中珍爱的宝,任何人都不得觊觎。

    “嫂子?”

    “嗯,你以后就这么叫吧。你以后可要多多让着她点,你嫂子性子不太好,知道吗?”宠溺的语气,都让她克制不住的流泪。

    他这么爱她么?还叫她要让着那个女人,那她这么多年来的守护,又叫什么?笑话吗?

    “对、对不起。我有事、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她不想看着他们在她面前秀恩爱,她怕……

    留给他们一个踉跄的背影。

    井颜有些不忍,摇摇他的手,战海陵看着她“什么事?”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有些事,要不趁早掐断,以后,害的只是她一个人。”

    “那你就不能选个婉转的方式吗?你没看见她伤心的模样咩?”连她看了都觉得不忍心,真不知道这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你厉害,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貌似这的确的最婉转的方法了,也不戳破她喜欢他的事实,也能断了她的念想。

    “说不出了吧。”

    两人一来一往,似乎都没发现牵着的手还没松开。

    方以恒抬眸,神情烦躁“你们两个说够了没,说够了就过来。”

    井颜吐吐舌,这男人果真脾气不好,少惹为妙。

    转身向他的方向走去,发觉手还被牵着,“牵上瘾了?”

    “呸,就你?老子的眼光还没那么差。”战海陵嗤之以鼻,松开了她的手。

    手心的柔软不见了,心貌似也缺了一角。

    方以恒冷眼一扫,两人吓得赶紧坐下。

    井颜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这人气场太强大了,她没胆啊。

    伸手拉了拉战海陵的衣袖,示意他说点什么,气氛太严肃,她坐不下。

    “老大,求婚的事怎么样了?”战海陵收到她的眼神,讨好的问道。

    方以恒头疼的抚额,其实他想了好多个方案,只是不知道哪个更好,这不,才让战海陵把井颜给带过来。

    闺蜜嘛,毕竟喜欢什么,问她最对了。

    “帮我挑一个你认为最好的,她最喜欢的。”方以恒把一叠厚厚的文件丢给井颜,而后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他已经好几天合不上眼了,为了给她一个最浪漫的求婚,他认为值得。

    井颜战战兢兢的接过手,刚翻看了两页,对方以恒的印象更好了。

    且不说那厚厚的资料到底有多少个方案,就说这内容吧。

    温柔、浪漫、柔情、霸道一一体现,心思缜密,连女人都得自叹不如。

    要是这里随便一个放在她身上,估计她都该哭死过去了,看似木讷无情的男人为了九儿,居然能做到这份上。

    战海陵帮着她查看,偌大的客厅只剩下纸张翻阅的声音。

    五个小时后,井颜擦了擦疲累的双眼,肚子正唱着空城计。

    唔,终于完成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哈哈,今天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战海陵看着她的脸部表情变换,皱着眉问道“你玩变脸呢?”

    “关你屁事啊。”井颜揉着发酸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了?”方以恒在她把资料放下的时候就醒了。

    井颜赶紧端正坐姿,双手把资料递给他“这个,她一定会喜欢的。”

    方以恒看了一眼,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最中意的也是这个。

    “行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再我面前晃。”话说完,又拿着笔,在选定好的方案上圈圈点点。

    丝毫不理会其他两人。

    井颜挑眉,这算什么?过河拆桥?

    其实就算是过河拆桥,她也不敢怎么样,这男人除了在九儿面前是个正常人之外,其余时间,都比魔鬼还可怕。

    躲都来不及,谁会那么白痴撞上去。

    “走啦,送我回去。”井颜拉着大爷似的战海陵,往外走去。

    “女人,有求于人的时候,麻烦态度放好点。”握紧手里的冰凉,幸灾乐祸的说道。

    “哦?是吗?”井颜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丝淡笑“成,那我先走了。记得,下回别找我。里面那女人看起来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同样是女人,更何况她也是谈过恋爱的,自然懂得那女人刚走的时候,眼神里的悲伤和一丝淡淡的执着。

    战海陵一听,急急的拉住她“别啊,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嘛。”

    井颜撒开他的手“哦?哪错了?”

    “哪都错了。”战海陵苦笑道。

    说好的一个月,但是她现在要是想后悔,他也没办法阻止。

    井颜满意的点头,让他跟在身后。

    看起来很像古代的慈禧太后和她身边的李莲英。

    小雨站在窗口,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爱她,不然也不会那么卑微了。

    陵哥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该放弃了。

    执着了那么多年的单恋,想放弃的话,恐怕要痛好久。

    只是如果这么拖着,以后恐怕更不好过,长痛不如短痛。

    她向来不是那种拖沓的人。

    陵哥哥,如果,她是你生命中的劫的话,那我祝福你,祝福你们幸福……

    闭上眼睛,默默的留着眼泪,暗自告诫自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他哭。

    傍晚时分

    太过分了,让她自己一个人来也就算了,还让她等他,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萧九九站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脚上的沙子也被她踢得老远。

    天色越来越暗,海风吹在脸上,感觉凉飕飕的。

    捂紧自己的身子,赤脚坐在沙滩上。

    方以恒,再过十分钟,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走了。

    萧九九在心里暗暗想道。

    时间越来越逼近,她的眼睛也越来越湿润,不知道是因为海风吹还是因为他的不在乎。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转身想离去。

    音乐陡然响起,萧九九看到眼前的景象,呀然一惊。

    一座彩色的贝壳小城堡出现在她眼中,走近一看,里面挂满了两人去法国游玩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附着一句话。

    请望向我的双眸,你会看到,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探索你的内心和你的灵魂,

    当你看到我在那,你便无需再次探索。

    不要对我说一切不值得争取,

    不要告诉我一切不值得拼死相守。

    因为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

    透过我的心,你会发现,我心里所有的事都无所遁形。

    爱你的心就像爱自己的生命,

    我将放弃一切甚至牺牲生命去爱你。

    千万别说不值得,我无法承受,你知道我别无所求。

    没有什么人能像你这么爱我,

    也没有什么人能比我更爱你。

    我没有容身之所,除非你在左右。

    每时每刻,至始至终。

    爱你,至死不渝。

    音乐静止,萧九九看着周围仍旧空无一人的沙滩,颤抖的双手捂着嘴呐喊“以恒,方以恒,你在哪?”

    她可能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了,心微微颤抖,拼命的克制住眼泪。

    海浪拍打着海岸,声音掩盖了她的呐喊。

    顿时,黑色的夜幕中升起了绚烂的心形烟花,红色的奔放,粉色的浪漫,紫色的迷醉,蓝色的妖冶……一朵接一朵,绽放在美丽的夜色中。

    “方以恒,出来啊,你到底在哪?”萧九九光着脚蹲在沙滩上,看着贝壳小城堡里的照片,照片里的一字一句,仿佛回到法国那段浪漫的日子,温馨甜蜜。绚烂的烟花陪衬着她的眼泪,直至垂下,淹没在沙粒中。

    “把眼睛闭上。”不知何时,方以恒站在她身后,手捂住她泪湿的眼睛,低声说着。

    尽管她现在很想转身狠狠的抱住他,但还是生生的克制住,她知道,一定不止这样。

    眼泪不断的往下流,湿润了他的手心。

    随着他的脚步缓缓朝前走着。

    有这么一句话,爱他,就闭上眼睛,跟着心走,跟着他走。

    现在,她算是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不知道走到哪,他让她跨了三个高步,而后,缓缓松开手。

    三个满满的心包围着两人,外围是烟花,中间是水蜡烛,最里面是蓝色妖姬,两人站在妖冶的蓝色妖姬中。

    萧九九缓缓睁开眼睛。

    方以恒站在她眼前,含笑看着她。

    缓缓下跪,挽起她的手,满目深情的说道“九儿,嫁给我。”

    或许我不是世上最浪漫的男人,但却是最爱你的男人。

    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牵着你的手,走过人生所有的坎坷。

    如果你愿意,请让我守候在你身后,帮你遮挡漫漫人生路的风风雨雨。

    如果你愿意,请把心交给我,从此以后,方以恒只有一颗心,那就是你萧九九。

    如果你愿意,请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爱你,胜过爱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了。

    萧九九哭了,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虽然他只是短短说了几个字,也就只是这短短的几个字侵袭着她的心。

    这一刻,她是懂他的。

    明白他眼里的珍爱,明白他眼里的深情。

    她知道,从始至终都知道。

    这个男人为了她,可以倾尽所有,甚至愿意陪她共赴黄泉路。

    “我……”萧九九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是她梦中的求婚,海滩、贝壳城堡、心形烟花、水中蜡烛。虽然还差玫瑰雨,但是足够了。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直以为它就是个梦了。

    感谢你,让我的心有了依靠。

    感谢你,包容着我的坏脾气,宠爱着我。

    感谢你,一切的一切……

    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冗长了,方以恒甚至有些着急。

    “九儿,你、你要是不愿意嫁给我,我嫁给你也行。”

    在他眼里,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尊严什么的,他都不认识。

    “扑哧。”黑暗中,躲在礁石后的几个人统统憋着笑。

    太逗了,这么浪漫的时刻,他居然这么雷人的飙出这么一句话,要是让方妈妈知道,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要入赘的话,指不定要怎么暴跳如雷呢。

    “我答应你。”萧九九也笑了,她怕她自己再不答应,指不定等下还会说出更雷人的话。

    方以恒喜形于色,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银白色的戒指微微闪着银光,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有两个小人儿牵着手,一脸幸福的模样。

    这是他特意为她设计的,里面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寓意了两个人生生世世的爱。

    也是他为什么好几天没去找她的原因。

    虽然他也很想她,但是想方案,又是刻戒指的,根本就没什么时间,所以就硬生生的忍下了。

    所有的辛苦,只为了这一刻的幸福。

    心形的烟花被点燃,骤然绽放,璀璨了整个天际。水中蜡烛也开始摇曳着烛光。

    萧九九笑着流泪,两个人紧紧相拥。

    满天玫瑰雨缤纷而至,散落在两人身上,花香四溢。

    方以恒说,感谢那个夜里,让我遇见了你。

    萧九九说,感谢你爱我。

    时间被定格在这一刻。

    战海陵把弄着手里的摄像机,时不时的跟井颜搭上一两句。

    这应该是他见过最为震撼的求婚,当然,更多的是拜老大的那句嫁给她的话。

    井颜默默的站在他身边,默默的祝福着。

    她亲爱的姑娘,如今也快嫁作他人妇。

    苏乔乔趴在周宇身上,哭得梨花带泪。

    周宇不出声,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眼泪。

    心里暗暗想,以后,一定要给她更为震撼的婚礼。

    小雨静静的站在他们后面,一对一对,她成了真真正正的局外人。

    第二天,新闻媒体,报纸杂志纷纷报导昨晚那场盛大却独属于两人的求婚。

    渐渐的,刮起了一股求婚潮。

    无论是贝壳城堡、还是玫瑰雨、亦或者是水中蜡烛。

    都让她们心生羡慕,多好的男人啊,可惜名花有主,这主还是个名主。

    方以恒在z市女人心里,又蹭蹭蹭的升高好几个层次。

    羡慕萧九九的好运气。

    在男人心里,却被生生的诅咒了好几遍。

    你说吧,求婚就求婚,您也没必要这么高调的曝光给媒体吧。

    这下可害惨他们了,这以后求婚要没个一两招,还能娶到老婆咩?

    比起外面的风波,方家别墅显得欢乐多了。

    一大群人围在客厅,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笑语连连。

    “亲家母,要我说啊,干脆等婚礼结束后,跟我们一起到意大利去吧。那里环境特别好。”许涵满脸含笑,跟萧母相谈甚欢,仿佛两个闺蜜说着私房话,低低细语。

    “呵呵,我们就不去了。年轻的时候,穆诚答应过,要带我把整个世界都游遍,现在还差好多地方没去。”萧母笑着说道。

    真快,转眼间,女儿也快嫁人了。

    还好,眼前这准婆婆看起来还是挺开放的,不像那些古板封建的婆婆。

    这下,他们算是可以真正放心的去玩了。

    “奇怪,这两人怎么还没回来,说好了,今天要商量婚礼细节。”萧穆诚看着门口有一会,才开口问道。

    本来许涵是打算请他们去酒店的,只是因为最近萧家正在风头浪尖上,出去吃饭恐怕也不太方便,所以就定在了方家。

    为此,许涵还特意把‘皇宫’里的几位顶级大厨叫过来。

    她要好好款待这两位亲家,养出这么好的女儿送给他们家。

    “估计是公司的事耽搁了吧,要不,我们先吃饭。”方和放下手中的杂志。

    儿子还是像他的,连求婚都这么别出心裁,想当初……

    “要不,我打个电话催下……”战海陵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的说道。

    真不知道,他们要商量结婚的事,叫他旁听干嘛。

    无聊,又不关自己的事,还不如去找那个丫头玩呢。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该不会还在睡觉吧。

    经过昨晚,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虽然还是一样吵吵闹闹,但也熟稔了许多。

    就是那丫头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

    要不是为了让小雨死心,她以为他会忍她这么久吗?

    “不用,我们回来了。”门口,方以恒搂着萧九九的腰,阳光投射在两人身上。

    方以恒一身休闲的阿玛尼黑色西装,随意的显现出高贵,尊华。脸上还有一丝轻易就能察觉出的薄怒。

    萧九九则穿着白色连衣裙,黑色秀发微微挽起,有一缕一丝残留在耳际,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脸上隐隐约约有一丝薄汗渗出,紧咬着下唇,仿佛在隐忍些什么。

    搂着她缓缓的走向沙发,扶着她坐下“先忍忍,我让东方回来。”

    萧九九点头,极力的克制着,只是脚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怎么了这是?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萧母做到她身边,一脸担忧,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心疼得皱起眉。

    许涵也走到她身边查看着。

    “我去公司找以恒的时候,不小心被记者推了一下,没事的。”抚着肿起来的脚,勉强扬起一丝微笑,安慰着她们。

    方以恒脸都黑得没法看了,他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把两人的照片发给媒体,这样他们也不会到公司去蹲点,也不会遇到九儿,也不会害她摔倒了。

    这些人越来越放肆了。

    一路上无论她怎么说,他都很执着的,收购了那个害她摔倒的记者所在的公司。

    对此,萧九九也很无语,她这不是没事嘛。

    手轻轻的拉扯这他“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方以恒表情微微放松了些“我没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总是没保护好你。”

    萧九九笑着摇头,“你已经够好了。不过让东方回来帮我看一下脸,倒是真的,我可不想到时候结婚的时候,脸上还打着个粉红色蝴蝶结,那多丢人啊。”

    沉重的气氛,被她这么一调解,倒也轻松缓和不少。

    许涵拿了药油先帮她擦着,萧九九直呼不好意思,毕竟她是长辈。

    许涵笑着说“你要不早点好,估计家里这几天都别想有晴天了。所以啊,我也是为自己的幸福生活着想。”

    大厅的人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仿佛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饭桌上,两家人边吃边聊着婚礼的细节。

    萧九九主张简单温馨,却被其他人否决掉了。

    “九儿,这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马虎不得。”许涵语重心长的说道。

    两个孩子都是家里的珍宝,又是独苗,婚姻大事自然不能草草了事。

    萧穆诚夫妇也赞同的点头,什么事都能依着她,唯独这件事不行。

    方和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的世界只有他的妻子而已,有时候连儿子都会漠视。

    方以恒夹了块肉放在她碗中,“乖,听父母的,好吗?”

    本来是想带她去意大利那边举行婚礼的。

    只是岳父大人跟他说了,萧家的亲戚朋友都在这边,况且最近萧家也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还有些手尾没处理好,到时恐怕不方便。

    岳父大人都开口了,他还能说什么,一切以他为大嘛。

    萧九九无奈,看着一桌关心她的人,只好点头答应。

    战海陵坐在旁边,无精打采的,有一下每一下的扒着米饭,仿佛吃什么都像嚼蜡似的,无滋无味。

    许涵很少见他这样子,关心的问他“小子,你怎么了。”

    战海陵摇头“没事。”

    “没事,你这副悲春伤秋的模样摆给谁看啊。你不知道你表哥要结婚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老婆还是怎么的。”许涵笑骂道。

    战海陵无语,她还能再牛b点吗?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侄子,连带着老婆也骂上。

    好吧,虽然他现在没老婆,但指不定哪天就跟他表哥一样,蹦出来一个呢。

    脑海里突然跳出井颜昨天打他的画面。

    抖抖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起那个暴力的女人。

    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活生生的天使外貌,魔鬼的内心。

    许涵从头至尾一直看着他怪异的神情。

    不禁皱眉“小子,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战海陵被她一吼,吓得筷子都掉地上了。

    “啊?老佛爷,您跟我说什么呢?”支支吾吾的语气让许涵更是怀疑。

    “我说,你不会是恋爱了吧,还是说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

    “没、没有啊,哪有什么人?”

    许涵眼眸微咪,直直的盯着他看,也没在说话。

    这小子,太可疑了,平时脸皮厚得跟一堵墙似的,今天怎么动不动的就脸红。

    战海陵被她盯得害怕,心里直呼救命。

    本来他就很怕她,这样一来,就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亲家,你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好的女孩子,给我们战小子介绍一个呗。”

    萧母放下筷子,笑道“倒是有一个,只是听说前阵子有男朋友了,好像叫战什么来的。”当时她急着给井家打电话,也没多细听。

    战海陵吓得手一顿,她们该不会说的就是他吧。

    萧九九在旁边憋笑,满脸通红。

    这下好笑了,要她看,离穿帮也不远了。

    估计那丫头惨无天日的相亲又要开始了。

    “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方以恒问。

    “没什么。”萧九九摇头。

    “姓战?你没听清楚叫什么吗?”许涵问道。

    “没有,不过,九儿你不是认识吗?”

    “啊?我、我忘了。”萧九九支支吾吾的答道,希望能蒙混过关。

    “胡说,你当时还说他是谁的表弟来着,我可记得清楚。”萧母一副你别想糊弄我的模样质问着她。

    哦,上帝,我亲爱的颜颜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情势不允许啊,你会原谅我的吧。

    萧九九暗地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低头,咬着筷子,打算发扬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

    许涵眼睛随着她们的问话转来转去,终于听出点什么来了。

    “是不是叫战海陵,方以恒的表弟。”许涵一语中的,根本没给战海陵一点心理准备。

    方以恒挑眉,这戏演得太过了吧,况且小雨现在也没在这。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萧母高兴的应道。

    没想到,还是一家人啊。

    萧九九默,颜颜,原谅我,真不是我说的。

    战海陵躲闪着许涵的眼光,随意找了个借口逃了出去。

    心里把井颜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井颜坐在家里看电视,突然狂打了几个喷嚏。

    “靠,谁那么有心啊,老念我。”井颜摸着鼻梁,暗自思索着。

    “颜颜,我听你萧阿姨说你恋爱了是吧。”井妈妈做在女儿身边,轻拍着她的大腿问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井颜心里暗暗叫苦,萧阿姨,您要不要这么关系啊,连父母都说了。

    呜呜,这谎真心不好撒。

    “有的话,记得带回来给我们参考参考,知道吗?”井爸爸也跟着开口。

    “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个星期,就给我相亲去。”

    井颜一脸挫败,怎么来来去去都逃不了相亲这条路,难道她真的成了滞销货咩?

    低声应了声知道了,便不再说话。

    她要到哪找一个男人回来啊,天知道,她基本上是没异性朋友的好不好。

    该死的,偷鸡不着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