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白歆然头疼得厉害，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的过。
没想到这几个皇子，还会耍这种无聊的招数。
“白歆然你为何要嫁给我五哥？”
“白歆然你的脾气似乎变的太多了，是怎么回事儿？说话。”
一边的君斐叹了一口气：“六弟，别闹的太过火了。”
君瑞哪里听得进去，只管自己问的开心，可白歆然压根就不说话，让他一个人显得很无趣。
“白歆然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嘴硬了。”君瑞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似乎让白歆然有些意识，晃晃悠悠的直起腰版，眼神却深邃迷离，脸颊绯红，身边的君默看着她，剑眉微微皱起。
只见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嘴里不断念叨着：“难受……”
“喂，白歆然。”君瑞不服气的伸手想抓住她。
白歆然下意识的往后躲，身子忽然一轻。
“哗啦——”
栽进了湖里。
“六弟，我都说了让你别玩的太过火，这时候掉进湖里会冻死的。”君离训斥道，君瑞哪里想得到她会躲开。
冰冷的湖水充斥着整个灵魂，却让白歆然的脑袋瞬间清醒，明明想要往上游，身子却僵硬的不能够动，而在小亭中的那些人，是不会救她的，没人救她，那么她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自救。
而白歆然选择的是自救。
只要她不想死，就没有人可以让她去死。
“五弟，再不救她真的会死的。”君斐有些焦急的看着静止的水面。
而君默亦是眉头紧皱，却拦住众人不得搭救，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他的做法，十月的湖水，真的会冻死人。
白歆然握紧双手，指甲钻入手心，疼痛感刺激着她的全身，僵硬没有完全的驱散，但是只要能动，她便奋力的游向湖岸。
“五弟！”
“五哥！”贞秋伸手推了一下君默。
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在抱着旁观者的态度，继续看下去了，君默看着湖面，深呼吸一口气，刚要跳下去准备搭救。
“咳咳咳——”湖岸，白歆然精疲力尽的趴在一边。
“真的假的？”
众人惊讶的看着白歆然，她的脸蛋苍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没有，齿间还发出颤抖的声响。
“五弟，快带歆然回去。”君斐关切的说道。
不等君默上前，白歆然便站起身子，转身走开。
“她还能走？”君瑞算是大开眼界了。
“怎么难不成你在生气，因为没人救你？”君默把袍子套在她的身上，可白歆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我不需要人救。”
“也没人打算救你。”
君默淡淡的说道，转脸看她，已经冷的全身颤抖，连说话都是从齿间挤出来的，还带着颤音。
此时的白歆然已非彼时的白歆然了，曾经的白歆然绝对不会选择自救，他的试探虽然有些过火，但是也让他得到了一些答案。
“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杀了你父亲，这是事实，白歆然不管你记得还是不记得，你都别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白歆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走在前头，她没有打算会过得安稳，因为现实根本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