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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我出战,你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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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二叔身材微微发福,一张胖胖的圆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了一眼包厢的方向,当先发难道:“郦舜尧,二叔我站了半天了,也不见你出来问一句,这二年,你别的没长进,架子倒是越发的大了!怎么?还要二叔我亲自进去拜你这个家主?”

    包厢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白蓝看到郦舜尧放下了交叠的双腿,重新换了个坐姿,然后笑道:“二叔说对了,我确实没打算出去,不过既然二叔嫌弃我架子大,未免被人说对长辈无礼,我怎么也得露一面……”

    说着,一挥手,吩咐道:“撤掉包厢。”

    白蓝还在一头雾水中,就听到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响起,然后她就见到周围的木头墙壁被拆散分开了,用时不超过二分钟,他们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白蓝抽了抽嘴角,郦舜尧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究竟抓没抓住重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些虚的?

    下意识看了屠化一眼,见他神情依旧冷漠平静,心里倒是稍微有了底,郦舜尧也应该是有准备的吧?

    如此,她也只好安下心来冷眼旁观,万一形势恶劣到了火拼的地步,她只要保住自己别丢了小命就行了。

    不得不说,还是郦舜尧更了解郦二叔,这般一做作,倒把郦二叔趾高气扬的气场削去了一半。他这里云淡风轻,郦二叔那里就越发沉不住气,“郦舜尧,你就不问我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郦舜尧看他一眼,扬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郦二叔气个倒仰,黑着脸怒道:“郦舜尧,我今天是为了郦家基业而来。你做家主两年,不止没给家族做一星半点贡献,反而给家族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你身为郦家家主,这样轻率不负责任,我作为你的长辈,有责任限制管教你,从今天开始,你暂时不必再管理家族,等你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明白了家主的责任,什么时候再行驶家主的权利!”

    “哦!”郦舜尧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原来是这样,说这么多废话,其实只有一个意思……”

    “你要取代我的位置?明说啊,我又不会不给你,非要扯出一块遮羞布,冠冕堂皇就能掩饰你的狼子野心吗?二叔你还真可爱!”13acv。

    这般轻佻的对答,让郦二叔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他在夺*权好不好?不是该凌冽肃杀吗?为什么非要被这个家伙弄的乌烟瘴气?

    当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气,音量就拔高了几个分贝,扯着嗓门道:“郦舜尧,你看看你这德性,轻佻无礼散漫无知一身反骨,哪一点可以胜任家主之位?”

    “你这样子,也就只能做个纨绔大少了,你是郦家子孙,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你不做家主,依然可以享受最顶级的物资待遇,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别做无谓的挣扎!”

    郦舜尧站起身,散漫的踱步到高台旁的栏杆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郦二叔,“如果我非要挣扎挣扎,二叔打算如何?”

    “哼!”郦二叔冷笑道:“你如果非要不自量力,二叔也不介意找几个人试试枪。”

    目光扫向高台上的白蓝,这个女人,就是敢对他女儿动手的女人吧?哼,正愁没时间处理呢,这次既然撞上了,那就绝没有放过的道理!

    “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郦二叔戴满五个戒指的爪子朝白蓝一指,厉声命令道。

    白蓝就郁闷了,她只是个打酱油的,现在酱油瓶破了,她被淹了!眼睁睁看到两个壮汉端着枪过来,白蓝觉得荒谬极了。

    “郦舜尧,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什么时候郦家沦落到和下三滥的人呼朋唤友了?你倒是不挑,什么东西都敢往家里带。”

    “你纵容这女人打你堂妹,到底有没有把郦家的尊严放在眼里?你身为家主,能力不行,品行不端,还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指手画脚?”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女人我会帮你处理了,你自己离开吧,直升飞机可以准备好了,可以直接送你出国,你以后想做闲散纨绔也好,想发愤图强也好,都不会有人干涉……”

    郦二叔不想再跟郦舜尧浪费时间,直接噼里啪啦一顿臭骂,然后给他下达最后通牒。不得不说,郦二叔还是个干脆人,连航线飞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将郦舜尧这个过气家主给弄出国外,至于郦舜尧在国外的待遇是像他承诺的那样,还是过不了多久弄个意外身亡?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只要今天郦二叔成功了,郦舜尧这个过气家主还有谁会放在眼里?

    白蓝那边,一个汉子伸出手,正要将她从座位上拖起来,就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拦了下来。

    “她不是你能动的。”屠化目光冷厉的扫了一眼汉子,手中也不见怎么用力,却让汉子的手臂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像被钢铁浇筑固定,脸上顿时微微色变。

    “敢反抗,找死?”另一个汉子见有人阻拦同伴,顿时厉喝一声,手中的枪口就对准了屠化的脑袋。

    白蓝脸色立时就变了,后背绷直,内劲暗运,蓄势待发。

    她本来无意搅合进这些复杂势力之中,只想等到这里事情一完,就要离开。没想到形势比人强,郦家的内*斗却将她扯入其中,这就罢了,她顶多暴露实力,争取自保,但现在屠化这一出手,形势却是更严峻了,她做不到那么自私,不顾屠化的死活。这么多年,屠化还是第一个肯在她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的人,纵然她在监狱早已变的凉薄,可她又不是石头人,别人对她好,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站在栏杆处的郦舜尧妖娆的狐狸眼微微一眯,“二叔,真难为你为我准备这么多,不过,我的朋友可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对他们出手?”

    郦二叔冷笑:“朋友?他们不过是你的狐朋狗友。就是因为结交了他们,才让你变成如今这副德行,二叔是为你好,除掉他们,是在拯救你。”

    郦舜尧不开这个口还好,但开了口,对于想要急于树立威信的郦二叔来说,除掉这两人势在必行。当着众人的面不能杀郦舜尧,难道杀两个小角色他还需要犹豫吗?

    当下冷喝道:“磨磨蹭蹭做什么,把这两人一起处理了。”

    又命令道:“带郦舜尧上飞机。”

    从郦二叔身后,走出四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一路朝郦舜尧走过去,带起一股锋利的气势,虽然是短短十来米的距离,可这几个汉子一路走来,那隐藏在骨子里的凶悍,和那不知多少鲜血染就的凛然杀气,让普通人看一眼就会胆颤心惊。

    好在这大厅里的众人,少有没见过血的,大家面上都比较镇定,但心里怕不怕,外人就不知道了。

    而白蓝那边,用枪指着屠化的汉子已经扣动了扳机,正要听郦二叔的命令将屠化就地处决。

    从郦二叔进门,一直没出声的陈冠齐突然笑了,与现场凌冽肃杀的气氛极其不符,他的笑声轻而浅,听起来格外悦耳:“恭喜,郦家主。”

    郦二叔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女婿在讨好自己呢,脸上的神色顿时缓和下来:“还是阿齐最识大体,你与郦舜尧一个年纪相差无几,却比他稳重多了,年轻人,就要这样!”

    本是充满着杀伐之气的场合,被这对翁婿这么相互一吹捧,气氛倒是好了一些。

    但没人会松口气,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幕大剧还要出现什么剧情?陈家,郦家,即墨家,三大家族,也不是没有联姻过,只是那都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陈旧的都快成了历史。这一次郦二叔夺家主位,还把女儿订给了陈家家主陈冠齐,鬼知道又会对南方的格局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更何况,这次即墨家没来人,至始至终,别说代表人物,就是旁支、小辈都没出来露过面,那个家族近年来越发沉寂了,很多人推测即墨家已经衰败了,只有在南方经营已久的老家族,才知道即墨家的强大,那才是真的世家。历经数十代沉浮,却一直屹立不倒。那颗陈年大树,可不是陈家、郦家可比的,说起来南方三大家,可若是即墨家有心,三大家变成一家独大,也并非不可能。

    有两个知道点隐秘旧事的家族,默然看着眼前的大戏,心中盘算着未来大局的走向。

    陈冠齐谦虚道:“郦叔过奖了。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正要请郦叔成全呢!”

    “哦?”郦二叔警惕的眯了眯那双眼带极深的豹子眼。

    “郦叔能不能放了这个女孩子?郦叔知道的,我信佛,这女孩子身上福缘深厚,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不如送给我?带回家供养着,就像郦舜尧说的,没准儿还能给我添点寿数呢。”

    噗白蓝蓄势已久的内劲就这么被陈冠齐一番话冲散了,郁闷的她咬牙切齿,脸上红黑交替。这条毒蛇什么意思?带回家供养着?确定不是带回去圈养着?特么的当她是什么?

    白蓝苦逼气愤怒,郦二叔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听了陈冠齐的话,差点没给冲动的给他一枪。有这么当着岳父的面公然要女人的吗?供养?啊呸!你直接说弄回去当情人不就得了?

    他女儿还没嫁过去呢,这就公然要把情人领回家,郦二叔刚刚才找到做家主至高无上的感觉,立马被他准女婿一句话就给打了脸,威严扫地!

    呵!看看,你郦二抢了郦家又怎么滴?自己女婿都不给面子!

    陈家是三大家之一,虽然陈冠齐不必像普通女婿那样,要对岳父恭恭敬敬。也不必像普通男子一样,娶了人家女儿,就要忠贞不二。他们只是联姻,至于婚姻生活,郦二叔并不会要求什么。纵然陈冠齐真的养了一堆情人,那也再正常不过,并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因为这是陈冠齐身份地位所决定的,他有这个权利!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候,在这种地方,陈冠齐大庭广众之下阻止岳父立威不说,还要将岳父的敌人带回家当情人?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郦二叔气的脸上肥肉直抖,怒道:“阿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要站到郦舜尧一边,跟我作对不成?”

    陈冠齐忙道:“哪里,郦叔误会了。我一直都是支持郦叔的,只是,福缘深厚的人十分难得,我只是不想错过而已。”

    “福缘深厚?哼,阿齐,你信奉点什么我并不排斥,但年轻人,切忌轻信他人,你怎么知道她就福缘深厚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为了故意接近你做的假象?”郦二叔忍了又忍,劝说道。

    陈冠齐找借口要人,郦二叔再明白不过。但他就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让他妥协?绝不可能!

    陈冠齐知道郦二叔会阻止,但他决定的事同样不会改变。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郦叔放心,我自信自己眼光独到,不会看错。郦叔就给个面子,如何?”

    郦二叔铁青着脸,“你真的非她不可?”

    陈冠齐无奈说道:“郦叔,我坚持。”

    “好,好,好!”郦二叔一连三个“好”字出口,睁大豹子眼道:“你说她福缘深厚?我倒是亲自验验,要是真如你所说,那我就把她给你!”

    话音刚落,从身边人手里夺过一把枪,对着白蓝的方向,就要开枪射杀。

    白蓝神色一凝,脚尖点地,做好随时跳跃躲闪的准备。

    屠化面上一冷,也不知如何动作,抵着他脑袋的大汉就发现枪口失去了目标,然后脖子一凉,一道血柱就从他颈间喷射出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倒下了,手中惯性扣动扳机,子弹偏离目标的打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手中的枪无力的朝地上掉去。

    他的死亡,他的枪响,算是拉开了今晚这场大戏的序幕。

    屠化动手,白蓝心有所感,几乎在同一时刻,迅速出手,抓住另一大汉的手臂,一个旋转就将他拖到了自己身前,背对自己迎上了郦二叔射来的子弹。

    人肉盾*牌在前,白蓝身体一缩,轻松将自己整个人藏在了大汉身后,大汉流出的血迅速渗透衣服,在地板上留下一滩殷红。

    抽空瞥了一眼屠化,见他跟自己的行事如出一辙,顿时松了口气。

    郦二叔没能杀死白蓝,反而一下子损失了两个精锐手下,脸上顿时就精彩了。当下就要下令对白蓝和屠化所在的地方扫射,哼,就不信那小妮子真能福大命大,躲得过枪林弹雨!

    陈冠齐却再次出声阻止了:“郦叔,你已经验证了,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吧?郦叔身为郦家家主,不会言而无信吧?”

    世家大族,雄踞南方不倒,自有他们的一套生存规则。就如郦舜尧坚持认可白蓝后才收回朱雀令一样,他们这些人可以狡诈可以凶狠,但当众承诺的话却很少有出尔反尔的,立下的规矩也很少有破例的。如同一个国家一般,有法可依,才能长久维持下去,不然就会乱成一锅粥!

    郦二叔已经对白蓝开过枪,而她没死,这种情况对于郦二叔来说,已经是狠狠被打了脸。如果他再不依不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大张旗鼓围杀,那就是自毁形象,从此以后,他在别人眼里,都是气量狭小的无能之辈,连个无名无姓的小丫头都摆不平,还能统领南方?谁还能对他信服?

    这个道理郦二叔不会不明白,只是怒火让他失去理智。这会儿被陈冠齐一激,顿时觉得老脸难堪,被逼的下不了台。对白蓝,杀了就是言而无信,放了又心有不甘,更让人憋屈的是女婿的步步相逼,他都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目光落到高台上的郦舜尧身上,郦二叔脑子忽然就清醒了许多,今晚他是来夺*权的,又不是为了杀一个小丫头而来的,重要的事没办,却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他难道是昏了头了?

    这么一明悟,郦二叔就痛快的扔掉了手中的枪,对陈冠齐道:“阿齐的事一会儿再说,郦叔这里家事还未料理完毕。”

    心里却是打着拖延的主意,等解决了郦舜尧,白蓝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还是翻出天去?要杀也要在暗地里杀,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对付她,实在太给她面子,也太损自己的形象!

    这么一想,郦二叔就决定快刀斩乱麻的尽快将郦舜尧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对着郦舜尧身前站着的那几个壮汉冷喝道:“还不送少主出去?”

    郦舜尧被晾了许久,这会儿终于被郦二叔注意到,看着四个大汉上前,他倒是一点不紧张,反而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的说道:“二叔着什么急?你这么说把我赶下台我就下台,岂不是显得我太听话太无能?”

    “哦?这么说你不准备配合?这恐怕由不得你。”郦二叔对那四个大汉一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动手。

    郦舜尧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类似手机的黑色遥控器,妖娆的笑道:“你不逼一逼我,我不反抗反抗,这场戏岂不是太无趣?”

    “虽然你肯定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说,我在后山放了十枚地对地导弹和反装甲火箭发射器,也不算多厉害,但是将山庄夷为平地还是不难办到。”

    真是危险又恶劣的家伙!

    白蓝松手,任肉盾滑落在地。目光盯着郦舜尧的后背,摇摇头想道。

    “擦擦手。”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白蓝扭头,看着屠化硬朗的俊脸,突然就有了那么点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接过纸巾,莞尔一笑:“谢谢!”

    “这家伙又风流又阴险,你不用崇拜他,我比他好多了。”屠化看着白蓝拿纸巾用里擦着芊芊手指,突然说道。

    啊?白蓝迟一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诋毁郦舜尧,顺带夸耀自己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跟他比什么?”

    两人的位置不一样,何必要计较这个长短?就凭今天的事,郦舜尧这个位置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光鲜是光鲜,但是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危险和算计,实在太累。

    等白蓝擦拭完手指,郦舜尧已经跟郦二叔僵持上了。一个包*围了大厅,一个拥有同归于尽的本钱,谁都没把握成为赢家。

    郦舜尧看着面色极其难看的郦二叔,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没让你如愿呢,二叔不会怪我不懂得尊老爱幼吧?”

    郦二叔更气了,任谁准备筹划了许久的计划,全被人当成了猴戏来看,都不可能淡定得起来!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争取了郦家一大半老人的默许和配合,这才自信满满的来逼退郦舜尧。可这小子,真是狠咧,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现在不是谁怕死的问题,而是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再漠视下去,他也不可能真的去跟郦舜尧同归于尽,他是想夺*权,命都没了还要权利做什么?15530561

    可是,就这么放弃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他以后还在不在南方的地界上混了?

    忍着怒气问郦舜尧:“亲父子还有吵嘴的时候呢,也没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可是没动你一根毫毛,这是家庭矛盾,坐下来谈谈怎么样?”

    郦舜尧靠在栏杆上赞扬的点点头:“还是二叔懂道理,我就是太冲动了,一个不顺心就想让别人同样不顺心,这真不是个好品质。”

    明着贬低自己,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嘲讽郦二叔呢。这郦舜尧,还真不是个省心的!

    郦二叔气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自己一个人上了原本包厢所在的二米高台,与郦舜尧正式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郦舜尧,虽然我失败了,但我还是不服你。你上位两年,结果让家族损失了四分之一生意,这要是换了其他家族,足以致命了,你没资格坐这个位置!”郦二叔毫不客气的说道。

    郦舜尧对他的指责无感,淡淡道:“家族要发展不能只看当前,要想果子质量好,果农还要亲自疏果减少产量用以提高质量呢,何况家族?在我看来,那四分之一的生意都是多余的枝条,需要修剪。既然我是家主,如何确定家族发展方向自然是我说了算,你想把我拉下来,无非是想要这个身份地位,就别把自己标榜的大义凛然了!”

    郦舜尧觉得好笑,郦家为什么能在南方经营多年?还不是因为历代家主懂分寸识时务?黑白两道的生意虽然都有涉猎,但毕竟是白的多黑的少,黑的要太过量,你以为政aa府就真的可以容忍?

    政aa府官员换的勤,边境线上不可能只靠这些流水官来管理。所以政aa府需要他们这些家族,需要他们为南方树立一道屏障,他们可以根深叶茂,可以在南方手眼通天,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拥有特权不遵纪守法,但是,他们也必须懂得分寸,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不然那才是真的灭顶之灾!

    郦二叔野心勃勃,郦舜尧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就纵容了家族子弟发展黑生意,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这些年看着郦家是繁盛了,可实际上早已经被有关方面关注到了,不然他以为屠化是什么人?自己又为什么两年来对家族生意大刀阔斧的删减剔除?

    要论不懂事,要论败家,要论罪魁祸首,也该是他郦二叔而不是自己。

    郦舜尧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懒得跟郦二叔再绕圈子,直接道:“既然二叔不服气,我们不妨也按照规矩来个光明正大的赌局?胜者上位,败者驱逐。”

    郦二叔豹子眼一亮:“你说。”

    郦舜尧看了一眼大厅中央的擂台,道:“我对今晚的擂台还意犹未尽,要不要来两场?”

    这倒是真的打算光明正大了,郦二叔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原以为自己没机会再争了,没想到郦舜尧会提出擂台生死战。郦二叔想到自己手上握着的精英力量,顿时自信心暴涨。

    “三局两胜?”

    虽然一局定输赢更符合豪赌的气场,但郦二叔想要更保险一些,谁知道郦舜尧是不是准备了杀手锏?比试可是他提出来的,自己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好。”

    比试就这么被两人拍板定下。大厅的对峙危机解除,还有了热闹可看,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思也都活泛起来,郦家内*斗比试,可是大好的赚钱机会。虽然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他们不也是可以下注立个赌约么?

    旁观的陈冠齐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走到白蓝面前道:“郦家现在乱成一团,你就没想过换个环境么?”

    “我只是在这里做客,时间到了自然就离开了。”白蓝不冷不热的回答道,虽然刚才这人出声阻止郦二叔对她开枪,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却让她反感。

    陈冠齐倒是一脸遗憾,“本想带你走的,但你似乎不乐意,我让你很厌烦吗?”

    白蓝道:“谈不上厌烦,但是我们总共也就见过两面而已,充其量不过算是点头之交。”

    白蓝的回答让陈冠齐很挫败,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占有欲,但是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

    陈冠齐向郦舜尧告辞,先行离开了。他在郦家的事上掺合了一回,到了这个局面,他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这里。

    陈冠齐走了,郦二叔也下去部署准备去了,台上很快只剩下了三人白蓝,屠化,郦舜尧。

    屠化看了白蓝一眼,说道:“我有点私事要办,恐怕要先走了,你是留下还是回新雨楼?”

    “我还是留下吧,我还想再赚一笔钱呢!”白蓝看了眼郦舜尧,笑道。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别招惹郦二叔。”伸手快速拥抱了一下白蓝,又迅速放开,不等白蓝发怒,转身就走了。

    “哈哈,这家伙也有这种时候!”郦舜尧看的兴奋,大声笑道。

    白蓝回以白眼,想了一下子,突然问道:“你们这个生死战可以用外人吗?”

    “可以,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蓝狡黠一笑,“给我一次上场的机会,怎么样?”

    郦舜尧怀疑的看她一眼:“你要去?刚才还没刺激够?”

    白蓝哼道:“我想我是表现的太无害了,所以人人都当我好欺,刚才我可是在生死间走了一回,现在想去收点报酬,顺便震慑一下人,难道不行吗?”

    郦舜尧笑不起来了:“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我上场,然后你再操作一下子,将赔率变大,然后我将钱全压给自己,不就能大赚一笔了吗?这是个好机会,你配合的话,也可以收入一大笔,稳赚不赔。”

    郦舜尧愣住,狐狸眼罕见的没有光荡漾,倒是呆萌呆萌的,半晌才道:“这不是玩玩而已,这是生死战,一会儿上场的那些都是身手过硬且手段狠辣之徒,你别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到时候送掉小命。”

    那些人是凶神恶煞之徒,她白蓝也不见得就是小白花,监狱最初两年,她可是与人打过上百次架,经验也是很丰富的。

    不过这点没必要说出来,白蓝想了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一元钱硬币,用手指捏着在郦舜尧眼前晃了晃:“看到了吗?”

    “硬币?这个是做什么的?”郦舜尧忽然觉得面前这位比自己还不按常理出牌。

    “用处大了,它可以证明,有时候人命只值一元钱。”白蓝煞有介事的说道。

    郦舜尧一头雾水,迷茫的顺口问道:“哦,怎么证明?”

    白蓝觉得郦舜尧还是被绕晕的时候可爱些,从一只妖娆的狐狸精变成了一只呆萌小狐,看着非常有喜感。

    “看好了!”白蓝手指轻轻一弹,手中硬币飞起一个弧度,朝着旁边的茶几上砸了过去。意料中硬币乱滚的现象没出现,而是直接穿过了桌面,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你没看错,就是“穿”过,因为实木的桌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硬币大小的洞口

    郦舜尧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这是妹纸在开玩笑表演杂技么?那是小叶紫檀木,一寸来厚的桌面,不是泡沫板……忍不住身手就摸了过去,不是幻觉,手指可以穿过那个洞口,于是,小呆狐狸更变得更呆萌了!

    半晌回过神,弯腰捡起地上那枚硬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终于肯定,这真的是一枚一元钱硬币。

    “我这是见到武林高手了?”郦舜尧默默将硬币收回兜里,这个他得珍藏,有纪念价值啊!

    白蓝看到他见硬币据为己有,略。

    她也不好意思再将硬币要回来,只好问道:“现在我有资格上场了吗?”

    “你没资格谁还有资格?”郦舜尧可以肯定地说,他所知的任何高手都没这个能力用一枚硬币洞穿实木桌面,尤其还是白蓝这么年轻的,这不科学!

    “妹纸,你仙乡何处啊?”郦舜尧一激动,就容易词不达意。

    白蓝眨了眨眼,没搞懂他的意图。

    “哦,我是想问你师承何处?”郦舜尧摸摸鼻子,尴尬道:“你不说也没关系,这毕竟是隐秘,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不过我确实不能说。”

    她的过去很简单,一调查就出来了,但这个莫须有的师承,她只需要模棱两可的含糊过去,他们调查不出来,自然会去猜想一个可能。与其她自己说谎说的漏洞百出,还不如让人自动脑补,人总是对神秘的事物有着忌惮和探知欲,就让他们这么认为,没什么不好!

    白蓝不说,郦舜尧自然就不再多问。不过他真的对白蓝这一手很好奇,“你还会些什么手段?”

    还会什么?似乎这些年练精了硬币外,并没有其他拿手的绝活,因为《武道》传承,也只有心法而已,招式什么的,还真是稀疏平常。想了想,白蓝道:“力量还行,速度也还不错。”

    何止是还行和不错?白蓝突破三阶后,就觉得自己可以一手将花岗岩捏成湮粉,而且身轻若燕,要是有时间练习一下,估计弄成传说中的轻功也并非难事。这也是她敢公然露出身手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凭着现在自己这身手,足以让人忌惮。

    郦舜尧虽然不知道她的还行和不错是什么程度,但根据这两日对白蓝的了解,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问:“你上场是要徒手搏斗还是用冷兵*器?”

    “可以用冷兵*器吗?”她还以为只能自由搏击式的对打呢。

    “可以。”

    白蓝想了一下,拍板道:“那我选冷兵*器,可以给我找一把匕首吗?”

    在徒手扭断对手脖子,和用匕首隔断对手喉管之间,白蓝毫不犹豫选了后者。因为后者不跟人接触,她会少掉很多心理障碍,毕竟这是杀人,不是杀鸡。

    想起先前那个人形肉盾,白蓝还是有些排斥的。但排斥归排斥,她并没有多害怕,因为她自己也曾经死过,因为杀人可以不进监狱,因为对手是杀过人的恶人,所以她可以说服自己并不是在草菅人命。

    郦舜尧很快吩咐下去,给白蓝做好安排。

    然后对白蓝道:“现在别慌下注,等你上场之前再去。我也会压上一笔,不过提前说好了,你替我出战,赢了钱都是你的,算我付的报酬。”

    这个倒是可以接收,点点头答应了,当然,现在的她并不知道郦舜尧会压多少钱,当她拿到钱后,才明白自己到底得到多大的利润。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要喝杯茶吗?”

    二身胖圆么。白蓝摇摇头:“我想出去透透气,过一会儿就回来,可以吗?”

    郦舜尧自然没意见,白蓝走出大厅,在外面晃了一圈,终于在角落一从茂盛的葡萄架下找到了要找的人。

    白蓝走近,“可以谈谈吗?墨钧。”

    墨钧抬头,眼睛微微一眯,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有什么事?”

    墨钧将军用水壶盖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氤氲的酒香,显然,他刚才正坐在葡萄架下喝酒。

    “听说你有一支雇佣军?我想跟你谈一笔生意,可以吗?”

    白蓝依旧笑的我温雅,墨钧却是多了两分警惕。敢只身跑来跟他谈生意的小女孩,他可不认为她跟她的外貌一样无害。

    有生意,他喜欢,但是莫名其妙送到眼前来的,他可得好好计较一下。

    “其实,那天你抢银行时,我在场。”

    白蓝勾起唇角,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你们血月分家了,你现在有些金钱上的困难?”

    她话音刚落,墨钧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浓黑的双眉高高扬起,眼睛肃杀地盯着白蓝,原来随意靠在藤椅上的身体一瞬间挺的笔直,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不要紧张,我这么说,只是想表明我的诚意。我是真的想跟你谈生意,现在你愿意跟我谈了吗?”

    “是吗?你想谈什么?”

    “自然是雇佣你们,我没什么势力,也没什么背景,有些事需要人手,你愿意来帮我吗?”

    墨钧怀疑的看她一眼,无权无势的小女孩,要雇佣一支雇佣军,她这是开玩笑吗?什么事需要用到这么多人手?

    “我想我们可以谈一笔长期合同,你们只需要对我一个人负责,价钱好商量,也不是多危险的工作,怎么样?有兴趣吗?”

    墨钧突然笑了:“是吗?有这种好事?”

    这年头,能找雇佣军做的生意,单独行动的还有不少,但需要全体行动的任务,真不多。因为他的人已经算得上一只不小的武装力量了,加起来的实力绝不容小觑,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家族觊觎归觊觎,却只是对他拉拢收服,没人敢强行收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