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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应约同玩遭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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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湖边的草地上围着一群人。

    “宁王殿下,季公子,季小姐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是还没醒。”急急迎上来的是骆尚书家的二公子,说话的同时瞄了林小如一眼。

    “月儿!”季书林和云清远向人堆里跑过去。

    林小如见纪然安然无恙,便停步不前。

    风烨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踏实,脚步也慢了下来。

    一番忙乱后,季溶月醒了,看着云清远嘤嘤低泣:“殿下,哥哥,月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月儿,不许胡说!”云清远柔声说,满满都是关切怜惜。

    “月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把大哥和宁王殿下吓坏了!”季书林又是怜又是责。

    “月儿也不知道。月儿和纪姑娘斗草,看到湖边有一棵草很特别就去摘,却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季溶月委屈地辩解。

    众人稍一咂巴后,齐刷刷看向纪然。

    季书林目光阴沉。

    纪然眉目清冷,对众人的目光不闪不避,却在遇上云清远震惊的眼神时,心里一痛,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这样讨厌那张自己曾经的面孔。

    “月儿,到底谁撞了你?”云清远柔声问季溶月,眼睛却看着纪然,不愿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龌龊狠毒的事。

    季溶月看清云清远的神情,又气又恨。

    “殿下,大哥,月儿真的不知道,月儿当时一心想摘那棵草,根本没注意其他。”她弱弱地说,苍白的脸上挂着清泪,如梨花带雨,惹人疼惜,。

    好个不知道!纪然暗自冷笑,想栽赃嫁祸也得看她愿不愿配合。

    “当时都有谁在这里?”云飞扬忍不住问众人。

    “回殿下,我们几个在那边看樱花!”两个少女指着稍远处的那片樱花林。

    “我是听到喊声来的。”有个少年赶紧朝后退了两步。

    “我也是!”另几人也忙撇清嫌疑。

    现在没表态的就只有三个人了。一个是刚去报信的小厮,一个是骆二公子,还有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厮。

    云飞扬问那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厮。

    小厮说:“小的从这里经过,听到有人叫就连忙跑过来,却没看到季小姐是怎么落水的。”

    “那你呢,怎么知道季小姐落水?”云飞扬又问报信那个。

    “小的也是听到有人叫才来的,当时小的看到已经有人去救人了,才跑去给各位殿下和公子报信。”那小厮答。

    “那么骆公子可知情?”云飞扬眼底露出几丝急躁。

    骆二公子看看纪然和林小如,眼神闪烁一会,低下头。

    纪然一双手在袖中紧了紧,说:“骆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纪然和义兄?”

    林小如仍然没出声,似乎也没察觉众人的眼神,只把一双眼睛锁着季溶月兄妹。

    “骆二,你什么意思?有话就快说!”云飞扬催促。

    “殿下,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十分清楚,当时我在那里,”骆二公子用手指指后面稍远的地方,“恍惚看到一个身影到了湖边,然后就听到水声,我赶紧跑过来,发现是季小姐落水了,我不会水,只好喊人!”

    他没说看到谁撞季溶月,不过妙也就妙在含糊上。附近再无人,那个身影不是纪然还有谁?

    云清远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为什么,纪姑娘,溶月好心好意约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溶月?”季溶月双眼泪汪汪,颤声质问,好不心伤。

    季书林两眼死死盯着纪然一会,对太子和云清远说:“太子殿下,宁王殿下,月儿今日险遭不测,请殿下为月儿做主。”

    “季公子和季小姐这就是要给纪然定罪了吗?”纪然声音平静,面上也不见惧色。

    “那么纪姑娘可看到有人将溶月小姐撞下水?”云飞扬问纪然,一副“不是你是谁”的表情。

    “没有!”纪然毫不犹豫。

    “季小姐说了有人撞她才落水的。”云飞扬挑眉。

    “殿下的意思是民女撞了季小姐?民女已经说了不是,难道季小姐说过的话是话,民女人微,说过的话就不是话?”

    “他们两人的话难道不足以为证?”云飞扬反问。

    “两个人的话就一定是真的?”纪然不慌不忙地反驳,“那如果我事先收买十个人,说殿下有意冤枉民女,殿下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你!你根本是强词夺理。”云飞扬气怒交加,只差没有当场发作。

    风烨将目光从纪然身上转到云飞扬身上,微微摇头,脸上神色似笑非笑。

    太子也未置一词。

    “安王殿下,依小民看,这责任也不必追究了。”一直没出声的林小如突然淡淡开口。

    “怎么,林公子难道想让事情不了了之?月儿的伤害就白受了?若是这样,我们兄妹自是不服,还请太子殿下、侯爷和大家评评理!”季书林阴冷地说。

    季溶月脸上的泪流得更欢了。

    “季公子何必咄咄逼人,依我看,这件事再追究下去,只怕大家都不大好看哩。”林小如语气仍然淡淡的。

    “公子这样说,我倒不懂了。月儿不明不白受伤害,何来面上不好看?只怕是公子担心面上不好看吧?”季书林冷笑着说,“如果今日是月儿将纪姑娘撞下水,公子可肯善罢干休?我们兄妹并无针对公子的意思,只是想讨个公道。”。

    “如此,林某无话可说,林某布衣一个,没什么面子。阿然犯了错,该怎么惩罚便怎么惩罚。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个问题,骆公子,你确定当时这儿没有别人?”

    “没有!”骆二公子这次倒不含糊,很肯定地说。

    “那么,请问纪小姐那袖中是何物?”林小如说着一指季溶月。

    众人不解,随着看过去。

    “我袖里?”季溶月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一扬手。就在这一扬手间,一样东西从袖中滑出来,坠在草地上。

    是块连着金色丝绳的玉佩。

    众人目瞪口呆,那式样分明是男子的东西。

    “不,这不是我的!”季溶月看着玉佩,脸上的一点血色陡地褪净。

    骆二公子脸色大变,连忙看向自己腰间,大家的目光也被引了过去。只见他左腰原本佩戴玉佩的地方只剩下了半截金色的丝绳。

    “季小姐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玉佩从何而来,总不会说是林某的吧?”林小如脸上笑意淡淡,语气清冷。

    事情急转直下,云飞扬一脸震惊,云清远和季书林二人的脸色相当难看。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季溶月尖叫起来。

    纪然看着她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眼里一片冰霜。

    “季小姐不知道,林某不妨分析分析,大家听听可否在理。一般像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季小姐和玉佩的主人关系匪浅,玉佩为人所送。二是撞季小姐落水的人正是玉佩的主人,人在落水或者摔跤时总会本能地去抓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而季小姐在慌乱中抓的就是这块玉佩。”林小如一字一字说得很慢很清晰。

    众人听着,稍稍咂巴,露出了悟的神色。

    “不,不是我,我没有!”骆二公子一张脸白中带青,嘶声喊道。

    “什么不是你?你没有什么?是没有送季小姐玉佩还是没有撞季小姐落水?”林小如淡淡地问。

    骆二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骆公子不知道,季小姐是否该解释一下?”林小如不动声色,“季小姐有兄长全力维护,林某总不能看着阿然白白受冤屈吧?”

    “不知道,我不知道!”季溶月惊恐而绝望地连连摇头。

    “季小姐刚才还指责阿然,现在怎可用一句不知道不了了之?莫不是季小姐什么难言之隐,情急中才出此下策,让阿然背黑锅?”林小不依了,“若是这样,林某是否也该让几位殿下、侯爷和大家评评理?”

    云清远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季溶月抖得像片风中的树叶,惊恐而哀恳地看着云清远:“殿下,殿下,请您相信月儿,月儿没有做什么。”

    云清远皱眉看着季溶月,眼里隐隐有失望。

    “既然季小姐真不知道,那还得问骆公子。难道是……”林小如慢慢说道。

    “不是的,我没有!我说,我都说!”骆二公子突然对着云清远跪下,“殿下,骆二没有对季小姐做什么。是季小姐,季小姐恨纪姑娘那日在游园会上抢了风头,说要教训教训纪姑娘,让骆二帮忙作证。骆二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不,我没有!骆志秋,你胡说!你这个小人,这一切一定是你设计的,既害我又害纪然。你真狠毒,枉我大哥平日将你当朋友!”季溶月指着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沉痛和恨意。

    “季小姐,你说话得凭良心!明明是你让骆二作证,还说要将动静闹大点,让几位殿下都知道。你说有林公子在,纪姑娘不会被怎样,最多名誉不好听。”骆二急了,也后悔莫及。若坐实了这桩事,以几方的势力,自己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季溶月已经抛弃了他这颗棋子,得罪季家总比将两方都得罪的好。他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指天指地发誓:“骆二说的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只是骆二并不知道季小姐何时得了骆二的玉佩去,要用玉佩做什么。”

    骆二公子这一番说辞合情合理。周围那些公子小姐看季溶月的眼神立时变了。

    “我没有。”季溶月还要辩解,却是再无一点气势。

    季书林又怒又恨又气,半点发作不得。

    云飞扬一张粉脸时红时白。

    云清远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季溶月半晌,一摔袖转身就走。

    “季公子还是让季小姐赶紧去换身衣裳吧,受了凉可不好。”刘公子劝道。

    季书林将哭哭啼啼的季溶月扶起来。无论事实如何,理亏总是自己这一方,人家不追究了,他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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